包工头听我说南联帮如何如何,不由满脸疑问:“兄弟,那些南联的人又是对你鞠躬又是叫你龙哥的,你还对那个保安说你是南联的大哥,要招他做小弟,现在怎么一直说南联的坏话?”
说到这里,他仿佛恍然大悟,补充道:“你是警队派出的特务?不对,那种不叫特务,应该叫间谍?也不对,那个叫啥?对,是卧底!”
听包工头说这一番话,我倒不禁乐了,没想到他知道的还不少,什么特务间谍的全都说了出来,于是便笑了笑对他说:“大哥,我只是路人甲,当时咱们坐在路灯杆下闲聊时,我便说与南联帮没关系,结果你还不信。”
包工头也嘿嘿地笑了:“兄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与南联的人走的近,与民警同志也走的近……”
这时江娜冲我使了个眼色,将我叫到一边问:“这个人怎么知道你与南联帮的事?”
我随后补充说道那些南联帮过来威胁包工头时,见到我时先叫了一声龙哥,然后他就认为我是南联帮的人。
“以后不要随便把我们的关系。”江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也就是你们二人与警方的关系随便表露出来,要不然的话,对你们的人身安全很不利。”
“你还记得上次在二七广场,决战王魁时,那个下雨的晚上吗?南联的人看到了我们将王魁打死,同样也肯定看到了我们与你们之间的谈话。”说到这里,我向四周看了看说:“说不定,他们现在依然在看着我们。如果民工兄弟的死是南联高人害死,那么我们将这里完全破坏,他们一定会恨死我们。”
江娜叹了口气说:“看来你们进不去南联了,我们警方另想办法吧,不管如何,让这个帮派活不到小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从我内心来说,当那群南联小弟看到我,后鞠躬叫我龙哥时,一开始我很害怕,怕惹麻烦,这就是从来没有进过城的人,突然有人告诉你,在城市中心有一套房子,这时的感觉不是惊喜,而是有些无措,有些感觉根本不可能;不过被他们叫了几次之后,我却有些受用,虽然还是不想与南联帮的人为伍,但他们叫我龙哥时,有种发达的感觉。
江娜说完之后,又来到包工头身边说:“你能为房东拆房,那你能不能联系联系房东,说他娘意外去世,让他来现场看看。”
叶子暄在一边说:“这位大哥一直在这里做工,却只知道房东,而不知道房东他娘,甚至当房东他娘出现时,他还以为是一个闹事的老太婆,这说明什么呢?房东与他娘的关系并不好。”
包工头了说:“这位大娘我真的不知道是房东他妈,我当时只知道她住在附近。”
江娜叹道:“不管他们母子关系如何,我只想让房东知道,他娘死了,这种事不论从道义上还是从情份上,我们都应该通知到。”
叶子暄说:“因为这房子,无辜死了不少人。如果不是有人从中做梗,那么两位民工兄弟不会死,那个镇饿鬼的青蛙也不会出来危害世人,这个人我一会将他找出来。”
江娜听后马上又笑出一朵花来:“我相信你。”
“嗯,我们一定会将他找出来。”我急忙补充了一句。
这时江娜对包工头说:“大哥,还是打电话告诉房东吧,咱别管他们之间母子感情,就算再不好,在咱们这些外人面前,他装也得装出母慈子孝的样子来。”
包工头了头,但是当他拿起电话时,才发现手机也湿了。
“算了,我回头查一下,然后通知他为他娘上坟。”江娜说到这里,然后说:“你们手中那五把刀,我要带回去。”
我了头,把这五把刀交给了她。
不过那个黄金做的佛牌我没上交。
毕竟能爆出来这种比较值钱准备的几率还是很小,每次除了刀还是刀。
如果把这个黄金佛牌融化后做成粗粗的金链子,绝对比那个装比的金链子男戴个假金链子要强许多。
我没把佛牌给江娜,她没要,接着便准备鸣金收兵。
我最后用手眼又观了一下这个被填平的大坑,已经没有血光,也没有黑气,或许这里真的和平了。
这时才真正的感觉有些冷刚才因为恐惧与紧张,根本感觉不到冷。
这时包工头仿佛鼓足了勇气说:“民警同起,我想请教你一下,我有两个民工兄弟在这场事故中死了两个人,不过因为我们签了协议,伤亡自负,所以他就每人赔了两万人情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合法呢?我们是农村人,也不懂这方面的规矩。”
“他赔的少了。”江娜听后说:“这样吧,反正我要联系他,我回头找他谈谈。”
当江娜说到这里,包工头做了一个让我惊讶的动作,当时就跪在江娜跟前说:“妹子,我替我那两个兄弟谢谢你!”
江娜看到这里,急忙扶他站了起来:“大哥,你别这样。”
我看到这里,也是一阵心酸,我完全理解包工头的心情。
死了人,他比谁都着急,但是哪怕死了两个人,他也希望能继续干下去,然而房东最终还是选择了挖机。
那一刻他坐在路灯杆下拜祭明子与壮子时,一定很绝望,他感觉无法面对父老乡亲。
因此当红舌头出现时,他毅然想到了死,不过他是想让红舌头陪他死,为两兄弟报仇,从这方面说,包工头也算个真汉子,至少比张麻子这种人就会仗着人多期负人少的家伙强多了。
毕竟,张麻子死了五个小弟,结果他跑的比谁都快。
现在警花替他出头,他唯一的感激就是下跪。
“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管的,不过这不是刑事案件,这算是民事案件,因此我会找我的律师朋友帮你。”江娜说:“我不骗你。”
包工头又是千恩万谢。
这时叶子暄走到小曲脱下的保安服前,然后捡起。
接着来到江娜的警车油箱前,用袖子沾了些汽油,随后把这件衣服,也烧在了坑的上面。
江娜看完他做的一切问:“这个不是咱们小区保安的工作服吗?谁穿的?”
“叫你江首长的那个小伙子的。”我说。
“他啊,我听说是野战部队退伍的?”江娜问。
“嗯!”我了头。
“我最近听说咱们城市交通部门准备招收一批交通协警,所以我正想准备推荐他去呢!”江娜笑了笑说:“可是他的衣服怎么会在这里?他也来了吗?他在哪里?”
听到这里,我当时石化,尼玛这是开玩笑吗?
“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问道。
“当然是真的。”江娜很肯定地说:“他在哪儿呢?”
“就在那坑中。”我把小曲的出现与死因详细说了一遍。
究竟时小曲的时运未到,还是小曲太心急?
小曲一直说老天不公,或许老天真的不公,为何要把人逼疯的时候,才给一曙光呢?或许真的是造化弄人。
江娜叹了一口气。
随后包工头向自己的天桥下走去,江娜与警员人归队,我与叶子暄回江娜的小区。
就这这时,那个挖机司机倒是跑了过来,问我们:“我的挖机呢?”
我指了指那个已经被平掉的坑说:“去那里找吧。”
来到路边,进入人流中之后,再回头看里,依然感觉就像在梦中一样。
路上的行人已经少了许多,但都打着伞。
我们二人没有打伞,倒显的有格格不入。
我一边抱着小黑,一边自言自语:“雨中散步,总是那么浪漫。”
在经过一个商场时,可以通过落地玻璃窗看到里面一个身材很正的女子正站在镜子前看衣服的效果。
像在这种商场里买衣服的,都是有钱人家,不是白富美也是富二代,但此时冻的厉害,我没想多看,谁知叶子暄却一直盯着看,看完之后,又回头加快向前走去,背影更加落莫。
看他看,我也盯住瞧了瞧,不过离的太远看不清,于是说来到玻璃窗前,趴在窗玻璃上看了看,突然发现,这不正是朱清云桌子上全家福里面的那个女孩吗?
“朱美芸?”我想到这里,继续趴在玻璃窗前,准备仔细瞧瞧。
谁知这时突然走出一个男店员,看着像刚从水里捞出的我说:“先生,你要买衣服吗?”
“对。”
“这里也有男人的西装区,你可以看看,最便宜的不到一千块,只要999。”
“哦,我不买了。”我笑了笑说:“其实,你看我全身上下是水,也应该知道,我其实是想找游泳馆的。”
“我们这里只卖衣服。”男店员说:“请你不要打搅我们的贵宾顾客在这里试衣服。”
“我知道,我马上走,不过我能不能问一下,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对不起,无可奉告!”
他说完之后,我便走开了,但却从后面传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狗眼看人低,老子还看不上她呢!
回到屋中之后,看到叶子暄从他的屋中出问,问:“大龙,你是不是动我的符了?”
“嗯,就是隔壁那个明星廖碧儿,说是总梦见李红衣,所以我就想给她拿了些护身符,同时在对付那个红舌头时,我也用掉了一些,有什么问题吗?”
叶子暄有些无奈地说:“那些符是招魂符,不但保护不了她,还会为她招一些脏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