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d的怎么这么贱?”白大褂揪住我衣领,把我连带椅子一起提起来,我被提起来了这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究竟有多么的糟糕!我的双腿已经失去直觉了,身体很沉重,似乎背负着比椅子还要沉重一万倍的重量。
麻醉药起效了。
他们要阉我……呸,他们要解剖我了。
撑着意识,我对白大褂温柔一笑,说:“我还可以更贱一点,你信不信?”
“不信……”
他话音未落,我就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他一下。
“我靠!”白大褂被恶心到了,把我甩了出去,我身体软绵绵的,摔倒地上已经感觉不到一点点的疼痛了,眼皮子就快要合上。但是我撑着,绝对不能合上,必须撑着!
看着白大褂不停地擦手。还用酒精消毒,我就得意地笑了,这一招可是学许哲也的。果然够贱够有效!
“大哥,别跟这个小子废话了。他是在拖延时间,等他的人来救他呢!”有个白大褂提醒那个为首白大褂。我听了就想翻白眼,心想不是说好了反派没智商、反派是二百五的吗?怎么反派智商上线了,我还没吹牛皮够就被拆穿了我真正的意图,那我这个正派还怎么混啊?难道……难道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才是真的?太坑了!跪求百独一下黑*岩*
为首白大褂忍下怒气和恶心,走过来把我连同椅子摆正。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纳闷了:“药效怎么还没起?这小子怎么还没晕?”
我微微一笑说:“你们的药效太轻……”我了字还没出口,立马就一针下来了,我只想说,大哥你是不是没学过注射啊?怎么每一针都那么疼!我这个被打过麻醉药的人还觉得你扎针疼,你是什么技术啊?
打了第二针之后,我依然撑着眼皮子,对那个白大褂说:“喂……你们是不是打算要剖开我的心脏,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阎罗王的命魂?”
为首白大褂阴笑:“你终于承认阎罗王的命魂就在你的身上,而且还在你的心脏里了!”
“……”哥是被打了麻醉药所以脑子不好使了,行吧?我撑着快要涣散的意识,虚弱、而又努力地说:“内个啊……大哥,二哥……三哥啊……我觉得你们都是好人……”
三个白大褂笑了。
“他叫我二哥?”
“他叫我三哥诶!”
我:“……”那我该怎么叫?难道全都叫大哥?
白大哥拍拍我,就一声“大哥”就把他给收买了,之前跟我的气全都消了,他笑着问:“就看在你喊我们哥的份上,说吧,你有什么遗言,你留下来,我们替你转达你的亲人。”
我努力地说:“我有两个遗言……不过……可能撑不到说完了……你们能不能给我脑袋来一针,让我脑袋保持清醒,让我……把遗言说完?”
麻醉药上脑好久了,我一直在和药效搏斗中,我感觉我快撑不住了。
白大哥点点头,示意白二哥给我扎一阵,我看见来扎针的是白二哥而不是从未拿过针筒的白三哥,我就绝望了。我闭上眼,一闭眼就糟糕了,我的意识沦陷了……
但是我很快就被摇醒了,我依然没有感觉到脖子以下的知觉,感觉到自己就只剩下一个脑袋了,但是我的脑袋很清醒,很轻松,没有被麻醉的迹象。
白大哥挑挑眉,对我说:“这是你自己要求,现在我们给你脑袋打了一针,保留你的意识,这样子,你将会看到你自己是怎么被我们剖开,怎么被我们杀死的。死在我们手上的人,即使做鬼,也报复不了我们的。”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他问我有什么遗言,白三哥还很好人地拿来了笔和纸,竟然要认真地记下来,看他们的举动,我可以肯定——他们是天人族。阎小罗曾和我说过天人族的毛病,那就是他们自认为自己是世上最善良、最纯洁的、最美好的种族,所以他们总是做善事。有时候,他们也会做坏事,但是即使是做坏事,他们也会美化成好事,就比如说这一次:我解剖你,是因为你的灵魂被邪恶的阎罗王污染了,只有掏出你的心脏,才能洗干净你的罪恶,我们是在救你!
总之,天人族就是一个性格达到极致,略显变态的种族。
我咳了咳,白三哥端好了笔。
我又咳了咳。
白大哥脸黑了,用力给了我一爆栗,我脑袋立马出血了,有了白大哥,我再也不说钱多多、沐沐师姐他们暴力了,他们以前打我,真的很温柔!
“臭小子,给你说遗言的时间,是我们对你的宽容,你少在这里拖延时间!”白大哥怒吼!
我抬起眼,委屈而又忧伤地对他说:“是我渴了……真的,请给我一杯温水,喝完了,我嗓子润了,我才能说遗言啊,是不是?”
白大哥无语死了,转头使唤一个黑衣人去倒了一杯水给我。趁这功夫,我看了一眼于唯,那尊大爷依旧像个僵尸一般在墙脚上挺尸……吾命休矣!
白大哥留意到了我的视线了,他嘿嘿一笑,说:“有阎罗王在,就算你们的人来救你,也是有来无回,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别再拖延时间了。我可以让你活着说完你的遗言,也可以让你死后再说出你的遗言!”
我立马点头,乖乖地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喝完水就说。”
水端来了,在喂我喝之前,白大哥掐着我的嘴说:“不许嫌烫不许嫌冷,能给你喝就算不错了。”说完就灌了进来。
我内个呛啊,头脑里有无数头草泥马在奔腾,这真的不是我嫌弃,这水真的很烫!烫得我舌头都大了!
喂完了水,白大哥问:“遗言!”
我咽了咽口水,乖乖地说:“第一句遗言。”
白三哥提笔写,我慢慢地说:“是留给你们的,为什么你们要解剖个人还得下麻醉药呢?干嘛还要按照医学流程来解剖人呢?直接脖子上开一刀,放完了血再慢慢剖,行不?”
“妈的!”白大哥忍无可忍地踹翻了我,连带椅子。
但是,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
打针很疼的白二哥这时候说了:“我们本来想尽可能留你一条性命的,我们检查一下,如果命魂不在你的身上,自然会就帮你缝合伤口,这样你就不会死了。”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们,吓死我了。那你们快点检查,检查完记得帮我缝合伤口……对了,请记得打破伤风,行吗?最好还能赔点保险费。”
白大哥见我这是配合的态度,于是眼神就好转了一点,把我扶了起来,冷冷地说:“快说第二句遗言吧。”
我眨眨眼,说:“你们只是检查,检查完了就会帮我缝合伤口的,我又不会死,干嘛还要留遗言?”
“万一说不定,我们三兄弟手脚不利落,不小心把你弄死了呢?”白大哥阴森森地问。
我说:“那好吧,我说第二个遗言,我的第二个遗言,其实,就是希望你们能听听我的故事。”说着,我的脸色变得忧伤起来,想起过去的种种,我很伤心、很难过。
我的表情让白大褂三兄弟动容了,对我又爱又恨的白大哥也忍不住放柔软了语气,对我说:“你说吧,时间长一点也没关系。”说完,转身让别人给我倒来了一杯水。
天人族,真的很好心肠啊,有木有?
直到水到了我身边,我这才抬起头,含着眼泪,感激地扫了三位大哥一眼,这才缓缓地开口讲起自己的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三个和尚,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担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妈的!”这一次,是三兄弟一起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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