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大师兄受到严重打击,自身系统崩坏,正蹲在墙脚中进行自我修复……
我又遭到第二次暗杀了,我以为于唯让我念的那个大慈大悲咒能让鬼回复正常,但其实并不是。那是在折磨恶鬼,我念的咒时间越长。那么恶鬼们受到的折磨就越严重,受的伤也就越重。不过也因此,之前扭曲的空间回复了正常。所以大师兄他们被鬼嚎声惊醒了,一下来就看到遍体鳞伤的我在闭着双眼念咒,把他的鬼折磨得惨叫连连。
大家都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大师兄郁闷地蹲墙脚去了,沐沐师姐给我上药,大家对晚上的事情都感到特别郁闷,我就直接冲黑猫发火了:“于唯你搞什么?见死不救很帅么?就算是因为今天你知道大仙的事情,你生我气,也犯不着到了晚上还拿我的命去耍吧?”
黑猫放下爪子,看着我。
我……
怂了。
“爷,您当我刚才的话是放屁,忘了吧……”我躲在邓叔背后,赔笑。
做人贱到我这份上,也是蛮可悲的。泪。
黑猫傲慢地哼了一声,变回了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这一变化把邓叔弄得一怔一怔的。
“最后不是救你了吗?”于唯冷哼。
我委屈:“但你让我跑了那么多路,看我一身是伤啊,敢情没伤在你身上,痛的不是你……”
于唯哼。
我马上说:“我错了!这些伤是我应该受的,我皮粗肉厚,少年人不打不成器,人的一生之中应该不停地接受历练,不停地受伤,不经风雨又怎么能见到彩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筋骨……”
沐沐师姐摇头叹息:“小师弟疯了。”
于唯说:“闭嘴。”
“闭嘴成功。”我咬着嘴巴不吭声了。
于唯说:“我是在等那些鬼追杀你,等他们的鬼力运用到极点之时,就正是那幕后黑手的法术运用到极限之时,那时候你再用大慈大悲咒去重伤那些鬼,那么在背后操纵他们的黑手必定受到法术反噬,重则丧命,轻则重伤。”他斜睨了一眼邓叔,“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
邓叔点点头,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唯看我:“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眨眨眼,摇摇头,于唯哼了一声,变回黑猫。趴回去了。
邓叔看着这一个神奇的变化,怔了好一会儿,这才拿起手机给于凡打电话:“马上去查受伤的人,尤其是那个黑衣神秘人!”
“我也要去!”我举手表明,所有人顿时用眼光秒杀我。
我赶紧找声援,凑到黑猫面前:“爷,我想去看看,您看安全不?”
黑猫甩甩尾巴,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显然没有阻止我的意思。我底气一下子就厚实了起来,直起腰来说:“我就去看一眼那个黑衣人,那暗杀我的人暗杀了我两次了,我也比较熟悉他使用法术时候的感觉,如果让我去,说不定我一下子就能认出那个人呢?爷完全不阻止我,分明就是觉得这事很安全,不用管我的。”
邓叔想了想,说:“行,我陪你去。”
哦也!
我换了身衣服跟邓叔出门去调查那黑衣人,出门的时候,大师兄仍然蹲在墙脚里画圈圈。
斗法大赛把所有参赛选手的临时住址都记录了下来,我们按着大赛提供的地址,带着几个灵异侦查小组的人一起去到了一间……破庙。
怎么也想不到吧?被斗法大会的会长邓文杰判定为八钱以上的天师竟然住在一间破庙里,而且不是在常山市内,而是常山市外,一个临近深山的破庙。我们进去的时候,破庙里生着篝火,那黑衣人正坐在篝火旁烤山鸡,看样子,那篝火已经烧了好几个小时了。
而我们从邓叔别墅里赶过来,也就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这个破庙其实并不破,没有蜘蛛网,地板也很干净,屋顶也不漏雨,就是跪拜的蒲垫和摆设有点陈旧和脏罢了。这破庙里供奉的是观音菩萨,在观音座前烤山鸡吃,可以看得出这个黑衣人对佛并没有存有半点敬畏之心,也没有半点慈悲心。
“阁下为什么好端端的旅店不住,反而要住到庙里来呢?”邓叔一进门,就开口问道。
黑衣人林默(姑且用这个假名字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烤山鸡了:“市里人多,没空房间留给我了。”
邓叔上前一步:“那你大可向大会的人说一声,比如说我,我一定会想办法为阁下找到一间可以落脚的地方的。”
林默哼了一声:“没钱。”
好直接!
邓叔一阵尴尬,不过显然对方拉臭脸,不想和他说客套话。于是邓叔就直奔主题了:“请问阁下十几分钟前,究竟在哪儿呢?”
林默举起烤山鸡,用力地嗅了一下,露在黑布外的眼睛像是十分享受一般眯了起来,说:“这烤山鸡呀,割喉、放血、拔毛、除内脏,烤出油,到现在的八成熟,没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是做不到的。我不会分你们的。”说完就把山鸡放回火上,继续烤,甚至拿出调料,在上面细细地撒。
他的言下之意,这一个小时里,他一直在这里烤山鸡。
显然,这是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了。
邓叔看看我,用眼神问我,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我轻轻摇头,表示什么感觉都没有。
但,什么感觉都没有才是最怪的!
遥想第一次见面,我就是多看了他一眼,就被电到灵魂在身体里快撕裂了一般!我呸,怎么学群里人开玩笑的用了“电”字?
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走过去,真的没有了那种共鸣的感觉。我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了,就弯下腰来,问他:“阁下为什么要带着面罩?能否取下来给我看一下呢?”
“可以。”林默出乎意外地配合,我每次见到他遮头遮脸的样子,还以为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要他摘下面罩,他就会发火呢。没想到他一手二话不说,就扯下了面罩。
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刹那间,破落的小庙仿佛因他的容貌而生辉!
他跟于唯一样,在第一眼看见真容的时候,都让我有种他们是从遥远的古代穿越而来的古典美男子一般。只不过,于唯更如高高在上的帝王,而他,气场上远不如于唯,然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妩媚勾人……不,他整张脸看起来就像只狐狸一般!
“看完了?”林默冷冷地问。讨在役划。
我退后了几步,傻愣愣地点头,至今都无法接受一个男人怎么会长得如此狐媚勾人。
就在我要说出告辞的话来的时候,忽然眼角余光瞥见林默在地上用木枝被烧成碳的那一头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字,但是他却盯着自己的烤山鸡,似乎是在专心致志地烤山鸡,而那只在地上写字的手与他无关似的。
邓叔立马意识到了不对,抬手指嘘了一声,让所有人都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去念他写的字。甚至,邓叔还和于凡在庙里面搭起了话,好像是在唱双簧一般,掩盖着什么。
我紧紧地地面,只见林默在地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两个字:非、人。
非人?
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
我试图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的时候,林默忽然朝地面吹了一口气,那由木炭写下的字瞬间燃了起来,化为灰,挥散了。
“没什么事,你们可以回去了。”林默抬起头,对我说。
他那犹如狐狸一般的眼睛里依然冷冷的,却暗含了怨恨,似乎是想求我什么,但却没有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