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的人道主义救援物资即将照常运抵布宜诺斯艾利斯,虽然之前有传言称因为aa通过了重建计划因此同盟和骑兵队有可能中断人道主义救援的进行,但是两方显然用实际行动回击了这份流言。然而,同样是因为这份重建计划,同盟内部一直反对对‘敌占区’进行人道主义救援的声音也愈演愈烈,将来是否真的会中断援助,还未可知……”
《同盟时报》
西大西洋的海面上,一个由十多架双涡轮引擎的rtsd(regionaltatialsupport-区域战术支援)-17型运输机组成的编队正按照指定的航路飞向拉普拉塔湾的方向,而在这些关闭了等离子隐身系统和光学迷彩的运输机上方,四架gk-4隐身战斗机的驾驶员正将手指搭在导弹的保险上,从这个角度和高度,只要一架gk-4就可以用它携带的上百枚高爆微型导弹在数秒内锁定并摧毁整个编队。
“我不喜欢这样被人拿枪指着。”
罗根?克雷格一手扶在敞着的舱门上,抬起头看向高空,隔着云层他看不到那些实际存在的战斗机,但是他知道它们就在那里。
这只挂着骑士团金黄色logo的支援机编队正是从大西洋上的战术机母舰上起飞的,配合应该在今天下午到达的货轮。例行输送这个月骑士团给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人道主义救援物资,这些支援机编队的货舱里只有8名骑士,25名突击步兵和25名其他人员以及两辆装甲车,其他的满满当当塞得都是一些不便于长途海运的精密医疗仪器或者高科技药品,而粮食和日常生活用品则是在下面的四艘万吨巨轮组成的海运编队里。
“aa的士兵总是很尽责的,这点倒是真没什么好说的。”
脸色苍白的凌羽从机舱后部的洗手间走出来,靠坐在舱门边,宿醉的他已经吐了三次了,而在二十四个小时前,这个可怜的青年竟然还不认为能有什么酒让t醉倒。
索伦显然是有意灌他。而由工业酒精和一系列奇奇怪怪化学液体勾兑成的普朗艾特鸡尾酒也让凌羽无比狼狈。这种以冰岛语“行星”命名的液体已经让他吐了十几个小时了。
现在,凌羽和罗根正呆在其中一架飞机的货舱里,客串押运员的角色,而婕丝和琳妮雅则是在骑士队的专用飞机上。
“你好点没。”罗根眉毛轻轻一挑。“就这点酒量怎么娶婕丝?”
“你好像没系安全绳。”凌羽瞪了罗根一眼。然后抬起腿踢了踢他的屁股,暗示如果他再废话就把他踢下去。
“好吧,我一直为是个鸿门宴。”罗根撇撇嘴,显然对于自己的八卦被凌羽强行中断而感到不满,不过很快,西装青年就收起了无所谓的表情,转过头看着舱门外一成不变的大海,“我还以为你要被抓去切片研究呢。”
“怎么会。”凌羽无奈地笑笑,“我没看出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你身上的气质从米兰那次后变化太明显了,我能感觉到你强了不少,毋庸置疑肯定和婕丝和骑士团有关,”罗根笑了笑,转身走到舱门的另一边,坐在了机舱两侧的长条椅上,“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不打算去打听,婕丝出现之后你的变化挺大,不过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
“哦?什么变化?除了身体以外。”凌羽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顺着话题继续下去。
“性格变得开朗了,社交活动也变得更多了,不再整天窝在家里看那些上个世纪的文化糟粕,开始面对和享受人生了,”罗根伸了个懒腰,“比起身体上的变化,这是更积极的变化。”
“有吗?”
“穷丑搓也会有春天的。”罗根抬手撩了下金色短发的刘海,仿佛是为了刻意展示他那张会让女人疯狂的面庞一样,“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我还以为你会说,让我离她远一点,她肯定是有阴谋诡计什么的。”
虽然带着开玩笑的口气,不过凌羽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比起觉得罗根这样想,更多的大概是他自己其实也在这么想。
“女人就是女人,有阴谋诡计也可以被征服,”罗根耸耸肩,翘起二郎腿,“再说看婕丝的性格也不像是那种太有心计的女人。”
“你不是经常说,女人都是奥斯卡奖的候选者吗?”
“女人和女人是不同的,”罗根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手枪的动作,“相信我吧,我睡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还多。”
“我看你和琳妮雅走的蛮近的啊。”凌羽猛地干呕了几下,不过却不知道是因为宿醉还是因为罗根有型到恶心的造型,“怎么,有新目标了?”
“骑士的话,敬谢不敏,只是对女孩儿应有的风度罢了。”罗根摇摇头很淡然地做出了否定,“别忘了我为什么离家出走的,我可绝对不会为了一朵花而放弃一片森林的。”
“我完全理解,也完全不接受。”凌羽从旁边扯下一张纸巾贴在脸上,化学合成的茉莉花香味让他稍微好受了点。
“说起来,索伦问了我一个问题。”
沉默了一会儿,凌羽抬手把面巾纸摘掉,转头看着闭目养神的罗根。
“索伦?哪个?”罗根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起来。
“灌我酒那个,婕丝的朋友,类似陆军司令。”
“哦哦,想起来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只在罗根脸上停留了一秒钟,随即变成了坏笑,“感觉琳妮雅和婕丝都和那个帅气的骑士走得很近啊,潜在的情敌哦。”
“别闹,他问了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凌羽甩甩手,显然是没心情继续跟着罗根八卦,把话题扭了回来,“他问我,如果我有一天成了神,会怎么做?”
“他多大了?”罗根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这种幼稚到弱智的问题我们初中的时候就不问了。”
“问题是我觉得他是很认真的在问这个问题。”凌羽有些纠结地再次冲罗根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打岔,“而且他说的不是那种神,而是……类似于大独裁者吧。上上世纪30年代的希特勒那种。所有的人民都爱戴你。你拥有绝对的权利的话。”
“唔……他真的不是在考察女婿吗?”罗根继续坚持着自己伟大的八卦事业,“难道他喜欢的是琳妮雅,然后出于一个朋友的责任感在考察你?”
“我真的踢你下去了啊……”
“不是。我是有的放矢的!”罗根甩手示意凌羽自己不是在开玩笑,“你看,这种问题是很以小见大的,你的回答可以很好地反应你这个人的价值观,追求以及野心,甚至字里行间可以体现出你这个人的性格的弱点……你怎么回答的?”
“我记不清了,核心思想就是……”凌羽叹了口气,失落从自己的脸上一闪而过,“反正就是说我也不打算当什么神,但是如果真的除了我没有别的办法的话,我想大概我会比较中庸地维持现状吗?”
“唔,和我猜的差不多,”罗根则是露出一幅松了口气的表情,“你要说不计一切代价铲除aa,那估计你和婕丝要黄。”
“你到底哪儿来的自信我们是在谈恋爱的。”凌羽终于无法忍耐了,不过比起愤怒,他脸上更多的是对这个损友的无奈,“我们俩的亲密程度还不如我和蕾安娜大姐头好吗?”
“这才是关键!”罗根兴奋地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以婕丝的条件,摆明了是在倒贴你,但偏偏你还不理不睬的,简直是对倒贴女生有致命的吸引力好么?!根据我的经验,敢于倒贴的女孩都是对自己很自信的,你越不理她,她反而会缠的你越紧哦!”
“……算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凌羽终于被彻底打败了,完全忘了自己几天前还在琢磨是不是要问问罗根怎么才能把婕丝追到手的冲动不过更重要的是,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是这几天的冰岛之行,总是透着一股不对劲的感觉。
“别错过啊,我说了,穷丑搓也有春天。”一直开着的舱门突然开始缓缓关闭,罗根走到旁边的货柜边上,拿下贝雷帽戴在头上,走过去拍了拍凌羽的肩膀,“加油,我看好你哦。”
“呵”凌羽唯一能够做出的回答,大概就是无奈的苦笑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上贝雷帽,不管怎么说,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要专注眼前的任务了。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废墟,就在眼前了。
“你对轰炸前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知道些什么?”
“庇隆主义,晚睡晚起,以及对同性恋的友善。”罗根跳下机舱,拿过货物清单交给地面上的骑士团突击步兵,然后转过头看着凌羽,“当然我对同性恋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虽然我自己不是。”
“你这么说反而会显得欲盖弥彰。”凌羽活动了一下四肢,目送着地面上的三个士兵爬进机舱开始清点货物,虽然他们只是临时客串押运员的角色,不过做事认真总是没有错的。
他向前走了几步,环视了一下这个巨大的营地,骑士团的旗帜很高调地挂在远处的旗杆上,和它并排的则是aa和同盟的旗帜,从左到右形成了一个有意思的红黄蓝的红绿灯式排列。
不过更加诡异的是,自从几十年前联合国崩溃后,很少有这样三个阵营的旗子一同出现的场景了,即使是和平谈判或者奥运会,也都是同盟和aa,骑士团对这种“凡人”的游戏是看不上眼的。
又或者他们只是人类人口基数太低选不出运动员吧,凌羽很恶意地想,毕竟骑士团大部分都是t或者改造人。
“阿根廷曾经是中立国,但是阿根廷的中立被aa蓄意破坏,我知道你们东方有古话杀鸡给猴看,这个先被炸成废墟,然后和几百万幸存居民一起被从阿根廷,或者说aa体制中踢出去的城市,大概就是aa对待站队者的下场。”
似乎贝雷帽让罗根不是很舒服,他不断地调整着帽子,感慨了一句。
“从战略上讲,我不能理解aa为何放弃这个有天然良港的城市,单纯杀鸡儆猴有点太……”凌羽摇摇头,“据说aa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达拉斯石油组织的那批人一直想要重建布宜诺斯艾利斯,但是查尔和米歇尔为首的军方少壮派不愿意看到石油协会继续做大,所以这里的重建也就被无限期搁置了。”
“嗯,看得出来你是认真做了功课的。”罗根转过身,冲着从飞机上下来的士兵敬了个军礼,扫了一眼全部打钩签名的货单,用花体英文字母流利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而后递给凌羽,“不过我们到这里来可不是来同情这些挣扎在死亡线上的难民的。”
“我明白,”凌羽用中英文签上名字,然后将货单交还给士兵,“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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