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默不吱声。
话是肯定要问出来的，既然他不愿意老实交代，那就只有严刑逼供了。
风栖桐双手高冷地背在身后，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
“你以为是我自己在打听？是九儿让我问的，你如果不说，后果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的。”
一个皇叔压死人。
楚暮乖乖从衣袖里掏出一只纸条，“是昨晚飞鸽传书过来的，对方没有留名，我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只是去碰碰运气，就是没想到……”
还真逮到人了。
结果差点被皇叔弄死。
风栖桐转头偷偷看一眼皇叔，还在和刺史大人谈话，一转眼正好对上司风冷冷的目光。
那是什么眼神？
用嫉恶如仇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就好像当场逮到她出轨给东陵九戴了绿帽子似的，不就是个和楚暮说几句话嘛，瞧把他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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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有其主必有其仆。
都被看到了，风栖桐索性大大方方接过纸条看几眼。
内容简洁明了，一句话，就是说她昨晚会出现在衿馆，让他去等。
字迹苍劲有力，可能是男人，也有可能是女人。
没有其他线索。
风栖桐叠好纸条还给楚暮，嘀咕着，“到底会是谁呢？这么清楚我的路线，连我被绑都知道。”
司雨怎么还不回来？东陵九说等司雨回来就真相大白了。
楚暮静静凝视发呆的少女，有点受伤，原来她昨晚的娇羞拘谨都是假的……
“直勾勾看着我干嘛？”风栖桐一抬头被楚暮深情款款眼神弄得后退一步。
楚暮笑着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生怕皇叔误会什么。
风栖桐把玩一缕头发，“昨晚那十万两银子……”
她还不起啊！
“就当是我赠与……皇叔的。”楚暮说到最后转了口。
“那可不行！”遭到风栖桐严词拒绝，“我家九儿多正直清廉，就不是会贪污的人！”
东陵九拿了刺史府十万两银子，万一哪天闲的没事的大臣借此弹劾，到时候东陵九这颗大树倒了，她这个小小的寄生虫怎么办？
楚暮被逗笑，他分明不是这个意思，皇叔捐尽家产，但总不至于会看上这十万两银子。
“那小夫人的意思是？”
风栖桐垂眸惆怅，钱是肯定要还的，但是十万两太多了。
她身上的钱都被老大抢走了，而东陵九出来视察自然也没带多少钱。
忽然眼珠一转。
“要不这样吧，我正筹备着开店，你这十万两就当便当做接济我的，到时候赚钱了给你分利如何？”
楚暮哪能拒绝，“好。”
当年爹怀才不遇，是皇叔暗中举荐才得以受到重用。
刺史一职是皇上亲自宣任的没错，但皇叔知遇之恩在前，他们楚家当然是站在皇叔这队的。
本来还担心山高水远的，皇叔又时常不在京城，两家接触不多，和皇叔早晚会疏离，尤其是经过昨晚那出误会。
如今风栖桐提议，两家交涉必定会增多，简直是锦上添花。
感情昨晚的事情不是劫难，而是福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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