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两个贱人

晚饭进行到很晚，直到最后，只剩下陈大壮和周大牛两人对饮。

方野其实很明白两人心中的想法，也许是相处太久了，无声胜有声了，正因为是照顾自己的心情，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在酒桌上提起。

方野自认为没那么脆弱，即便是想起悲伤的往事，也绝对不会承受不住那些东西，毕竟这么多年，自己也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来了，虽然现在看起来可能走得也不是很好。

早晨，十月的秋霜之气让人浑身一抖。

方野猛然睁开双眼，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儿，他坐起身子，凝望了前方五秒钟。

随后‘嘭’的一声，他掀开被子，就直接跳下了自己的床，大步流星的冲到了房间外面。

事态有些紧急，虽然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点儿什么东西，不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一脸黑线的跑到了院子后面的小房子。

方野神情变得有些焦急，随后竟是破门而入，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紧接着长腿一挥，形脚踏黄河两岸之势，重心下沉，蹲身而去，即刻，入秋清晨的一场大战便开始了！

只听小房子里战况是激烈万分，方野捂着自己的口鼻，前边儿竟有激光扫射，后面则是炮火连天，声音乒啪乱响，可谓硝烟弥漫，惨绝人寰。

几分钟过后，大战落幕，方野长舒口气，脸色终于是得到了舒缓。

可能是入秋的痢疾，或者昨天晚上喝的啤酒着凉了，但总归是经过了人生突如其来的‘大起大落’之后，心中略有些感慨。

“啧啧，这一大清早就这么刺激，今儿算是明白了，什么是飞流直下三泼屎，额…一摸兜里…没带纸！我靠！”

方野刚才就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今天算是巧合的体验到了人生三大悲剧之一：上厕所没带纸！

……

方野此时满脸的黑线，这已经不能用郁闷来形容了。

生活总是这样，在体会到世事难料之前，倒霉总是伴随着惊喜之后，这两天真的可能是运气太好了，系统升级，又赚了钱，而且得到了系统奖励的甜头，仿佛过的还不错。

然而此刻，明明卫生纸就在不远处，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烦躁的，真正让他受不了的是，竟还有两个贱人，拿着卷卫生纸大摇大摆的在厕所门前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哎哟，老大，自从你开了出租车，我感觉就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说实话，你这思考人生的方式，还真特么特别！哈哈哈！”周小树一副奸诈的摸样，咧着嘴幸灾乐祸的说道。

“周小树！你大爷的，我平时一把屎一把尿的送你去上学，我容易吗？你就这么对我？还特么口口声声叫我老大！”方野脸色发紫。

说句实在话，一边和人说话一边下面漏着风，总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反正就是想杀人，不信你们可以试试，饿咳咳。

“老大，还真别说，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威猛’啊，我记得小时候，你都不怎么来这里的，你不是说过，关老头儿后庭院的墙根儿最舒服吗？”陈小西一边拿出自己的眼镜，一边说着。

方野面部抽搐，眼皮子跟着跳动了几下，他有很不好的预感，这两个兔崽子终于到一起了，双贱合璧，准没啥好事。

“陈小西，别跟我废话，赶紧把纸给我拿过来！我等一下还要开出租车去呢！”方野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太了解陈小西了，这小子一要干坏事，就会戴眼镜。

果不其然，陈小西晃了晃手中的一卷卫生纸，说道：“老大，要纸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们俩，今天带我们出去兜一圈玩玩！”

“兜你妹啊，我哪有那闲工夫？油钱你出啊！”方野骂道。

“哦？”陈小西一听，眉毛一挑：“这样啊，那就算了，小树哥，给他吧。”

“啊？真，真给老大啊？”周小树眼神含笑，不过表情却是装着为难。

“费什么话，听陈小西的，赶紧给我！”方野心中稍缓，看来陈小西可能就是开个玩笑。

然而下一秒，竟然从厕所门外飞进来一根小木棍儿！

方野一愣：“这特么啥意思？”

外面陈小西说道：“老大，你可想好了，答不答应？”

“不答应！”

“哦，那你就用这个吧。”

“……”方野一脸懵逼：“你大爷的，这特么啥玩意啊？怎么用？”

“棍儿！”周小树说道。

“刮！”陈小西补充。

“………”

厕所内沉寂片刻，随后传来了方野咆哮的声音。

“我靠你们两个王八蛋！小兔崽子，别特么等老子出去！等我出去，我不把你们两个贱人塞进马桶里，我就不是你们老大！你妹的……”方野指着外面两人，吐沫横飞，狂喷不止。

半晌过后。

“你们是魔鬼吗……周小树，陈小西！作为老大，我劝你们善良……”方野有点虚脱。

“老大，我爸好像出摊儿了，要不你再想想？我们小西先去吃碗馄饨？”周小树欠揍的说道。

“滚你大爷！是可忍孰不可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能让你们两个小子拿住？”方野没有放弃，还在坚持，其实以前也不是没干过提裤子就走的事儿。

“那待会见！”

“等一下！”方野大喊：“你们赢了……”

……

胡同儿口，周大牛早早的出摊儿了，虽然喝了不少的酒，但身体强壮，早餐生意依旧风雨无阻。

陈小西和周小树两人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从胡同儿里走了出来。

方野走在后看，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时间长不活动了，身手变得有些差了都。

馄饨吃完，周小树和陈小西就往车里跑。

方野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人真的是绝了，不过也无所谓，本来最近几天因为新出租车公司的原因，生意就不好，跟他们俩出去玩玩也无所谓。

“周叔，我们出去了。”方野打了声招呼。

“哦，好的，注意安全。对了，你今天你别忘记告诉苏文他们家一声，明天晚上都来咱们这吃饭，大家一起聚聚，人多热闹一下。”

“哦，好。”

方野回应后，便走上出租车，启动油门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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