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鼎身,没有任何雕琢,也无法确定是什么材质做的,似铜非铜,似金非金,敲上去,发出闷闷的声响。
就算慕千雪怎么摆弄,也找不出任何玄机。
就在她端详的时候,小桃端着茶水推门而入,看到那小鼎不由一愣。
“小姐?这不是丹炉吗?”
“丹炉?”
“对,就是炼丹师用的。”
“是吗……”经她这么一说,慕千雪似乎想起了什么。
小桃又继续说道:“以前夫人就是炼丹师,可厉害了,我在她的身边就曾见到过这样的东西。”
慕千雪的心头不由一阵狂跳,原主的娘竟然是炼丹师?双亲过世的时候原主年纪还小,这些往事早已尘封。
“小姐,你怎么了?”小桃见她沉思不语,还以为是提及起过去,让她感伤,连忙倒了杯水递了上去。
“没事。”慕千雪抬起头,微微一笑,“我只是在想,以后也要做一个像我娘一样厉害的炼丹师!”
“小姐一定可以办得到!”小桃对自家小姐就是这么的有信心!
慕千雪捏了捏小丫头愈发圆润的脸颊,心底也是愈发的坚毅。
有这么多人在相信她,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至于那个小鼎,既然能和黑剑形成共鸣,又是个丹炉,那就先收好,等以后有机会用上的时候,再慢慢研究也不迟。
慕千雪刚打算将小鼎收起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是她眼花了吗?刚才她好像看到这个小鼎动了一下。
然而,当她仔细再看,看到眼睛都发酸了,还是没发现任何动静。
算了,等有时间再研究吧,她刚把小鼎放好,一抬头又看到了床头柜子上的大包小包,嘴角还是有些抽搐。
难道说,真的要带这些东西上路?还是先精简下。
慕千雪刚站起身,就在这时,却听院外响起了说话声。
“三小姐,外面有人找您。”
“哦?是谁?”
小厮的声音恭敬的传了进来:“说是杏林堂的少东家。”
少东家?不就是之前遇到过的萧子晋吗,他怎么会过来?
“他现在人在哪里?”慕千雪已经走到了院子。
“就在凉亭处等候。”
“好。”
慕千雪朝外走去,没多久就湖边凉亭外,看到了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形。
微风轻抚,穿着一身锦袍的萧子晋,自有一种优雅的气度,在不经意之间散发出来。
听到脚步声,萧子晋回过头,对着阳光下走来的少女,微微一笑:“姑娘,又见面了。”
这话一入耳,慕千雪便明白,萧子晋看出了她原本的身份。
看来,这杏林堂的少东家,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她心头思绪翻滚,面上却丝毫不显,淡淡的问道:“不知少东家前来,有何要事?”
“我知道慕姑娘正急需一样东西,所以,特地送了过来。”
“哦?此话怎讲?”慕千雪眸光微闪。
“如果没料错的话,是不是这个?”萧子抬起手,摊开的掌心中,赫然有一枚黑色的戒指。
这是……
慕千雪心头一动。
萧子晋又继续说道:“这是储物戒指。慕姑娘请收下。”
“少东家真是太有心了。”最后几个字,语气尤为加重。
萧子晋自然听得懂她的意思,笑着说道:“慕姑娘误会了,我也是无意中看到你走了几间铺子,又一无所获,而那些铺子又正好是我们萧家名下,这才知道了姑娘想买的是什么。”
“好,少东家果然会做生意。开个价吧。”
萧子晋微微一笑,伸出了一个手指:“一万金币足矣。”
“好吧,看来我要收回前面的话了,少东家做了笔亏本买卖。”慕千雪意有所指的说道。
“是吗,只要我不这么认为就行了……”萧子晋笑了起来。
慕千雪也笑了:“虽然少当家想得开,但是我还是要问个明白,若是少当家不肯明说,那还是带回去吧。”
她也是询过价的人,一枚最低等级的储物戒指,也起码三万以上的价格,更由于原材料市场断货,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她自然不会相信,作为商铺未来的继承人,会无缘无故的做个连个成本费都牢不回的生意。
萧子晋眼底的笑意更深:“慕姑娘果真不一般。那我就不妨直说,这价格,的确是低了,但是,作为朋友的话,再低也是值得的。”
朋友?
慕千雪听到这两个字,已明白萧子晋真正的用意,当即点头一笑:“好!那就多谢少当家了。”
行走在外,人脉也是必不可少,既然对方有意攀交,她又何必拒绝呢?
送走了萧子晋,慕千雪便回到了房中,将储物戒指滴血契约。
接着,她发现,这储物戒指里面的空间可不小,略一估量,也有十丈长宽。这点地方,放在外面,并不起眼,但是对储物戒指来说,算得上等级不低了,看来,这位少东家出手倒也阔绰。
一个晚上,便在打理收拾中度过了。
翌日清晨,小桃依依不舍的拉着慕千雪的袖子,不停的抹着泪。
“好了,我又不是不回来。”慕千雪脸上挂下三个黑线。
“我知道,可是小姐从来就没一个人出过远门啊。”小桃抽泣着说道。
“不是一个人,还有我。”连城淡淡的纠正。
小桃语塞,对哦,怎么忘了还有这孩子,不过,他自己都还没满十岁的样子,哪里有能力照顾别人呢?
慕千雪趁此说道:“是啊,别看连城人小,但是力气可不小,你就安心在家等我回来吧。”
小桃也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而此时,已经走到了大门前,慕千雪看到了族长和大长老正站在那边,对她笑脸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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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了又是一番嘱托,反反复复的几句话,听得慕千雪的耳朵都起了老茧。
就这样,半个时辰过去了,才坐上了事先安排好的马车,朝着城外而去。
此时此刻,一片欢腾的慕家大院内,却有一个房间,传出了隐约不断的哭泣声。
“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吧,不能让烟儿一辈子这样下去啊?”
庄玉梅坐在床头不断擦着眼泪。
在她面前站着一个身形高壮,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正是慕飞烟的父亲慕尚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