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田立衡分作一队,舅舅为此意见非常大,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可是田立衡又坚持不肯。最后我烦了,说如果不答应我就不去了,田立衡治好勉强答应。
而另一队的令良和令仕父子也不愿意分开,但是又要带着赵亨,于是,田立衡又只有照顾他们,将四名保镖分作2队,这才上路出发。
我们沿着东面的方向前进,山路不是很好走,长长的杂草叶子也很锋利,很容易刮伤人。好在我都有所准备,穿的都是长裤和冲锋衣。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小腿觉得好像灌了铅一样,沉甸甸的,身上也开始冒汗了!越走人越热,好在现在还是上午,温度也不是很高。随着太阳升到正午的时候,就好像夏天的感觉了,要不是时而吹来的山风,一定热得让人受不了了!
抬头一看,一路前进,竟然才走到这座山峰的脚底下。
田立衡让我们坐下喝了几口水,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
接下来的路就是往上行了,山势的坡度倒还比较缓慢。田立衡和舅舅两个人轮流拿着探测仪到处搜寻,一路上都没发现什么异样。
草丛里时而飞出一只鸟或者蝈蝈,抑或又有天牛突然掉下来。这里长满了参天的古树,有的路根本不能上去,只能绕弯上去。
走到一处开阔的地方的时候,舅舅提议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大家也都累了。于是席地而坐。
舅舅开始抱怨这个古墓真难找,又问起田立衡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田立衡自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我懒懒地撑着脸,看他们俩说话,暖烘烘的太阳照在身上,山风阴凉,徐徐吹来,居然想睡觉。
正在瞌睡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田立衡突然盯住我身边,严肃地说:“别动,你身边有条蛇。”坐在我身侧的舅舅此时也看到了,紧张地说:“红豆,你别动啊,舅舅帮你打死它。”
“你别动。”田立衡立即制止舅舅:“你就在她身边,你也不能动,万一你一动,它肯定会立即攻击红豆的。”
我斜着眼睛微微往左侧看,果然有一条碧绿的小蛇正对着我吐信子。
它缓慢地朝我身边游来,顺着草丛已经爬上了我的衣角。
田立衡已经脱下身上的外套,突然一下子扑了过来,把那条蛇包在衣服里,然后用力朝地上摔下去,猛地踩了好几脚。
我和舅舅也都松了一口气,向他道谢。
他捡起自己的衣服抖了抖,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碧绿的影子飞快地缠上了他的小腿。田立衡哎哟了一声。舅舅反应也很快,立即捡起一条树枝抽了过去,正中那条小蛇的七寸。
田立衡立即跌倒在地上,再看那条小蛇,已经被舅舅打死,通体碧绿。舅舅脱口而出:“还好这个没毒。要是有毒你可就惨了!”
我又惊又疑,问舅舅:“这种绿色的蛇不是毒蛇吗?我还以为这就是竹叶青。”
舅舅摇头说:“这是长鼻树蛇,无毒的,放心吧。”
这时,田立衡也捋上自己的裤子,只见腿腕的地方有一排细小的牙印,已经出了血,好在血珠都是红色的,并没有发黑。
田立衡也松了一口气,对舅舅说了声谢谢。舅舅说:“谢什么,这也算还了吧。要不然,被咬的就是红豆了!”
虽然带了些药品,但是都在露营的地方。
舅舅动手帮他挤了挤伤口的血,那血止不住地往外渗。
舅舅说:“这血可要止住,红豆,你去那边从草里找找,有没有田七。那边阴凉,应该有的,你小心有蛇啊,拿着我这根棍子去敲敲。”
我点头答应,小时候,在外面玩耍的时候,手上腿上擦破了,都是就地采了田七止血的。
我拿着棍子朝另一边走过去,这边虽然阴凉,但是都是杂草,前方有一座很大的巨石,根部有点松动。
我一边用棍子在草丛里敲打,一边低下头在草里仔细寻找,还好被我找到了十几株田七,拔了几根之后,真准备转身,突然看到了草丛里有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瓷片,一个拇指盖大小的瓷片,可是在这山里,又怎么会有瓷片呢?
我立即走过去捡起来,细细察看。
瓷片的断面很光滑,因为露天的原因,早已经没有了色泽,原本的白色也变得灰暗。单看这个瓷片还看不出什么来。
我拿着棍子继续在草丛里扒拉,居然让我又找出一块瓷片来。
看了看这块草地,周围也看不到什么参天的古树,如果要拿这里做墓,倒的确是个好地方。
隔了上千年,这里居然还能一棵树都不长,倒真是块好地方。
有墓的地方,是最忌讳水和树的。因为水会进去墓室里,到时候遗骨被淹就是很不好的事情了。
大树的树根也会给墓室造成破坏,有些老鼠之类的活物也会顺着树根进去打洞,这也会对墓室主人造成困扰。
我暗暗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方位,觉得这个地方如果作为墓室来说还真是个好地方。
舅舅喊我:“红豆,你找个田七怎么这么久,你看到什么啦?”
我答应了一声,连忙走过去,先用田七止了田立衡腿上的血,又拿了瓷片给他们看。
两人看了都不做声。田立衡让我拿了探测仪去那里试试。
片刻后,我告诉他,探测仪显示,地下真的有异常,这里有可能就有一座古墓。
既然找到了地方,我们三人也就往回走,一路走一路留下标记,以备第二天找不到地方。
回到露营的地方都已经天黑了,其他三队人也早就回来了。听说我们有可能找到古墓,大家都很兴奋。
唯有赵亨,我看了一眼他,发现他没有任何表情,反而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家收拾了帐篷,就往目的地走去,车子就停在原地。
因为有了方向,大家走得也很快,到了中午的时候,就到了那块空地。
田立衡首先命令手下的四个保镖开始挖洞,两人一班,斜着挖。
他早有所准备,用得工具都是从专业的盗墓贼手里买来的工具,盗洞也打得似模似样。令良在一边夸赞他,说他安排得非常妥当。
足足挖了好半天,这条洞也有十几米深,田立衡又让人拿了**进去,用遥控在外面控制,等到人出来了,我们撤离到安全的地方,他按响了遥控器,一声惊天的巨响,泥沙冲起半边的天空。
饶是我们隔得远,身上还是都落了一身尘土,再看那个地方,已经凹陷了一大块进去。靠山的一面,有一个洞口露了出来。
令良和田立衡走到洞口仔细端详,其他人也兴奋得都跑过去。
我立即看了一眼赵亨,他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对那个洞口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阵东亚弟。
我从衣服里飞快地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赵亨,对他小声说道:“喝下去。”
赵亨不动声色地接了过去。
我们两人假意慢慢也走到洞口看。
这个洞口看上去很深,阳光从这里透进去,隐约看到另一边有亮光,看上去不像一个墓道,倒像是个通道。
时间离天黑尚早,田立衡就让其中两名保镖先进去看看里面的情景,不妥的话再说。
两个保镖的胆子也很大,当即就钻了进去。
过了一小时后,他们钻出来说,里面是山腹,而且是一座中空的山腹,里面果然有一个墓,而且还没有损坏。
田立衡听了非常兴奋,当即和令良都钻了进去看,片刻之后返回来,两人都是一脸的欢笑,显然是找到了地方。
田立衡和令良商量了一下,当即决定把所有的帐篷之类的东西放在外面,所有人都只带了食品和清水进去。
我和舅舅故意拖延着走在后面,奈何田立衡却看得我们很紧,一定要我走在他的前面。
洞口里面黑漆漆的,还有一股泥土的气息扑进鼻子里。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个手电筒,一路走了大概半小时,前面就渐渐看到了光亮。
钻出洞来看,果然是一个天然的山肚子里面,太阳依然在头顶,四周都是山峰,前面有一座墓矗立在眼前,看来如果进去,又是在山肚子里面。
田立衡让手下继续轮流挖洞,这次,一直挖到了太阳落山,月亮升起来,洞口还没有挖好。
山里的夜格外的寒冷,即使穿了足够的衣服,寒气还是让人觉得好像是冬天一样。
田立衡和令良商量后,决定大家还是返回外面休息。
进了山洞里,我和舅舅依然被田立衡押在前面,后面是令良父子,赵亨在他们中间,四个保镖分成2队依次一头一尾的走着。
走到一半的时候,身后的保镖是阿奇,突然叫了一声,声音里明显有着害怕。
田立衡不耐烦地说了他一句:“鬼鬼祟祟地叫什么叫。”
阿奇不敢说话,继续走。走了一会儿,田立衡突然问身后的令良:“令先生,您刚才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