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的房子周围居然布了五行八卦阵?为什么上次我和外婆就能轻易找到了?
一恒对我解释:“上次你们来,赵先生就已经在家里卜到了。所以过河的时候,赵先生试探了你们,知道你们没有恶意,所以并没有启动阵势。通常,他都是在预知有危险的时候才启动阵法。否则的话,和村人居住在一起,如果也防范的话就很不方便。”
想到我和外婆都掉进水里,原来都是被赵先生捉弄的,我觉得赵先生这个人也太能胡来了,我和张帆年轻没什么,可是我外婆那么大一把年纪啊!
我问一恒:“那个放高利贷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这个人是不是很有势力?而且,今天晚上见到君姐,就觉得她很嚣张跋扈,那这个人是不是更过分啊?”
一恒苦笑地说:“你说的这个高利贷。他叫做吴全。现在能混的这么好,全凭祖上积德。他爸爸在他10岁的时候,在厂里做工触电身亡。他妈妈靠夏天卖冰棍,冬天卖早点,辛辛苦苦把他们兄妹俩养大。他们兄妹俩从小就都没有好好读书。他很早就当了混混进了黑社会,现在高利贷只是他的一部分生意,他妹妹吴君,也是阴错阳差,做起了经纪人。据我所知,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不错,张帆找他妹妹,算是走对了一步棋。”
说完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张帆对你,也算是用心了。”
我脸上有点讪讪,看着一恒,他的眼里却充满了自嘲和失落。大概一恒是责怪自己不能帮我出面熬吧。毕竟现在的他白天还是赵亨,他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的。
我急忙打断他的话说:“算了,不说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回去找我外婆了。”
他看着我不动,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又催促了他一遍,最近看赵亨的样子,黑眼圈都出来了,十分憔悴。小心,内有忠犬
一恒轻轻拉起我的手,好像小孩子一样可怜的神态,对我说道:“红豆,我不想离开你。”说着他又抱住了我。
听到这话,我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一恒居然会这么主动,喜的是,本来以为今天晚上被搅黄了,没想到还是可以继续。
不过随即我又觉得自己真混账,我外婆都遇到危险,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和一恒在这里卿卿我我啊真是应该被雷劈啊!
一恒用幽怨地眼神看着我说:“只有晚上,我才能出来见你,我想多陪你一会儿,想要多看看你。”
“可我困了。”我真的是困了,而且觉得也很疲倦。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你看着我哪里睡得着啊。”
一恒有点失落:“这我倒是没想到,好吧,那我走了。”
啊,一恒,我不是赶你走啊!我是想要你和我一起躺下来睡啊!
房门突然轻轻被人敲响,一恒连忙过去开门。
赵先生皱着眉站在门外。
我一脸通红,好像有种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觉。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是和他儿子在一起!况且的话是在我的房里,又不是他儿子房里,和我不相干啊!
赵先生根本就没注意到我和一恒的不对劲,他走进来坐着就说:“有点不对劲,我刚才上楼卜了一卦,你外婆可能今晚上就会有事。”
我听了一惊,连忙说:“那我们今晚就赶回去吧?”女配是个外星人
赵先生摇头说:“来不及了。现在就算我们赶回去,还是比别人晚。”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什么都不做吧?
赵先生默默想了想,然后下定决心一样地对我们说:“要是别人的闲事,我是懒得管的。不过你外婆帮我家赵亨一个大忙,虽说上次的事情作为交易,可是我也没出什么力。既然你外婆这次有难,说什么我都要帮一下。”
他盯着我和一恒说:“我要用生魂离体**。”
生魂离体**?这不是上次在赵家村那一晚,赵亨还没醒的时候我用过的吗?我看了一眼一恒,他对我轻轻摇摇头。
赵先生脸色凝重地说:“使用这生魂离体**非常危险。你俩一定要好好守在我身旁,不能让人打扰我。否则的话,我的魂魄受到惊吓,很有可能回不到肉身上来了,你们明白吗?”
我紧张地看着一恒,赵先生说得这么严重,而这里和赵家村相隔那么远,开车都要几个小时,他的魂魄不知要多长时间啊!
上次我只是一闭眼一睁眼的时间,可是赵先生的情况和我的不同耶!
我问赵先生:“那我们要怎么才能知道您的情况呢?万一您在路上遇到危险了?”
赵先生笑道:“寻常人是看不到我的,除非遇上了同道中人。所以我也没什么危险。”
商量完毕,时间也不早了。
我们关好门窗,和赵先生一起上了二楼的一间房。
这间房里凌乱无比,各种法器胡乱地堆放在一起,有的都生锈了,有的已经残缺。将军卸甲归公主
房间里有一个大书桌,上面放了一支笔、一方砚盘,还有一叠空白发黄的符纸。
赵先生走到书桌前,提起毛笔蘸墨,非常快速地在早一张纸上画符。
他一连画了十几张符,然后一一吹干,放入怀里。
他换好了道袍,盘膝坐在房子中间。
他的周围则用油灯摆了一个大圆圈,油灯的火苗不停跳动,围绕着赵先生。屋子里再无其他亮光、所有的家具摆设在这盏油灯的照映下显得鬼影幢幢。
赵先生再一次郑重地告诉我们,千万不要让外人进来惊动他的身体,否则的话,他就回不来了。
我和一恒也点头答应。
他的面前还摆着一个罗盘,他将罗盘放在面前,对我们叮嘱说道:“万一罗盘有异,你们明天就赶紧赶到赵家村,把我的肉身放进去保护好,千万不要被人吓醒了。”
末了,他又说:“但愿是我多想,要是无人打扰还好,要是有人打扰的话,我估计我们还是落入了圈套。”
赵先生从身边拿出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符,他咬破中指,飞快地在纸上划了几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油灯的火苗霎时好像被吹起一阵狂风,摇曳不定,噗噗跳跃。
赵先生将符纸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后,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室内无灯,只有火苗摇曳不定。
赵先生则好像一个泥塑木胎一样,完全没有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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