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这么伤心,他不来劝劝我,反倒觉得我麻烦。
要不是因为你是一恒转世,我会这样忍受你喜怒无常的脾气吗?
都怪赵先生,说什么让他照顾我,他是那种会愿意照顾我的人吗?
我怒道:“没完,要你管我?你走吧!”
走吧走吧,反正你不是一恒。
哭都不许我哭了!太过分了!想到梦里一恒的温柔,我就更伤心了。
我真想问问赵亨,到底他是不是一恒,可是这种问题让我怎么好问出口?
但是我真的是受不鸟了!
梦里的一恒那么温柔,在面前委屈得像条狗,可是这个赵亨,可恶得像只狼!
我无比怨念,脑子一抽,居然真的问了出来:“你到底是一恒还是赵亨?”
如果他是一恒的话,应该一遍就明白了,还等到我来说第二遍啊!
赵亨自己慢慢回想,想着想着脸就黑了!
起先没听清楚,让我再说一遍,可是我死都不肯再说了!
赵亨自己一想,脸就黑了:“你白痴吗?居然还问我是谁?脑残玩失忆啊?要失忆也错过了时机啊!不就是被人敲了两下脑袋吗?我看你猪脑子是该敲敲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有对一个病人还是一个20岁的年轻女孩子这样说话的吗?
我立刻指着房门对他说:“出去,你给我出去。滚出去!”
赵亨也冷了脸,大概从没有人这么对待他,立刻甩手就走了。我的无良师兄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病房里,身边一个看护的人都没有,我好难过,要命的是,我现在想小便!
这间病房是赵先生为我安排的,我想赵先生应该算得上有一点家底吧!
赵亨变成植物人以后的那段日子里花费肯定昂贵,在医生宣布赵亨死亡的情况下,赵先生坚持对赵亨进行治疗,还能把那些仪器带回赵家村,可想而知财力方面也是让人不能小觑的。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高声说道:“门没锁,请进。”
反正进来的绝对不会是赵亨。他才不会这么有礼貌了!
一个四十多岁,看上去很和气的阿姨走了进来,笑着对我说:“你是红豆吧?我是陈阿姨,是赵先生请我来照顾你的。”
赵先生!
此时的我无比的感谢赵先生,这位陈阿姨来的正是时候。
她细心地帮我把脚从床上放下,又扶着我去洗手间,完事以后又打了一盆热水给我洗脸。把我照顾得非常舒服。
一直到了晚上,再也没人想起来看我。
夜了,医院里格外的安静,陈阿姨也回去了。
腿上的麻醉药已经过了时间,我的脚脖子疼得钻心。
实在疼得受不了,我开始哭了!我的心里却非常明白,我不只是为了疼痛,而是我非常想见到一个人,一恒!
一恒,一恒。如果你真的已经转生在赵亨的身上,为什么赵亨会对我如此冷漠呢?
房门渐渐推开,赵亨的身影站在门口,青城剑仙
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他是来嘲笑我的吗?这么晚过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我才不愿意被他看到我哭泣的样子,我立刻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硬邦邦地说:“你来干什么?”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居然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明明是赵亨的脸啊!为什么这个语气却是一恒的呢?
“是一恒吗?”
他走近我,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温柔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红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气你的。实在是……我控制不了。”
听到他这么说,本来就在强忍的眼泪一下子哗啦哗啦地就流了出来,我抓着被子遮住脸:“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说那些伤我的话?”
“别哭,红豆,你别哭,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喜欢你都来不及。”
听到一恒心里的表白,我的心里窃喜,可是想到赵亨的表现,还是无比幽怨地说:“那你一见到我,为什么看都不看我?还一个劲地看艾茉,还让艾茉坐你的车子。刚才还骂我是猪脑子!”
他听了半晌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缓缓说道:“赵亨虽然是植物人,可是他尚有一魂一魄在体内,虽然我借着他的身体还阳,可是他自己的思想我一时无法介入,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融合。红豆,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我还无法完全成为赵亨。”
我噘着嘴,感到无比烦恼:“可是赵先生和外婆不是还要让我们尽快成婚吗?那我要等多久?”
“是啊,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件事的,我们一定要尽快在一起,否则的话,还是会有麻烦的。”少女黄金圣斗士之守护纱织
他轻轻拉下被子,小声地对我说:“别蒙在被子里了,对身体不好。红豆,你罚我吧,以后只要赵亨让你生气了,你就罚我,我来替赵亨向你赔礼好吗?”
我看着他那张赵亨的脸,想到赵亨的可恶,真恨不得打一巴掌。
可是我怎么舍得呢?他现在是一恒啊!
我突然对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一恒,能让我看看你吗?”
到现在,我一直没有见到一恒的真面目。其实我真的很希望能看到真正的他,而不是赵亨的这张脸。
他听了有点惊讶,没有出声。
我大着胆子拉过他的手,摇了摇说:“让我看看你好不好,我现在看的可是赵亨的脸啊!难道说,你和赵亨很相像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含笑说道:“好吧,可是你不要生气……”
生气什么?
他没有说话,可是赵亨的一张脸慢慢地变化,另一个五官慢慢在我眼前清晰出来。
如墨一般的长发披泄在脸颊两旁,肌肤好像白玉一般光洁,浓如鸦翅的双眉轩昂,一双眼睛的双眼皮好像白描一般,眼尾向上,蝉翼般的睫毛微微闪动,如悬胆一般的鼻梁下,是一张丰润的红唇,好一个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我看了他良久,一只手颤抖的伸出去,摸他的脸颊。
他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个魅惑人心的微笑。
我梦呓一般地说道:“原来,你就是一恒。”
原来,我早已见过一恒,原来,一恒就是阎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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