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表演的万物一失。
男子不相信的又问了一次,“你什么都不知道?”
结果当然还是同样的回答。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这可不就是个灾难现场了吗?到底哪儿找来的人。
戏班子的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晃了进来,看见寂静的后台,疑惑的问:“出什么事儿了?”
男子赶紧给他汇报。“老大,这好妹妹说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怎么回事,会不会?”砸了他们的招牌。
目光都集中在老板的身上,包括白芷言,太监只说了小皇帝找自己前来,然后就被人逮着在脸上一通画。
完了还是不知道自己干嘛。全场最茫然的,应当是她才对。
老板这下倒是松了一口气,他轻松地笑着说:“白姑娘是圣上特地命人弹琴的,圣上对姑娘的琴技赞不绝口,今天一定要让众人见识一番才行。”
白芷言想到了自己教授小皇帝古筝的弹法,他那副小孩子喜欢的模样。
原来要自己弹琴,等等,那就证明要在众大臣面前抛头露面?那里边会不会有白战,又或者是张家人。
她赶紧让旁边的人给自己找一盏帽子能挡住脸的那种。
后台的东西很多,旁边的人顺手就拿来,白芷言也十分顺畅的戴在了自己脑袋上,等到老板讲完话,所有人将目光投递在她身上的时候,才发现那张惊艳动人的脸被挡了个干净。
“姑娘这么好看一张脸,你怎么把它给挡了。”画好妆的大家一言一语,都在让她摘下来。
白芷言轻摇了摇头,透着薄薄的面纱,清冷的目光落在老板的身上,问她:“我该何时上场?”
“啊,白姑娘你最后隆重登场。”老板一听到正事,就滔滔不绝地给她讲待会儿需要注意的事项。
大家见她不愿意,而且现在正和老板说着话,也就纷纷散开。
白芷言心不在焉的听着,老板忙很快就离开去做其他的事情。
没一会儿前殿传来嘈杂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丝竹之声,乐声一起,四周的氛围都轻松了不少。
白芷言虽然莫名其妙,但只得呆在这里,在戏班子的最后压轴出场。她背靠在墙上,后面的静谧与前面的喧嚣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吃下一个糯米做成的糕点填了下空虚的肚子,拍拍手给琴调好音。
刚刚试着弹了一下,就有戏班子的人来传话让她准备好,白芷言颔首跟在“舞台策划”的身后,这也是戏班子的人,今天的一切出场、服装、菜单都是她安排的。
白芷言在自己的位置上侯着,听着场上京胡快板响起的声音,咿咿呀呀的戏语从里边儿传上来,听在耳朵里晕晕绕绕的她就没留神在上面。
音乐的声音戛然而止,管后台的人突然大手一挥,让她赶紧上去。
白芷言像是赶鸭子上架一样慌乱的跑上台,做了个乱七八糟的动作,然后等着身边的舞女跑过去。
自己站在正中间,等到所有舞女往两边扩散开,然后又在白芷言的前方围成一团,她们翩翩起舞的那一刻,白芷言拨动了琴弦。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似乎刚起的琴声就是如此,但接下来就是一串流畅的音调,温柔又缱绻带着无尽的,配合上舞女就像是情人在耳畔低语。
周围窃窃私语声小了些,大臣们除了一两个武将不动乐只能听,其余的皆是懂行的。
他们听着完全不同于自己听过的古琴声音都纳闷,伸长了脖子的想看看到底是谁人在弹奏。
可是舞女们绫罗飘起遮住中央坐在地上弹琴的人,只有在她们奔跑的间隙才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点点翩飞的衣袖。
他们瞪直了双眼,甚至还有些人站了起来脑袋一个劲儿的往前凑。
这新奇的音乐越听就越感兴趣,也越发的想瞧瞧弹奏的人到底是谁,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端坐在高位上的小皇帝一脸的戏谑,看样子是胜券在握的姿态。
另一边,出宫的公公没有几步路就看见了在门口上转悠的小丫鬟,他刚想问守卫这是谁,就看见了小丫鬟慌慌张张的样子。
莫不会就是白医师提及的婢女?他心里暗忖,脚下走了过去。
拂柳正在犹豫着是再等等小姐,还是现在就回去找摄政王,她的脸上一片焦急又摇摆不定。
深呼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决定再等等,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公公走了过来,拂柳想着要不问问。
于是两边一碰头,都各自出了声:“这位公公/姑娘。”
二人皆是一愣。
拂柳不是不识相的人,见公公的衣着比自己的好了不少便让公公先说,但其实不看她也会让对方。
【讲真,最近一直用咪咪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iiread安卓苹果均可。】
这是一种息事宁人的退让,带着拂柳以前小心翼翼的习惯。
太监公公没管那么多,他直说:“姑娘可是白医师家的丫头?”
拂柳一听,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脑袋。随即她看见公公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白医师交代奴才给你的。”公公一边说的时候,拂柳已经打开了信件。
几秒钟之后她就点了点头,我好像是小姐的语气,自己也是她的因为这么特殊的字,就算是不识字儿的人也能看出与其他人的差距来。
要说那是什么差距,还得追溯到好久之前的某一天。
拂柳扫着院子,白芷言就在屋里边儿练字画画,这也是原身常做的事。不过还要加上一项,刺绣。
白芷言不喜欢刺绣,拿出笔墨纸砚来,她看得出,原身的才艺并不高,一张张以前的画像扫下来还没自己的好。
拂柳想着院子里灰尘大,要不要给小姐的儿子挪个窝,等扫完了,再将它带回去。
她就循着意见来找人,结果就被这桌上漫天飞的字给吸引住。
字好像是字,认识也好像认识,但是再一仔细琢磨,又像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一般迷糊。
她大着胆子问:“小姐,这到底是写的什么呐生的这般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