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捆扎柳条的时候,侍卫的脚步声踏踏的靠近,白芷言赶紧躲到一棵大树背后拿起被自己放下的树枝作掩护,踏踏声渐行渐远,又等待了三十几秒才开始慢慢的移动。
她动作十分的有目的性,做事就很迅速,一把两头都能用的匕首分成两把刀,将绑好的柳条系在自己的其中一把刀上,另一把插在腰间,以防万一,白芷言脑海中飞速的旋转。
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杀手,他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最合适的素材,做最有效的方法。
刀有一定的重量,因为她现在的臂力还不够,不能直接扔过墙头所以画着圆甩了甩。
“叮”的一声,把刀上的小齿打开果然能够勾在墙上。
使力地拉动柳条,非常的有韧性,能够让她快速的荡过去,不过去的同时她需要蹬在墙上,手脚并用的快速的向上爬到围墙顶的楞上。
白芷言呼出一口气,左右打量确定没有意外,再使劲的扯了扯柳条让刀子插的更进去一些。
心里默念着:3、2、1
她荡了过去,柳条一瞬间断掉几根,让白芷言跌落几分,掉下来的裙摆扫过碧绿的水面留下一道波纹,惊动了河流里的鱼儿摆动尾巴逃走。
这些一点也没有打扰到她,白芷言毅然决然的按着心中所想手脚并用的往上蹬。
可是一直靠着水边的围墙带着点点湿润,一脚踩上去差点落空,还好白芷言把双刀拆了一个下来,玄铁做成的锋利匕首一下子戳进墙中,定住她的身形。
白芷言模仿猴子姿态麻利的上窜,稳稳当当的坐在瓦楞上。
因为是瓦楞所以不平,用劲大了还会将瓦片踢下来,白芷言轻手轻脚的将刀收回腰间,准备往下一跳然后果断的逃走。
她低头望着眼墙下的青石板路,调整好姿势,以免下地的时候伤到脚。
身一跃的前一秒,夜幽冥傲视青天的俊美之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挑眉像是大发慈悲勉为其难的接住她,伸开了手。
男人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她惊的整个人都不知道怎么落地,可以说摆好的姿态变成“摔”下来的姿势。
白芷言才不会相信夜幽冥有好心真的要接住她,毕竟两人之间的距离肉眼可见的有五六米,除非他是超人。
被吓得紧闭上双眼,白芷言,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用手护住了头,只要没把头磕破,一切都有希望。
然而落地几秒,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有些坚硬结实的像是……她悄悄的睁开了眼,视线凝固在夜幽冥的下颚上,一点青色的胡茬留在上面,突出的喉结十分性感。
原来,其他人身上的小胡子夜幽冥也有,只不过是她一直没有靠近观察过而已,而且非常的淡并不显眼。
白芷言摆摆脑袋抛出那些混杂的念头,赶忙从他的怀中跳下来。
“……”白芷言理也没理就自顾自的往自己设定好的方向去。
然而夜幽冥立刻挡住了她的去路,不给,人一丝退路。
白芷言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里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挡住自己的去路?他不是说过不要她了吗?
呸,收回刚才的话,那样搞的自己很像一个深闺怨妇似的。
“让开。”
“本王没有允许你离开。”他鹰隼的眸子里,是骇人的光芒。
夜幽冥心烦。
低头却撞进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清澈莹然赶紧的,甚至能够看到他的影子,带着丝丝冷意。
他抓住了她的手,一片冰凉,烫的他心轻微一颤,“回王府。”
白芷言狠狠的皱眉,她一不想回去,二最讨厌别人用命令的语气,吩咐她。
“我欠你的啊……”喉咙间小声地咕哝,并没有让耳力极佳的夜幽冥听见。
“话,本王不想说第二遍。”男人铁了心的道。
她仍旧不从,结果躲闪不及被拉扯进怀里,夜幽冥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越过几条街翻墙进了王府。
越过黑沉高大的围墙,白芷言甚至怀疑夜幽冥是非人类,一跃十丈高。
把女子抱在怀里,她身子轻柔低垂的眼睫遮住了所有的情绪,夜幽冥在黑夜里穿梭,比白芷言的动作还要熟练许多,恍若云般游走。
他声音难得的温柔些许,“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芷言充满了警惕,但是依旧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清朗的笑声响起来,传入耳里,常年习武的手掌有些粗砺,摩挲着她的后脖颈,不清的吻了上去。
白芷言就像是炸毛的松鼠,反射性的蹬腿离开他的怀抱,夜幽冥却紧紧的箍住了不让她逃走。
“为何这么戏弄我?”白芷言试图再和他交流沟通一次,然而夜幽冥加快了脚步让白芷言被风吹的根本开不了口。
他在一扇沉闷的铜门前停下,也把白芷言放了下来,随意的扔到地上。
她一个趔趄,没有站稳的跌倒在地,从张府翻墙都没有脏的裙摆沾惹上了灰尘。
白芷言气得咬牙切齿,又是无可奈何。原以为从张府逃出去自己就能自由了,谁曾想到一落地,不对,是,还在半空中就遇上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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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疯子都是不会回答为什么的。”她大发慈悲的吐一口气,忍住想要扇他巴掌的冲动。
此时黑沉沉的铜门被打开,男人眼睛里有兴奋的情绪在跳动,他迈开修长的双腿正欲走进去,余光瞥见女子没有动,直接拉住她的手臂,拽着进去。
白芷言被拖的又是一个趔趄,踉跄的跟着他,两人一同进入。
刚走进去就听见碰的一声,她回头一望,大的同门已经被合上,只留下室内暗淡的光。
她一进来,就有很不好受的感觉,阴森森死气沉沉的,“这什么地方,你想干嘛。我警告你,若是真把我惹急了我绝不饶你。”
没有被拽着的手挣扎着要让他松开,却无能为力,两人的力量悬殊太大了,白芷言只能被推着走。
越往里边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传出来。血气?他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