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马武?痞子马武?
我苦笑,现在马武都能变成两个人了。
我抬起头,转动到马武的方向:“正常的。”天知道我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有多复杂。
王城长长的呼出口气。丫的,那粗重的声音绝对有故意的成分。
“马武,你刚才又变了。你知道不?”说着朝着我走了过来。
这一次我不能像在宾馆睡觉时候是真的不知道了,那个人控制我身体的感觉,就像当初古城红衣女鬼控制我一样,只不过红衣女鬼控制我,我不甘愿,而这一次,我反抗的心思没有那次剧烈。
我点头,王城赶紧过来上下打量我,摸耳朵捏肩膀:“真知道?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现在还有感觉没有?”
我还能有什么感觉啊。现在就跟平时一样。
但我刚想说话,一个火辣的巴掌忽然扇在我脸上。
我火了:“你干嘛啊你!”
“谁让你刚才亲我了!?”
我大叫:“那是我亲你么,你明知道那时候我和平时不一样,要是平时,你这种冷冰冰的妹子,谁亲的下去!”
辛裳愤恨的看着我:“总归亲我的是你这个壳子!我打的也是这个壳子!”这简直是无理取闹。但无理取闹归无理取闹,她声音还是冷冰冰的,平静的很,真让人受不了。擺渡壹下:黑岩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王城劝道:“行行行,别吵了,不就是亲了一下么。又不是少块肉。我现在就庆幸马武身体里那个感觉不像个坏人,这要是个坏人,兄弟,我们就被你这幅壳子害死了。”
我叹,这话也对。王城又说:“咱还在这呆着么,这地下室怪恐怖的,反正想拿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快点收拾收拾,咱们该走就走吧,周老头的尸体还在这呢。”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反应过来,视线往地下室门右侧一扫,周老头死不瞑目的两个眼珠子就看着这边。
我站起身就想走,辛裳反而去看仓库里其他东西,王城的反应更直接,真的在收拾收拾!——往衣兜里塞金银珠宝。
我推了王城一把。
“刚那个锣就把我身体里什么东西搞出来了,你就不怕你碰了什么东西,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王城将外衣脱了下来,当成布兜往里面装东西,头也不回的说:“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啊,要是有紧要的,刚那个老头为什么就抢那个瓶子别的都不拿?马武,别因为咱们过的和别人不一样。就整天疑神疑鬼的。”
我就是提个醒,还变成疑神疑鬼了?瞧他那财迷的模样,懒得再理他。
辛裳倒是很随意,拿着铃铛一边摇,嘴唇微微抖动,像是在念着什么,等她一步一停的把仓库走完,嘴里的咒正好停止。我们刚刚还吵了一架,也不好问她念着那个咒是要干什么?
我捅了捅王城,指一指辛裳,王城脑子里的弯弯绕绕比乱了的麻球都复杂,一呲牙,就对着辛裳说:“辛裳,马武问你,你刚在干嘛?”
草!
我瞪了王城一眼,王城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收拾他的。我以为辛裳会冷冰冰的不吭声,结果他说话了。
“我在看看这屋子里有没有和这个锣一样有灵性的东西。”
“灵性?”
辛裳点了点头:“就和我的铃铛一样,有些东西是有灵性的,可以认主,也可以护主的。”我突然想起有一次辛裳差点没命,还是小艾摇了她的铃铛,辛裳就醒了。
王城说:“那也就是说,除了那个锣,剩下的都是普通东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是不是?”
辛裳点了点头,王城对我道:“看吧,兄弟,我就说不用疑神疑鬼,这世上没那么多古怪的东西。”得意的混蛋样。
辛裳把那个锣装回盒子里,我忍不住问:“刚”我迟疑了下,才想好怎么表达,“刚那个我说,这个锣是辛宇的,辛宇就是你爷爷吗?”
辛裳摇了摇头:“不是,我爷爷叫辛臣,辛宇这个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
王城道:“总归都是你们辛家人,都姓辛。”
我瞪了王城一眼,说:“你不是说这个锣是你爷爷的么?”
这一次辛裳的脸有些难看,平时就冷冰冰的,这次冷到了另一个等级:“我爷爷,早就死了。”
我和王城惊讶的看着他。
王城拿在手中的珠宝掉回箱子里面:“那你刚才还叫那个人爷爷,叫一个死人?”
辛裳沉默了会:“我爷爷死的时候我还小,我看见我爷爷的尸体,但是后来听说,我爷爷的尸体在火葬的时候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诈尸了?”王城道,“不过你爷爷的确和别人不一样,我头一次见到长成那样的人。”
我也头一次见到,总觉的见一眼就毛骨悚然。
“我爷爷原来不是那个样子的。”
我说:“后来才那样?”
辛裳点点头:“听说是很多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夜之间,我爷爷就变成那样,后来一个人隐居了起来,不敢看镜子,不敢说话,最后硬生生把自己吓死的。”
王城说:“长成那样也是可怜,把自己吓死,我一点不觉的奇怪。”
“啧,王城你少说两句!”
我小心看辛裳面色,但她好像在思考什么。
“马武。”辛裳突然叫我,我啊了一声,辛裳说:“60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竟然理解了她的意思,她是说,她爷爷身上的事,也跟鬼王嘴里的60年前有关?
我下意识的摇头,表示我不知道。辛裳抱起装着锣的盒子,转身就往地下室门外走,我跟上去,这鬼地方我一点都不想呆着,王城背着那个衣服袋跑的飞快,看来他也不想呆在这,他三两步冲出去,剩我在最后,我走到门口,停下一会,不忍心,还是走过去替周老头把眼睛合上,周老头也不容易,死了孙子,这回连自己的命也没了。
起身想走,突然发现周老头的衣襟里闪出一个玉玦,奶白色,半月形状,上面刻着古朴的花纹,我总觉得这花纹在哪里见过,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伸手干脆将玉玦摘了下来,对老头双手合十装模作样的拜拜,赶紧出去地下室。
我出去的时候,周老头的那些保镖还昏着。我大摇大摆的跑去我们车的方向,王城已经坐在驾驶座里,腿上摊着他拿出来的那些宝贝。那只猫就趴在副座上看着,我们进去的时候,那只猫没跟进去,可能是害怕那个弄死他的老人,用什么法子再让他这幅猫身都没有。
我四下看看,没看见辛裳,敲了下车窗示意他把车窗摇下来,王城窗子摇开一点,我就问:“王城,辛裳呢?”
王城没吱声,我说:“别看你那些宝贝了,就那么多,你再看不如在下去全抱出来!”
王城白了我一眼:“贪多嚼不烂懂不懂,咱们要知足常乐,我一下去就能想起来那个木头腿两张嘴的老头,你说,那真是辛裳的爷爷?”
“不管是谁爷爷,总归不是你爷爷。”
“那要是我爷爷,我不如去自杀。”
“行了,别贫了,辛裳呢?”
“走了。”
“走哪了?”
“我怎么知道,我们刚出来,她就没上车,直接抱着檀木匣子就走了。”
不辞而别。行,高冷的妹子干什么都行,我一撇嘴,王城突然喊我。
“马武,快上车!周老头的保镖醒了!”
我赶紧打开车门爬上车,还没坐稳当,王城方向盘一个打摆,瞬间把车子转了个弯,扬长而去,老子一下扑在车后座上,只来的句骂一句三字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