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与愿违,张亮这种老抠逼显然不会就此给我转移话题的机会,而是愤愤开口:“去他妈的五号病吧,你就是装傻护犊子。五个小猪全让这狼崽子干死了,你看那肚子撑得。跟怀孕似的。”
我扶额苦笑:“师叔,步枪是公的。”
“我不管,赔钱!”张亮气急败坏的说道。
“赔多少?”我问。
“一万。”张亮狮子大开口。
“你抢银行呢,那步枪还留这吧,我回去了。”我佯装出门要走。
“哎,你给我回来。不赔钱你还想走啊。嫌多我给你打个折呗。”
“打一折。不同意我就走。”
“你成交,给现钱。”张亮身上说道。
“暂时没钱,改天回去拿了给你。”我笑着说道。
“我操,你意思是要打白条呗?”张亮顿时懵圈。
“快别闹了,回头我再给你买五个猪不就完了吗?我这么晚过来,就是问问收徒的事弄的怎么样了。这边事完了我还得走。”停止开玩笑,我正色说道。
“你这一天天的比领导人还忙。又要出去干嘛去?”张亮有些不高兴。しし
“找仇人报仇呗,我除了这事还有啥事?”
“哎。缺心眼儿的玩意儿。三天后拜师典礼。”说完话,张亮摆手,示意我可以滚犊子了。
其实所谓的收徒仪式跟我关系并不大,我也不喜欢参加这些所谓的什么仪式。但架不住张亮的一通训斥。他说我以后就是这三仙观的掌教,尽管不是我收徒,但收徒的时候,掌教也必须在场。一是树立威严,二是露一手让这些入道之人有所期盼。
但事实上,并不是所有入道的都可以修行道法。更多的不过是修身养性,所学的也不过是延年益寿而已。真正有机遇学习道法的,万中出一就已经很不错了。
三天后,拜师仪式开始。拜师者,只有一人。但这人却不一般,我不擅长看面相,却也知道此人不一般,原因很简单,张亮要收的是关门弟子,他肯定不会找个傻X。拜师仪式上,我耐着性子接受同辈之礼,张亮的徒弟就是我的师弟,我自然要称之为同辈。
拜师仪式结束,我当天就住在了三仙观。道观修建之时,装修和设计耗时最长的除了前面受供奉香火的大店,就是我这掌教的屋子了。费了这么大力弄好的房子,我不住一晚也着实说不过去。
天亮打坐之后,我吃完早饭与张亮道别。换起步枪刚要出道观。手腕上的通讯手表又响了起来。
我苦笑一声接通了电话:“是谁说的有时候一年都没有任务,而且任务不会很多。这咋滴,回来不到一个礼拜。又出事了?”
“你现在火速赶往重庆,那里出了大事,兜不住了。”电话里,张艺倬语气急促的说道。
听她这么说我也不敢再调侃。因为张艺倬比我还能调侃,她现在居然比我还严肃,那就只能说明这件事的后果很严重。
“你帮我安排,我马上去机场。”我说道。
“你直接去机场,有飞机等待,已经安排好了。”
“好。”我说完以后作势要挂断电话。
然而在电话挂断的一霎那,我又听见了一句:“乔可心也在赶去的路上。”
完了,挂断电话,我顿时懵住。这两个女人这是轮番车轮战啊,刚摆脱一个,又来一个。接二连三,防不胜防。但此时任务紧要,还是先处理正事要紧。
“师叔,步枪留下了,我又有事了,得马上出发。”
“滚吧。”张亮没好气的喊道。
先前,我已经买了五头猪回来,此时猪圈圈墙已经加高,还盖了顶,所以他也不怕步枪再半夜杀猪了。
三小时后,飞机停在重庆。自飞机上下来,我率先看到了奉命接我的车,车子旁边,一席短袖、牛仔裤利落装扮的正是乔可心。
“好久不见。”乔可心笑着说道。
“是啊。”我尴尬的笑着说道。
先前,我在拜月教差点和乔可心发生那种关系,走的时候,她又急速追上我,送上了一张表明心意的纸条。但这之后,我并没有再次与她相见的勇气,这次突兀的见到了,让我非常尴尬。
“大男人,比我还小气。”乔可心笑着打趣。随后打开后门,示意我上车。
短暂的一愣,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先前打招呼的时候是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她现在拉开后门,示意我上车,意思不言而喻,她要我陪他坐后面。
开车的是一个武警战士。等我和乔可心上车以后,他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了我。
“那里已经被我们接管,你先看看吧。”
“好。”我点头拿过资料。
车子发动,一路朝事发地点赶去。后面,我和乔可心两人为了看文件,已经不自禁的靠在了一起,伊人芬芳,顿时扑鼻而来,让我不自禁的仿若失魂一般的呆愣了片刻。
“心术不正。”正在看资料的乔可心忽然笑着说道。
“事儿都这么严重了,还笑的出来。正事要紧。”我装作严肃的说道。
“我就看到你才会笑。”乔可心直言不讳。
“你拿我当宋小宝呢。”
“宋小宝是谁?”乔可心皱眉问道。
“哎,题外话打住,咱还是先说正事吧。”我迅速拉回话题说道。
将资料看完以后,我抬头问开车的那么战士。“这些人都怎么样了?”
“见谁打谁,见谁咬谁。”开车的战士回答道。
“啊?一个建筑队全都这样?”我大吃一惊问道。
“是的。”小战士目视前方说道。
“原因?”
“不知道。”战士摇摇头说道。
颠簸两小时后,车子横穿重庆,赶到了重庆外围的山路上,随后在一处施工现场停了下来。
重庆多山,这处施工现场实则是当地建设局招的建筑队。因为要修路,必须经过这山,此时这里的建筑队就是要凿山开洞,哪曾想,施工没几天,建筑队除了不干活的包工头,其他人全疯了。
此时,这里已经有武警驻守。建筑队里只要是不正常的人全都被单独关在了一间大型板房里,板房的外围围了了高高的铁栅栏。由此不难看出,这事比较棘手。
事实也确实这样。到这里以后,我就和相关负责人碰头,开始了解经过。建筑队工人犯病以后,因为情况实在诡异,导致医院都不敢接受救治,无奈之下,包工头报警求援,事情兜不住了,又因情况特殊,所以直接派了武警一天二十四小时驻守在此。
“打开门我进去看看。”听完他们的介绍以后,我皱眉指着那巨型板房冲包工头说道。
“里面怪吓人的,你可得小心啊。”包工头极其郁闷的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现在无法施工,手下工人也都出了事。他算是摊上大事了。
“恩,你打开就是。”我出口说道。我之所以着急让他开门打开看看,是因为我在外面根本感受不到里面有任何的气息,这让我很费解。
“哎?奇怪了,之前开开门的时候他们就大喊大叫,还要打人。现在怎么都这么老实?”打开门以后,包工头看着老老实实站在那里的十来个工人,无比诧异的说道。
我没有跟他过多解释,而是将外放的灵气回归丹田。灵气回归,他们感受不到,也就不再老老实实站在那里了,而是张牙舞爪的跑了过来。
“哎呀妈呀。”包工头吓得一撤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