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呆的这几天,张艺倬并不是全部用来打游戏,她也没闲着。不声不响的就动用关系给我重新办理了批文。以至于接到让我过去登记的电话,我整个人还懵了一会儿。
批文顺利办下来的同时。死胖子的电话也再次打了进来。
“大兄弟,这次鬼造了反了,都跑县城闹去了。”电话一接通,死胖子就开始白活。
“进城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坏笑着问。
“大兄弟,你就别装了,之前那些鬼都被镇住了,这怎么忽然又发疯了,你别不承认你没帮他们。你这样是违法的!”死胖子一副知道真相的姿态,咄咄逼人的说道。
“那你报警抓我吧。”听他这么说,我就懒得跟他扯了,直接挂断电话。我还真不知道,招鬼也违法。
挂断没一会。死胖子又打了回来。
“大兄弟,你咋还挂电话呢,我也是顺嘴那么一说,你别当真呀。”
“有事说事,不爱跟你扯闲篇。”我挑眉说道。
“你把鬼收了吧,我们重新找地方。”沉吟片刻,死胖子不甘心的说道。
“真的?”我狐疑问道。
“真的,我们换地方。你把鬼收了吧。”
“那我代表师父谢谢你。”我笑着说了一句。
“谢谢就算了,也别提你师父行不?就这么滴吧,你要是批文弄好了就直接过来重建吧,我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你别想着还找我弄俩赔偿款哈。”
我点点头:“行,你让步,我也让步。你们赶紧把建筑材料都拉走。鬼的事我出面解决。”
电话挂断,我长出了一口气。尽管经历了一些小挫折。但瑕不掩玉,最终道观还是要了回来。
其实在等待死胖子妥协的这几天,我已经联系了一家有这方面工作经验的建筑队,在和死胖子敲定了以后,我就着手开始联系上了建筑队。[.]叮嘱他们五天之后直接郧县碰头。
“我过两天就忙了,你还准备呆这里呀。”我扭头瞅着玩的兴起的张艺倬问。
张艺倬不耐烦的说:“该忙忙你的,我又没影响你。”
“啥意思,这是你家呀。”我没好气的说道。
停下手里的动作。张艺倬抬头直视着我问:“我要说这是我家,你有啥不乐意的?”
“没,随口一问,我挺乐意的。”一看她神色端庄,我就害怕。神色端正可不是要正经谈话,这是要犯神经病的前兆。
走至家门口,我顺手烧掉张亮的符咒。也不知道这老家伙在哪里,得让他提前过来,因为我想让道观恢复原样,恢复原样就需要注重很多细节。他曾经在三仙观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这事只能交给他。
第二天的晚上,张亮风尘仆仆的赶到。进屋看到正在玩游戏的张艺倬,顿时愣住。
“我来的不是时候哈。”老家伙说完扭头作势要走。
“哎。你回来。”我笑着喊道。
“回来当电灯泡啊。”张亮没好气的说道。
“你那一大把年纪,当得成电灯泡吗?”正在玩游戏的张艺倬。听到这话,顿时不满的抬起头,瞅着张亮说道。
“啥意思?叫我回来欺负我的呗。”张亮很委屈的说道。
我拉他坐下,笑着摇头,送上烟卷连连否认。
“那你喊我来干嘛?”
“那啥,整道观的钱不够。”我笑虐的说道。
“拉倒吧,我走了。”一听要钱,可是要了张亮的命了。
“哎呀,逗你玩呢。道观动工了,很多细节问题需要你去指认讲解。明天我带你过去。”一看张亮真急眼了,我赶紧说出实情。
“那还差不多。”张亮悻悻坐下说道。
“钱确实不够。”
“滚远点。”
第二日一早,我和张亮自行去了郧县。本想带着步枪一起,却被张艺倬给制止了,看来她是铁了心的准备和那狼搭伙过日子了。
三小时后,我们到了地方。
下车以后,张亮瞬时破口大骂。“哪个浑人拆了老子道观?”先前,我并没有告诉他此处被拆,所以他看到这一幕,不明所以,直接开骂。
“这是咋回事?你不是要建吗?咋还拆上了?收拾收拾,补补不就行了,你想干什么。”骂完以后,张亮以为是我拆的道观,故此扭头对我一顿呵斥。
我苦笑着说:“要不是我,咱连道观都没了,你还训上瘾了。”
“啥意思?”张亮挑眉问道。
接下来,我就一五一十的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张亮,听我说完以后,他才缓解了怒气,连连夸我做的聪明。状丸见扛。
见他不生气了,我就直接进入了正题:“道观现在全拆了,要完全重建,重建之后还有后续的收徒这些事情,你觉得一百个够吗?”
“哎。”张亮重重的叹了口气,仿佛要他命一般,过了半响说道:“不够我再补上。”
此时,建筑队已经全员赶了过来。我这人怕麻烦,所以选择了包工包料的方式。这样自己什么都不用管,就由建筑队自己买建筑材料,按照图纸和张亮敲定的细节施工就好。大大咧咧的张亮对这件事却无比上心。和建筑队对比着建筑图纸商讨了半天才全部敲定。
“你没事就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建筑队在这长驻,建了几个板房。张亮让他们多弄了一间,供自己住。
“你在这呆着干嘛,跟我回去呗。”我站在车前说道。
“回去个屁,咱三个睡一张床啊,赶紧走吧,别烦我了。”张亮不耐烦的挥手说道。
“也对,那我走了。”说完,直接上车离去。
“草,你小子压根就没想让我回去!”听出真相的张亮忍不住又开口大喊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个月以后,三仙观重新建造完成。因建筑材料多为硬木,完全与现代建筑风格不符合,所以比较难买。竣工期限才拖至一个月。让人惊讶的是,原本一直喜欢到处游荡的张亮居然真的不走了,他铁了心住了下来。他的原话是:折腾这么些年了,不想再折腾了,找个关门弟子,没事呆在道观里挺好。
张艺倬在此期间回过一次北京,去单位开完会,在北京呆了七天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不过这次回来并没有过多久,我们两个就收到了总部的通知。闲了这么多天,终于来事了,事还不小。安徽某地一个村子的村民最近一个多月天天晚上遭到鬼压床。要是个别人还好说,顶多就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这可是一个村子呀,一个村子的人同时鬼压床,那施法之人的修为得有多高?反正以我现在的修为勉强可以做到,但也不能像总部说的那样,连续一个月,天天鬼压床。
鬼压床这事很诡异,因为但凡被鬼压床的人,除了视觉和听觉之外,其他的任何器官都动不了。尽管你觉得很诧异,很恐怖。但你却无法叫出声,也无法动弹。仿若偏瘫。且鬼压床的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他们清醒时发现自己动不了的时候,都会是同一个动作。这个动作就是两手放在了腹部。但凡鬼压床的人都有这个共同点。
但缓解鬼压床的办法其实也不难。拿我举例子,如果我被鬼压床了,我肯定不会紧张。只要自心里默念即便无量天尊,就会有所缓解。
如果是发现身边的人被鬼压床了,就更好解决。根本无需惊慌,你只需要碰一下或者拉一把旁边的人,他自然就会好。
但现在我接到的任务并不是去帮人缓解,告诉他们怎么清醒,而是要彻底的破除这一现象。
而根据发生的这事来判断,这货的修为和我相比只高不少,重要的是我不知道他是人还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