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吧!”怒骂一句,我揉身上前,挥拳将它打倒。一进来,我就感觉它灵气充足。修为和我不相上下,不先下手为强,还真不好处理。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刚才击倒旱魃的那一下仅仅就是把它打倒了,我并没有占得什么先机。这只旱魃虽然是百年僵尸,但其身体柔韧性甚至超过了人,在被我打倒以后,直接原地起身,挥爪向我攻击。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超出了我的意料。因此我躲得十分凶险,以铁板桥之势硬生生将身子压了下去,与此同时。两寸长的尸爪贴着面皮划过。
“这他妈什么鬼啊。”侃侃躲过之后,我急速后退,与旱魃拉开了距离。
老NBA球迷都知道有个长得极其返祖的怪胎。马里昂,这货我一直称呼他是超级玛丽。二次弹跳别提多变态了。注意,我说的是二次弹跳,为的就是强调身体的柔韧性,常人柔韧性再好也会有一个时间差,这个时间差比别人短而已。而旱魃压根就没什么时间差。从倒地到起身再到跳起攻击,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尽管山丘内部空间巨大,但相比之下还是狭小。更重要的是这里面与夜并无区别,在这里面,我将迎战的是最佳状态的旱魃,此时外面还有太阳,我得想办法引诱旱魃出去,引诱它出去,它的修为会相对减弱一点,我才有更大的胜算。しし
但旱魃是百年僵尸进化而成,它可不是傻子。平常的引诱对它没有丝毫作用,我必须想出最合理的办法,才能将其引诱出去,不然就是白白浪费我自身的灵气,徒劳无功。
正在万般思量间,自山丘的顶部忽然掉下了一阵阵的尘土。
先前。感知到旱魃的步枪在山丘刨洞让我给制止了,但没想到我进来以后它还是不听话的过去刨洞。不过这次它做对了。只要刨开洞让阳光射进来,那么我就没必要想办法把它引诱出去了,目的达到了,无论洞里还是洞外都是一样的。
看到山丘上方不时掉下的尘土。旱魃仿佛也明白了什么,随后冲着山丘上方闷叫示威。
五分钟后,自山丘的上方,一块硕大的土坷垃掉了下来,随后出现了一个洞口,夏日烈度的太阳从洞口直接晒了进来。
旱魃虽然体内已经阴阳平衡,但它终究不是人。无论它体内的阴气还是阳气都是邪气。而太阳所发出的光芒有浩然正气的意思。阳光透进来的一霎那,旱魃萎靡了一些。
“扑通!”与此同时,步枪自洞口跳了下来。落在了距离旱魃一米的地方,随后磨爪子獠牙身体弓起,连番的示威嚎叫以后,时刻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时候,我心里开始担忧起来,尽管步枪吞食了五行内丹,但它的能力到底有多少我并不完全知晓,因为吞食内丹以后步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眼下这只旱魃是步枪吞食内丹后遇见的最强力对手。即便我知道步枪不是它的对手,我也不能喊它回来了。第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步枪此时不一定会听我的;第二,如果让步枪现在回来,它转身的话,就不能保持现在的攻击姿势,更严重的是它会将自己的后背暴漏在旱魃面前,这样太危险,所以尽管我气愤步枪不听话,但也不能喊它回来。如此一来,我就彻底陷入了被动,因为我得保护步枪。
但在一瞬间,我还是决定尝试命令步枪回来,因为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旱魃的尸毒被我忽略了。旱魃的尸毒异常歹毒,即便是紫气巅峰的修道之人都不一定能够完全免疫,更何况是我和步枪了。当我想到这一层的时候,我马上开口喊叫,示意步枪退回来。
但话喊出来以后,步枪没有退回来,而是起跳扑了上去。当它全身注意力高度集中在伺机寻找进攻机会的时候,我这句话突兀响起,步枪是没有反应时间的,在这种情况下,它也不会认为我是要让它后退,所以伴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它扑了上去。
步枪的利爪很长,前扑之时,利爪划开了旱魃原本朝天的?孔,但旱魃也在同一时间进行了反击。长达六寸的尸爪划开了步枪的后腿。
伴随着一声惨叫,步枪倒地,尝试几次之后并没有顺利站起。
“草泥马的!”眼前的惨状让我的双眼不由泛红,腿被划开是小事,问题是步枪已经中了尸毒,眼下我必须尽快带着步枪离开寻找救治办法,杀不杀旱魃现在变成了其次。
一跃之下,我冲到旱魃面前,随后对其面部一顿猛拳,将其击飞四五米远之后,我果断停手,随后上前抱起了步枪。吃了内丹以后,步枪的个头实在太大,我抱着它异常的费力,只能缓慢向洞外走去,与此同时还得防备身后的旱魃。但是万幸的是,旱魃并没有趁机攻我,而是自背后站住闷声连叫。
然而此时,我听见了后面旱魃沉重的喘气声,回头看过我不禁大惊失色!
旱魃此时脑袋后仰,胸腔在快速的一起一合。像极了蛤蟆功。毫无疑问,这只旱魃已经被彻底激怒,它是在聚集尸气!
此时,我已经无比心焦,只能尽最快的速度冲出洞外,然而步枪实在太重,我携带它,就算将灵气逼到极限,也不可能做到飞奔,只是步行速度稍微快一些而已。
快到洞口之时,身后的旱魃忽然前冲,怒吼之下喷出了色的尸气,尸气夹带着大量的血快速向我裹了过来。此时,我根本没有办法躲避,躲避的唯一办法是抛下步枪,自行飞出,但我不能够这么做,我不能抛弃我唯一的伙伴。
顷刻间,无数夹杂血的尸气喷洒在我的后背。尸气附身的片刻,我就开始产生幻觉。此时我能做的就是将灵气逼至百会穴,强迫给自己提神,带着步枪出去。
大量尸气的喷发让原本见到阳光稍显萎靡的旱魃也变的异常虚弱,其性质就如同修道之人耗干了灵气差不多。因此在释放完尸气之后,旱魃也失去了进攻的能力,只在洞里吼叫却不曾进攻。
抱着步枪,缓慢使出洞口后,强烈阳光照射下,我稍微有了些精神。但步枪情况就差了很多,此时,它的气息以及非常的虚弱。
“步枪,坚持住。”我奋力加快了速度。但由此导致的后果是,强聚百会穴的灵气出现不续,我几乎要晕了过去。咬牙继续往前走着,再走十米,我就能出现在张艺倬的视线里。然十米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漫长,迈出的每一步都好像是用了一年。
终于,我看到了靠车站立的张艺倬。她长在焦急远望,因为山丘里忽然没有了动静。这时候她看到了我,随后招呼司机就要跑过来接我。
此时,我虚脱的放下步枪,倒在了地上。发作的尸毒让我和步枪的身体围绕着一圈暗绿色。
“不要碰我。”我虚弱的伸手制止了跑过来要扶我的张艺倬和司机。
随后费力的从身上掏出一张符咒。“我和步枪中了尸毒,你们千万不要碰我,不然会很快丧命。把这张符咒烧掉,会有人来救我。”
这话说完,我就晕了过去。晕其实也是一种人体的自我保护。这张符咒是昆仑山离别之时,张亮师叔给我的。晕过去之前,我让张艺倬焚烧了符咒,在我认识的这些人里,除了他,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