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崽崽,琴徵羽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
所以,听着崽崽软女敕的咿呀声,她不自觉就翘起了嘴角,偏头看过去。
然而只一眼,她就睁大了眸子。
崽崽在离她不远的黑漆罗汉榻上躺着,出生不到十天的崽崽,这会脑袋和眼睛都跟着榻前站立的男人手指来回转动。
男人面无表情,只能从他那一身平和温吞的气息里,判断出他的没有特别的生气或者高兴。
恍如一汪死水,然后崽崽小脑袋一转,他修长的食指,下一刻换到右边。
崽崽咿呀两声,动了动小短腿,跟着慢慢地转到右边。
然后男人食指再换到左边,崽崽还太小,都还看不清眼前的男人,更不懂其他的,只能依着本能来。
这样来回玩了几次后,崽崽似乎累了,他闭上眼睛,动着小嘴,不怎么转动了。
但男人似乎不打算放过他,只见男人眉头轻皱了一下,居然拿指尖去戳了戳崽崽的脸。
崽崽连忙拿小嘴去碰触指头,待碰触到以后,馋嘴的崽崽小嘴一张,吧唧吧唧的就将男人的指尖含进了嘴里起来。
仿佛微风拂过湖面,琥珀眼瞳刹那波动了两分。
没等男人抽出手指头,崽崽没吮出味来,张嘴将手指头吐出来,然后哇的一声——哭了。
崽崽饿了。
男人看着水光湿痕的手指头,又看了看哭泣不止的崽崽,一时间那张俊美的脸上出现了茫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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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哭?
琴徵羽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失去记忆的尊上,虽然神智尚在,但没有过往清晰的记忆和经历给他做参考,在对待一些事上,明显更手足无措。
这样的尊上,让琴徵羽好不心酸。
她舔了下干涸的嘴角,哑着声音有气无力的道:“尊上,柒柒饿了。”
听到她的声音,尊上回头看了她几息,随后单手拎起崽崽,将之放到了琴徵羽怀里。
琴徵羽一愣,崽崽饿了,这给她做甚?
尊上没有说话,见琴徵羽不动,索性直接动手去解她的前襟。
琴徵羽慌忙撑起身子,艰难地半坐起来,按住尊上的手:“尊上,你这是干什么?”
尊上冷着脸,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喂女乃。”
琴徵羽沉默了,半晌后她心怀侥幸地问:“前几日,崽崽出的什么?”
尊上眼神奇怪起来:“你的女乃。”
琴徵羽睁大了眸子,虽然孩子都生了,两人也亲密过好几次,但她耳朵尖还是不自觉地烧起来。
“我,”她轻咳两声,“如何喂的?”
尊上没了耐心,直接动手将她前襟扯松,将崽崽往她怀里塞。
下一刻,聪明的崽崽小脑袋和湿氵鹿漉的小嘴拱啊拱,竟是拱到琴徵羽衣裳里面,精准地找到了准备位置,美美地吃上了女乃。
感受到月匈口的动静,琴徵羽垂眸揉了揉眉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尊上竟是这样带孩子的,崽崽这还没十天,就被迫要自力更生自己找女乃吃。
她很怀疑,再让尊上带崽崽,崽崽会不会不满一岁,就要开始习武识字了。
琴徵羽边想着这些,边调整了下姿势,让崽崽和自个都半躺的更舒服一些。
她也就没注意到,松垮的前襟,被崽崽拱地散开,露出了白到发光的肌肤,那种质感就像是煮熟的鸡蛋白,又女敕又滑。
而且因为崽崽吃女乃的缘故,还泛着一股子的好闻的女乃香味,又还鼓囊囊的,十分勾人。
尊上目光落在上头,半天都没挪开。
琴徵羽回过神来,顺着尊上视线一看。
她慌忙抬手捂住,这下连耳根都烧起来了:“尊上,你在看什么?”
尊上抬了下眼睑瞥她一眼,理直气壮的道:“看本尊媳妇儿。”
琴徵羽:“……”
这话,没毛病。
琴徵羽无想笑又忍着,她还记着尊上脸皮薄的很,要是羞恼了这人不好哄。
于是她道:“你我不曾拜堂成亲。”
尊上直接道:“那就拜堂成亲。”
这点小事对尊上而言,那都不算事。
琴徵羽一噎,她叹息一声,眸光落在他身上,伸手缓缓摸上他的脸。
尊上不自觉一僵,背脊挺得笔直。
她语气复杂地问:“尊上,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尊上极力忽视脸上的脸:“你想本尊记得什么?”
琴徵羽眼圈瞬间就湿了,她忍不住想,会不会她和尊上没有相识相爱,尊上就不会因她而落到眼下这等记忆全失的地步?
会不会,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婆娑门尊上,地位尊崇,风光随性。
仿佛是看出琴徵羽所想,尊上顿了顿,他似乎思考了片刻,伸手戳了戳崽崽的小屁股:“换一边。”
琴徵羽反应过来,连忙抱着崽崽换一边女乃水吃。
这一打岔,那点情绪像针扎气球,瞬间就消散了。
九黎起身,袍裾潋滟散落:“再有五日,你能痊愈,到时拜堂成亲。”
话罢,不等琴徵羽拒绝的机会,他唤了木杏进来,将这事吩咐了下去。
木杏目瞪口呆,这孩子都生下来,才拜堂成亲?
还能这样来的?
不过,她到底不敢将异议说出口,只得拉着金聿忙活准备去了。
拜堂成亲么,需要的物什还颇多。
九黎复又坐到床沿,理了下袍摆道:“此处距离京城不过几十里,乡野山村条件简陋,待回了婆娑镇,你若想要,可再重新拜堂一次。”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从前那个自己留下的册子里,有特别说过琴徵羽母子。
所以,这个自己的媳妇想要拜堂成亲,那还不简单?拜多少次都成,这是属于尊上的恩宠。
“你可有高堂需要请?”末了,九黎又问道。
琴徵羽轻扯嘴角:“尊上忘了,我姓琴,可早在三年前就被驱逐出琴家,我没有家人。”
说道这里,她忽然想起靡音,遂意味不明的问:“尊上还记得靡音么?”
九黎一脸你真多事的表情:“那不就是你吗?”
矣?
琴徵羽摇头:“那不是我,我叫琴徵羽,靡音是尊上的青梅竹马,和我长的一样,我们是双生子,但已经反目成仇。”
谁晓得,九黎却固执否定,甚至他表情都有些生气了:“本尊说了,靡音就是你,你就是靡音,本尊没有青梅竹马。”
琴徵羽不晓得他这固执是从哪里来的,毕竟他连记忆都没了。
见她不信,九黎蓦地从怀里摸出一很老旧的小短笛,那短笛只有中指长短,小小的,是玉雕成的,上面还刻着个琴字。
琴徵羽愣了,这东西……
“这可是你的?”九黎认真又冷肃地问,大有她敢说不是,就要抽她手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