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靡音便知九黎是误会了。
她姿态顺从,甚至担心九黎的伤势,还颇为贴心地屈膝,挨蹭上对方的月要身,暗中给他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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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没有那种想法。”她耐心解释。
从未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般,无论九黎再如何盛怒,她都有充足的耐心来包容解释。
即便是从前和楚西祠在一块的时候,她素来都觉得任何事都没有练琴重要。
然而,现在面对九黎的时候,她觉得是不一样的。
“我很高兴能和尊上两情相悦,”她说着,抬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我也很高兴在经年之后,尊上还能让我重新爱上。”
但是……
她有言未尽,所有的情绪都在那双蓝眸里头,水色盎然,忧伤的像是下一刻就会流泪。
“我只是很遗憾,没能在最妙龄的年纪里,和尊上相遇。”她浅声说着。
每每想到此处,就觉得心痛难当。
她和他错失的那么多年,早回不去的了。
九黎并未因这些话就放心下来,他拧起眉心:“当真是这样想的?没有欺骗本尊?”
靡音摇头,她指尖微动,主动握住九黎的手,并和他十指相扣。
“我,配不上尊上。”她道。
九黎望进她眼眸深处,确定她不是在撒谎,随即不屑地嗤笑了声。
“配不配得上,那是本尊说了算。”他低头咬着她柔车欠的耳廓,霸道宣誓。
靡音心头悸动的厉害,有电流一般的颤粟流经她的四肢百骸。
浓烈而起的忄青动仿佛泄闸的洪水,被淤堵了许久,一朝纾解开个口子,就争先恐后地奔腾起来。
她忽然,想要他。
“尊上……”她低低喊出声,眼尾泛起一抹水红,像是水墨画中最烈焰的那一抹丹朱。
有幽幽的暗香从她体内弥漫出来,那香味不同于九黎身上的药香,反而是像清浅的栀子花香。
绵长、幽然,又醉人无比。
九黎几乎是瞬间就感受到了她的心意,他面无表情,唯有那双凤眸暗金流转,宛如最深沉的汪洋。
他低笑了声,那笑声不带讥诮,是那种忄青人之间才有的呢喃缠绵,如芬芳美酒,未饮先醉。
他喜欢满足她。
喜欢看她在自己的浇灌下,重新绽放出当年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采。
又似凶兽标记猎物,扌斯裂爪下猎物的衣裳,在将之里里面面都沾满自己的气息,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人是属于他的。
狭窄的阴鬼藤茧里头,血腥味逐渐淡去,转而是植物的清新中,酝酿而出的靡靡忄青爱味道。
既浓又淡,既稠又粘。
既氵显又氵朝,既甜又齁。
情到深处的你侬我侬,自然比纯粹纾解谷欠望来的让人快氵舌沉醉。
靡音抓紧阴鬼藤茎,有刹那间,她大脑一片空白,像五彩烟火绽放过后的短暂黑暗。
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感受不到,唯有身上的人是清晰的。
九黎抓住她的手,用力十指相扣,鸦发和青丝垂落纠缠,平白增添一种结发不相移的海誓山盟来。
最后的热氵朝过去,他搂着她,身上还微微有汗氵显,那张因失血而苍白的脸此时带着韵红。
“皇陵事了,就跟本尊回镇上成亲。”他摸着她的发,声音带哑。
靡音表情一愣,这之前她就没有想过要和九黎拜堂成亲的可能。
九黎眯眼,敏锐抓着她的心思,当即表情就沉了:“你不想给本尊名份?”
靡音摇头又点头:“连周公之礼都做了,自然是该成亲的,可是尊上我还有很多事想要做……”
九黎表情稍缓:“不妨碍,你不就是想报仇和护持守门人一族么?跟本尊成了亲,婆娑门上下随你调动。”
杀几个人而已,还真没甚难的。
靡音轻轻蹭了九黎肩窝,一双手搂他月要身上,好一会才淡淡的说:“尊上,给我一年时间可成?一年之后,无论世事如何,我定然如约和尊上拜堂成亲。”
她要做的事,一切都只能自己去完成。
九黎目光专注地看她,掐着她下颌,低声警告:“一年的时间,本尊能允,但是你给本尊记住,你是本尊的女人,不准再和任何男人有牵扯,你的义弟也不行。”
他虽清楚她的为人,晓得不是那种真的水性杨花。
但是对她的从前,那些和她纠葛颇深的男人们,他格外不痛快。
靡音笑了,她亲了亲他下巴:“没有别人,从前到现在,乃至往后余生,尊上都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她的童贞,是他拿去的。
九黎不可置否,他想起楚西祠,又挑眉自得起来:“可见不是真缘分,再用手段也是得不到的,虽说晚了几年,但到底是本尊的就还是本尊的。”
他像是在嘲笑楚西祠的费尽心机,又像是在宽慰靡音。
过去的那些年,再是痛苦不堪,那也都是过去了。
往后她的人生,都会有他的参与。
他么,自然不会像楚西祠一般,为颗鱼目丢了明珠。
靡音失笑,怎么会有他这种又强大又幼稚的人?
两人温存歇息了片刻,九黎终于肯摸出药丸子治伤了。
又是两刻钟后,靡音问:“尊上,我们要如何出去?”
九黎起身,他那件玄色锦衣自然不能再穿了,遂勉强拢着靡音的外衫,然后又罩上薄披风。
到底是人天生就长的俊美,这么衣着不整,也半点都不损他风华。
“阴鬼藤至阴至邪,乃是藤茎绿植之王,区区荆棘避让都来不及。”他将碧玉发扣抛给靡音,示意她绾发。
靡音以指成梳,三两下就将微乱的鸦发整齐绾了起来。
九黎将她拉到身后,撩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腕。
修长的手腕上,拇指粗细的子芽摇曳生姿,生长的份外茂盛。
靡音诧异:“尊上,子芽长这么旺盛,可对你身子有妨碍?”
九黎比着尺寸,留出食指长短的藤茎,剩下的一剑断之:“你当本尊此前喝的汤药泡的药浴全白费的?”
藤茎轰然断裂,藤茧便松弛了,九黎轻松一撕,就拉扯出一道裂口来。
“阴鬼藤靠人的血肉为养分,若是气血充盈,便不会有事。”他说着,牵着靡音踏出来。
藤茧外头,不知打哪来的天光偷泻下来,映照出方圆几里的空旷场地。
靠近阴鬼藤的荆棘,竟然全部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