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长臂一伸,将红衣女子带进怀里。
尔后宽袖拂动,云水舒卷,晶莹如玉的一掌铛地打在夜剑剑身上,各自后退,来人站定。
众人才看清,这男子鸦发三千长,脸覆金面,一双罕见的琥珀眼瞳妖异昳丽,看不清容貌,可同样让人觉得俊美无双。
“婆娑门尊上?”楚西祠一挽剑花,夜剑直指。
九黎嘴角一翘,下颌一扬,脖颈和下颌之间的弧度漂亮至极。
他口吻淡漠:“跟条狗一样的人,不配叫本尊。”
与此同时,媚卿愕然又惊讶:“你竟然还没有死。”
琥珀眼瞳扫过去,冷锐如刀,割的媚卿脸上皮肤生疼。
他道:“本尊说过,母狗再乱吠,就宰了下酒。”
说完,他拍了身边的红衣女子肩一下,低头柔声道:“去,给本尊将母狗宰了。”
红衣女子摩挲了下手腕,当着众人的面,她指尖一拉,就带出七根冰丝琴弦。
掌心内力喷发,无形琴身托起琴弦,冷光滟潋,刹那猩红。
楚西祠皱眉:“你不是她,你是婆娑门药人靡音。”
心头愤怒崩如山裂,楚西祠手头夜剑清鸣,他一剑就朝靡音刺来。
九黎冷笑一声,他身形连闪,半途就截了楚西祠的攻击。
两人一红一黑,打的难分难解。
靡音素手一挑琴弦,二话不说,直接就朝媚卿攻击过去。
“来得好。”媚卿娇笑一声。
她手上红绸翻飞,宛如接天连叶的无穷碧,严严实实得朝靡音身上缠去。
靡音脚尖一点,踩上红绸,单手一拉琴弦,弦满如月,再是放手。
“嗡嗡”琴声阵阵,音波浩淼,悉数钻进媚卿耳里,扰的她体内气血翻涌,内力不济。
这般,靡音已经蹿到媚卿身前,她伸手一抓,扣上媚卿的肩,哪知背后剑风袭来。
她人一个鹞子翻身,以琴弦一绞,抵消了剑风。
却是楚西祠看到媚卿不敌,竟还有心思相助。
果然,九黎冷笑一声,拈花一指,精准地捏住夜剑剑刃,另一掌轰地打在楚西祠胸口。
楚西祠手中将剑柄一轮,夜剑在他手中滴溜溜地转动,剑芒四溢,逼的九黎松手。
靡音葱白指尖扣住两根琴弦,对媚卿的红绸不闪不避,朝着楚西祠的方向,扣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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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水滴石穿的声音,不绝于耳。
震的楚西祠手一颤,差点握不住夜剑。
九黎抓住机会,一脚踹在楚西祠侧脸,将人踢飞出去。
靡音这头被红绸缠身,她一挣,竟然没挣脱开。
媚卿脸上恨意斐然:“去死吧。”
她喊着,内力齐出,透过红绸,迅猛如龙地朝靡音轰过去。
蓝瞳沉然,寂灭如深渊,显出几分诡谲的妖异来。
靡音看着媚卿,嘶哑冷笑道:“该死的人是你。”
七根琴弦嗖嗖缠住红绸,以更快的速度沿着红绸反向弹射过去。
“轰隆隆”接连两声震天动地地响动。
漫天红绸碎片,飘飘扬扬,宛如蝴蝶纷飞,好不凄美。
在这迷离之色中,靡音屈指成爪,人快若闪电地扑向媚卿,扣住了她的脖子。
“今天,我就让众人看看,你这美人皮下是何种恶臭心肝?”靡音低头在媚卿耳边轻声道。
她口吻很轻,甚至听不到半点的恨意,但其中的意思叫人胆颤心惊。
退至角落的满场宾客就看到,红若牡丹国色的红绸之间,一袭如火嫁衣倏地从媚卿身上脱落,并飞扬上天。
“啊!”媚卿尖叫出声。
靡音提着她里层裙裾一扬,金光点点的百鸟朝凤凤袍撞进所有人的视野。
满场哗然,从头至尾冷眼看着的端亲王神色一厉,还一不小心揪落了自己一根胡子。
幼帝看着那凤袍好一会,忽然脆生问:“端王叔,那不是皇后才能穿的凤袍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已经有在场宾客看楚西祠的眼神立马就不对了。
楚西祠气势惊人,他本一剑已经划破九黎的宽袖。
但媚卿凤袍一现,他人一顿,让九黎抓住破绽,后背又挨了一掌。
“百鸟朝凤,多好看呐,天下的女子可都想穿。”靡音微微一笑。
她五指用力,就让媚卿挣脱不得。
媚卿恨得眼圈发红,她瞪着靡音:“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有三根琴弦悄无声息地缠上媚卿腰身,此刻她看着她,仇人在手,可心头的恨意并未少一分。
“杀我?现在是谁杀……”
靡音一句话没说完,心头一凛,她拎着媚卿,将人往身后一挡,跟着迅速蹿出两丈外。
她回神,见是楚西祠擒着夜剑杀过来。
她冷笑,眯起蓝瞳,手上琴弦一拉,就听得嗤啦一声,媚卿那身烈焰凤袍转瞬撕裂成碎片。
媚卿只觉得身上一凉,她低头,身上已经没了凤袍,衣不蔽体。
有宾客发出唏嘘的声音,视线全都往媚卿身上扫。
今日媚卿为了晚上的洞房花烛夜,凤袍里头并未穿中衣里裤,反而只着了十分透明的薄红纱。
红纱遮掩不了乍泄的椿光,鸳鸯戏水的肚兜,又紧又小,根本遮掩不了月匈前鼓囊囊的波涛汹涌。
而下半身,却是什么都没有,水蛇细月要,蹿进黑密的丛林,幽掩的深谷,磨蹭着红纱裙,格外的香丰色讠秀人。
楚西祠面色铁青,他反应很快,一脱喜袍,罩在媚卿身上。
即便如此,媚卿全身上下,也早让人看的干干净净。
九黎皱起眉头,他瞥了身边靡音一眼:“一条肉虫子,恶心。”
媚卿气的浑身发抖,她厉声喊着:“来人,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跟着,手一扬红绸还要跟靡音不死不休。
“够了。”楚西祠冷喝一声。
他盯着九黎和靡音,声若雷霆:“两位好身手,既然如此,今日就留在本王府上。”
说完,他高声一喝:“金吾卫听令,拿下婆娑门余孽。”
“是!”声势冲天的金吾卫哗啦涌进来,当前的手持刀盾,后面一点的竟是密密麻麻的弓弩手。
整个摄政王府被围的水泄不通,当真是插翅难飞。
楚西祠扫了眼角落里的端亲王和幼帝,旁若无人的又道:“婆娑门余孽罪当诛,企图行刺皇上,颠覆朝纲,端亲王护主有功,不幸以身殉先帝。”
端亲王勃然大怒,他将幼帝护在身后,骂道:“楚西祠,你个狼子野心的,想弄死老子没门!”
【作者题外话】:开学啦!
大小宝贝儿们是不是已经坐在课堂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