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一千七百万

“那就把厂子弄过来，值多少算多少。”渠明丝毫没有犹豫，说道。

“明白。”大石语气坚定，答道。

“怎么回事，明哥？”挂断电话之后，虎子问道。

“没什么，走，临江酒店。”渠明笑着招呼道，心里却有有些忐忑，那个厂子也不知道值几个钱，如果不值钱的话，这一通又白忙活了，再没有资金到位的话，俱乐部的事情怕是要暂时搁浅了。

临江酒店，阿浩和冯晓斌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相互做过介绍之后，一行人就朝着早已经订好的包间走，突然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出现的在渠明眼中，仔细望过去，皱眉想了想，渠明才想起就是成旭光藏在皇城别墅的少-妇。想到这里，渠明突然灵光一闪，撇嘴笑了笑。

去包间的时候，渠明给虎子使了个眼色，虎子当即会意，和渠明并排走在后面。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渠明低声说道：“有事，找两个可靠的兄弟，我进去招呼一下。”

进了包间，渠明走到阿浩身边附耳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离开了。

距离皇城别墅大概一公里的废旧工地，渠明的吉普安静地停在里面，车上，虎子手下的蒙剑介绍道：“保安八点换班儿，之后有十分的时间。”

前些日子，大石派出跟踪别墅少-妇的就是蒙剑，蒙剑早已经摸清了里面的保安们的上下班换班以及巡逻时间。

渠明说道：“行，十分钟足够了，工具准备好了吗？”

“齐备。”另一个兄弟答道。

“好，行动。”渠明说道。

月黑风高，一片人际罕见的荒地上四个黑影悄悄逼近了皇城别墅，在距离二十九号别墅楼最近的地方靠墙蹲下。渠明看了一眼带夜光的电子军用手表，低声说道：“还有三分钟，注意，我和蒙剑进去，你俩接应，千万小心，尤其是监控镜头。”另外三人只是点头，并没有任何言语。

三分钟时间就要过去了，渠明看着手表，说道：“我先进去，蒙剑你准备好，听到我口令再行动，明白吗？”蒙剑用力点头表示明白。

渠明头戴特警专用黑色头套，只露出眼睛和鼻子，身着一身农民工最喜欢穿的那种廉价草绿色迷彩，手戴白色手套，腰间挂着战术手电和绳索。看着楼顶的旋转监控镜头转过去，渠明迅速上墙，朝里面扫了一眼，没有人，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翻墙而过。

这里上次已经来过一次，地形不是十分陌生，渠明迅速穿过监控盲区，不到一分钟时间就爬上了二十九号别墅阳台，四处环视了一圈，确定安全之后，通过喉麦低声说道：“蒙剑，行动。”

准备开落地窗的时候，却发现落地窗并没有锁，看来女主人并没有上锁的习惯，也难怪，小区有最好的防盗系统和最专业的保镖，自然是让人放心的，不过，渠明却有另一种想法——那就是少-妇并不知道画框后面藏着东西，而且这房内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拿下画框，取出保险箱，放入编织袋，挂回画框，两人退了出去。把绳子绑在护栏上，渠明套上战术手套，顺绳而下，几乎是自由落体的速度，然后蒙剑把编织袋放了下来，然后蒙剑才解绳，攀墙而下，整个过程顺畅无比，悄无声息。

顺着原路返回，即将到墙边的时候，稍微停了一下，收到虎子安全的指示之后，两人迅速送出编织袋翻墙而过。

回到车里，蒙剑笑着问道：“明哥，你是特种兵出身吧，刚才那下地的动作像是电影里的特战队员一样。”

渠明笑笑不答，一人递上一支烟，说道：“兄弟们辛苦了。”

点上烟，虎子说道：“这回成旭光该哭鼻子了。”

四个人都笑起来，这时，渠明说道：“回头把箱子弄开，看老成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别真是什么稀世珍宝。”

“不会是什么绝密档案吧？”蒙剑瞪大眼睛说道。

虎子当即后脑勺赏了一巴掌，骂道：“绝你孙子的，谍战片看多了吧，一个破书记哪来的绝档，能进那里面的除了钱还是钱。”

蒙剑摸着头皮憨憨地说：“我就是随口一说，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又是一阵欢笑……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蒙剑处理了，渠明和虎子则回到临江酒店。

少-妇依然在原来的位子上，旁边的位子上躺着一束娇艳的红玫瑰，对面的位子上是一个身着一身休闲装的的帅气男子，男子领子大敞着，露出健美的胸肌，两人高谈阔论，不时传出一阵惬意的欢笑。

……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渠明直接去了铃动酒吧。进门的时候，渠明就发现虎子脸上表情不对，把渠明让进办公室，虎子朝门外打量了一番，确认安全之后关上门，并上了锁。

大石和姚铃也在这里，一个个面色严肃，渠明预感到事情不对，于是问道：“出什么事了？怪吓人的。”说着摸出一支烟点上，然后扔给虎子和大石各一根。

“明哥，我们发财了。”虎子终于忍不住笑着说道，看到虎子露馅了，大石和姚铃在顷刻间换了一种表情。

渠明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至于吗？怎么回事？箱子里有多少？”

虎子没有说话，打开沙发边随意放着的一个行李箱。渠明一看也愣了，数十块晃眼的黄橙橙的块状物安静地躺在里面。不过渠明并没有表现出很高兴地样子，合上箱子，问道：“多少？”

“一共三十二块，都是一公斤的量。”大石说道。

按照现在市价，大概也就是一千万左右的价钱，看来成旭光这些年收获不小，加上几套价值百万的别墅，儿子在国外开销也不小，少说也有近两千万的外快。

“也就一千来万吧，也没多少嘛，大石，你那边怎么样？”渠明平静地说道。

“哦，差不多了，张二狗本来就要卖厂子的，买家早就联系好了，这是一半的预付款，七百万，剩下的两百八十万三个月后到账。”大石说着递上一行卡。

一千七百万，的确是笔巨款，怪不得这帮人搞得神秘兮兮的。只是成旭光那些金子暂时不能动，搞不好会惹来麻烦。想到这里，渠明说道：“虎子，那东西你先收起来，找合适的机会再出手，还有夜风情就交给你了，一起动手的兄弟每人拿给两万，但是叫他们注意点，免得被人察觉，出了问题别怪我无情。”

渠明说得非常平静，但是却比任何别的语气下更具威慑力，虎子他们也跟着严肃起来。

“我明白，明哥。”虎子说道。

渠明拍了拍虎子的肩膀，轻轻笑了笑，说道：“呵，这么严肃干嘛，小心驶得万年船，注意点就没事了，我随口说说，放松点，都没吃饭吧，走，临江酒店，我请客。”

……

回家又是十一点多，母亲披着衣服戴着眼镜看报纸，随口问道：“你这些天怎么总是也不归宿的，忙什么呢？”

一共也就三天没回家，两天在方婕那里，一天在警局，渠明当然不能说实话，但也不想编瞎话，于是说道：“新开一公司，很多事要处理。”

母亲突然放下报纸抬头问道：“开公司？什么公司？”

“阿浩不是看着商场嘛，认识了一帮军事发烧友，闹腾着非要弄个什么俱乐部，我看挺不错，也就参与了。”渠明说道。

“军事俱乐部？想法挺好，妈支持你，不过，那些娱乐会所拆迁公司什么的可不是你应该做的，你护着朋友不被人欺负可以，但是欺负人可是不行的，你别嫌妈唠叨，你没怎么经历社会，像你现在这样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误入歧途的。”母亲语重心长地说道。

母亲在物业公司干了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也不少，而且父亲又是武馆教练，社会上那些打打斗斗的事情也知道不少，读书读报也不在少数，对社会的认识还是比较深刻的，所以一开始才没有制止渠明的行为，但是现在渠明在临江已经有很大影响力了，权大欲就大，欲大就容易犯错，这正是母亲担心之所在。

“是，妈，我懂。”渠明答道。

“哦，突然想起个事，集团要裁掉物业那些老员工，他们都是在方氏工作了十多年的老职工了，说裁就裁也不好，被我挡回去了，不过，我看总公司那边压力也挺大，你看能不能把他们安排到你那边。”母亲说道。

“多少？”渠明问道。公司开张后总是需要一些打杂的人员的，不过太多了也不敢应承。

“十四五个。”母亲说道。

“这么多啊？”渠明脱口而出，就算打杂也四五个就够了，俱乐部招是个老头也没用啊，别回头弄成老年人活动中心。

“不行就算了，我就是有些于心不忍，最后还是要总公司的意思的。”母亲很理解地说道。

母亲话音未落，渠明突然说道：“嗯，等等，让我想想。”

母亲疑惑地看着渠明，扶了扶眼镜，等着渠明开口。

“妈，你看这样行不行，调六个个老职工过去，我想把雷大哥赵国军他们也调过去，剩下的三四个呢，可以那排在商场工作。”渠明说道。有了这七百万，俱乐部事情就近在眼前了，公司开张之后的一切具体事宜也应该考虑了，要不是有物业公司这档子事兴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呢。而俱乐部教官就不能不考虑雷阵了。

“好啊，我看行，物业一些重点位置用年轻人就行，老职工也不是一定要下来，而且现在小区非常好，没有必要全用年轻人，那就这样定了，明天就我把这个方案递上去。”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直接跟方总说就行了。”说到这里，渠明看了看手表，说到：“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