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见过最多死魂是上次去阴地的时候,但是现在这前面朝我而来的死魂,是上次的数十倍。
很快就看不见庄君凡的身影了,因为死魂实在太多,覆盖了刚才夜市里所有活的人。
我不确定那些人有没有事,因为庄君凡刚才并不能感受到冷,而我能,这说明,我会有事!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从现实的世界里,被慢慢入侵的另外个世界带走了一样。
而且,脚下踩的地方也在被寒冰占据着,我一边看,一边在找着更安全的地方,可是容我站的地方越来越少,我慌忙的拿出电话来拨打束安的电话。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晓得有他在身边,是多么的重要。
“小仙你@#¥%”
电话响了一声,束安就接了起来,但是那边信号不稳定,声音断断续续,根本听不清楚。
“束安我好像要掉入另外个空间了”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些鬼影几乎已经和我只隔咫尺,我被这恐怖浩大的场景给吓傻了,拿着电话一动不动的望着。
我心里很清楚,这次束安没有那么快赶来救自己了,我多半是要死了!
不想,在我以为唯有我一个人沦陷在这个突然出现的空间时,一个人影跑了出来,没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此人拉着我的手,就往另外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快跑,这是阴地在扩张!”这是个女人,她的手指头细长摸起来全是骨头,她身高和我差不多,有一米六五左右,黑色的头发,在奔跑中飘荡,等我看清楚她的模样时,才发现这个女人我见过。
就在今早上的古街书店里,她的照片挂在楼梯的照片墙上,我当时看了很久,所以清楚的记住了这张脸。
听了她的话,我更是又惊又怕,阴地我倒是去过,但是我没有想到,就在市区里逛街,我也能遇见这种事!
“你是说这是阴地在扩大范围吗?怎么会这样?”
“先别问那么多!我们得先逃出去!小仙!”
原本,以为无处可逃,这个女人却很快就找出来一条可供我们安全逃离的小巷,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这个女人是好人,她在救我,她还知道我的名字。
等我们在一条看起来像人间,但很寂静的街道停下时,我喘着粗气问:“你就是那个鬼宝宝的守护者对不对?上次就是你在我梦里的空间跟我说话,还有那次在医院里,也是你给我传的纸条?因为你经常去那个书店,所以你用了那里的墨水给我留下信息,希望我找到你,对不对?”
女人和我一样,气喘吁吁,但是她并没有放松警惕,目光还在四处张望,待确认暂时真的没有危险时,她才对我讲:“是,那些都是我,但我不是鬼宝宝的守护者!”
“那你是谁?”我整个一惊,她的声音我明明听起来就很熟悉,正是在我梦里空间叫出我名字的那一位无疑,可她怎么能不是鬼宝宝的守护者?
那我们一直在找的守护者,又在何方?
这时,对方好像发现了什么异常,转过头来快速告诉我:“小仙,你现在非常危险,你要学会掌握你的能力,才能保护你自己!”
“我也想掌握我的能力,但是姐姐,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刚才那阴地扩张又是怎么回事,你又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多人在找你?那些人是谁?他们是一伙的吗?”
她眸子又朝刚才她发现异常的方向射过去,然后她用力抓住我的手臂,嘱咐道:“切记,你今天见过我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讲,记住,任何人都不可以讲,我会再找你的!”
任何人都不可以讲!她连续这样强调了两遍,我想我听得够清楚了,马上点了点头。
她马上转身就朝这街道的另外一条小巷,留下站在原地茫然无措的我。
几分钟以后,束安的车子停在了我面前,看到我站在夜色里,神情恍惚,他担心的跑下车来拉的。“小仙,你有没有事?”
他总有办法找到我,现在我已经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我满脑海都在想刚才那个姐姐说的话,她到底是谁?她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她好像相信我!为什么?
“官小仙!”看我愣在那里没有答话,束安掌着我的肩膀用力摇晃我的身体。
我混沌的眸子,转过去看向他的脸,恍惚回答:“我没事,我逃出来了!”
“怎么回事刚才?”他放开我,表情松懈了一些。
可能这一路,他已经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不测了吧!
“是阴地扩张!”刚才那个姐姐告诉我的,我竟然这么口无遮拦的讲出来了!
此刻束安一听,眉头一紧。“阴地扩张?你怎么知道是阴地在扩张?”
是,按理来说,以我现在掌握的信息,我是不至于知道刚才那种情形叫什么的。
但我答应了那个姐姐任何人都不能讲,我必须得想个理由瞒过去。我回答说:“我看到的,很多死魂,还有寒冰路,扩散的面积越来越大我脑海里刚才就突然出现了这么个形容词,难道不是吗?”
我反问他,为了表现出我不心虚,我还很坦然的盯着他的眼睛看。
天才晓得,我现在的心跳有多快。
对方听了我的回答,没有再多问,原本我身体里,就被封印了很多东西。
我天生会天玄语,会画很多符咒,谁又说得准,我还有什么会的现在还没有表现出来呢?
这时,束安表情很凝重的看向刚才我逃来的方向问:“你是在市区的夜市对不对?”
“是啊!”
“如果那真是阴地在扩张的话,是什么强大的力量,在让它扩张?”束安低语念着,好像在问自己,又好像在问我。
我连那阴地到底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这个问题,我就更想不明白了!
所以就形象的比喻说:“没错,如果要从城东开始收购地皮,安现在市价最低每平一万块钱的话,都得好几亿人民币了!”
他两只无奈的俊眸飘了过来,透着一种想要无视,却有无法做到的滑稽感。
我笑了笑,想努力从刚才那种鬼哭神嚎的氛围中,找回一点云淡风轻的感觉。
束安现在告诉我说:“那个阴地,跟我们上次去的那一个不同!”
“还有不同的阴地?”我惊讶的回答,在我的概念里,一直以为阴地就只有一个。
这时,他又告诉我;“以后会很糟糕!”
“什么糟糕?”我望着他在夜空中,抽出一根烟来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