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仓深吸了口气,随后皱紧了眉毛,声音中竟然带着些许的颤意:“十年前,二爷,您还记得吗?”
“嗯?”慕言皱起了眉头,狐疑的看向他。
这东西他瞧着不算眼熟,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裴仓的呼吸都变得格外缓慢了,他紧紧地皱着眉毛,看着慕言缓缓说道:
“二爷,十年前,咱们见过的。”
“那次也是武铁,他那时候正当盛时,我们不过刚刚发迹。”
“我记得是夏天,那晚我去和武铁谈判,有个家伙,一人挑翻武铁整个场子,然后一句话都没留下,就离开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人用的也是这样的飞镖,就凭着这个,整个酒吧没人能近他的身。”
“我偷偷拿回来了一枚,您还记得吗?”
慕言听着他的话,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缓缓点了点头。
裴仓看着桌上的飞镖,轻皱着眉毛沉默了片刻,还是说了一句:“后来好几次,似乎每次武铁的势力有扩大趋势的时候,就会有人来给他迎头一击。”
他说着,狐疑的看向了慕言:“二爷,所以这东西是……”
慕言的心一寒,他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我的。”
“……”
裴仓看着他,眼中尽是无奈。
二爷这性子也真是够呛。
明明是在骗你,却总是摆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你说你是大哥,你不想说,我还能逼你不成??
干啥非得说这么不带技术含量的骗人的话啊!
慕言看着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说:“你先回,好好照顾尹承飞。”
“好嘞,二爷早点儿休息。”裴仓点头应了下来。
慕言点了点头,等他离开之后,他这才站起身,再次打开了那个暗门。
从最角落里的匣子里翻找出一枚多年前的飞镖,与手中的一对比,这区别立即就显示出来了。
十年前的那枚更大些,适合男人使用。
而且做工瞧起来也糙了不少,并不想宋慈拿着的这一串,虽然锋利,却还雕刻着些许的花纹。
慕言的眉头微微皱起,思考了片刻之后,他把它们放在了一起。
顺带的,他把那把沙鹰也放回了原处。
看来,宋家的秘密,远不止明面上的那些。
不过他似乎能明白,当年宋昭为什么会被京都中绝大多数人群起而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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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出现了?”
一家烧烤店里,午夜时分已经没了客人,只剩下店老板还懒洋洋的坐在柜台后,嘴巴里还叼着根牙签。
他的皮肤黝黑,眉眼粗犷,两条浓眉像扫帚似的。
而在他的喉咙处,有一处浑圆的伤疤。
那疤痕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不仔细看甚至有些看不出。
他睁开眼睛,带着些许兴奋的模样坐直了身体。
他抬手伸了个懒腰,声音沙哑难听:“不容易啊,等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这小丫头出手了。”
他的对面是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与他粗犷的样子不同,男人身上的黑色风衣熨烫得一丝不苟,与这家破破烂烂的小店格格不入。
“我倒是希望一辈子都等不到这一天。”
“嘿嘿……”柜台后的男人笑嘻嘻的看着他,“你当然不希望,丁子,你输了,快,拿钱拿钱!”
被叫作丁子的男人瞥了他一眼,从衣兜里掏出张薄薄的银行卡丢在了柜台上。
他的身子站得笔直,淡淡的说:“小小姐从小娇惯着长大,把你这破地方收拾收拾,别让小小姐嫌弃。”
“嘿,你就是穷讲究,脏乱差怎么了?爷住着舒服!”男人说着,又靠回到了椅子上。
丁子没再说话,皱了皱眉头之后径直离开了。
临走前,他只留下了一句话:“小姐说了,让你等电话,你别自作主张去找人。”
“行行行,知道知道!你都快啰嗦死了!”
男人不耐烦的挥着手,随后从柜台上拿过了那张卡片。
这张银行卡金光闪闪,上边勾勒着精致的纹路,一看就不是寻常东西。
“啧……这么多年了也没改改,就喜欢这金灿灿的玩意儿,俗不俗……”
男人轻声吐槽了一句,顺手把卡丢进了一旁的抽屉里。
他有些烦躁似的皱起了眉头,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嘿嘿的笑了起来。
“嗯……感觉这样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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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姐,你为啥每个周一都是这么困?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做贼去了?”
贺星白一手戳着粽子的脸,一边轻声问着宋慈。
宋慈懒懒的瞥了他一眼,随后轻声说:“什么也没干,没睡好而已。”
“啧,你天天睡不好。”贺星白撇了撇嘴,对宋慈的话表示完全不相信。
宋慈也用不着他相信,轻眯着眼睛揉了揉额角,随后轻叹了口气。
京都的事情越来越复杂,她现在烦得厉害。
“哎,慈姐,这周末梁嘉佑那小子可一直都在学校里,根本就没回家。”贺星白突然凑到宋慈的身边,神神秘秘的说。
宋慈皱了下眉头,片刻后又抬手揉起额角来了。
对,还有个梁嘉佑,都是让人心烦的事儿。
贺星白见她这模样,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宋慈摇着头:“那倒是没有。”
宋慈现在突然觉得,跟其他所有的事情相比,梁嘉佑这个执拗的少年,真的不算什么大事儿了。
一想到要面对他而不是那些比自己道行深的老狐狸们,宋慈觉得格外轻松!
她深吸了口气,侧头看了贺星白一眼。
唔,如果是跟贺星白相处的话,那就更加轻松了!
贺星白被宋慈盯得发毛,他皱了皱眉毛正要说话,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随后一脸懵逼的看着宋慈说:“老闫说来了新老师,让咱们去教室。”
“怎么又是新老师……”宋慈连连摇着头,“我最近对新老师过敏啊!”
贺星白也一脸疑惑的模样:“就是说啊,这以前云唐一中八百年不来个新老师,怎么你一来,这老师也跟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
宋慈嘴角轻颤着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之后说:“你这比喻,盛姐姐知道了一定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