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甫被他说得更懵了。
他沉默了片刻,疑惑的问他:“先生,小姐以前的语文老师,不是刚刚调进云唐一中没多久么?”
慕言的表情严肃:“他对暖暖有心思。”
“啊?!”
陈甫的眼睛都瞪圆了,随后就是暴怒:“他这是痴心妄想!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是谁!这是……”
慕言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怒骂,继续说:“我担心他另有所图。”
陈甫皱着眉毛看他:“先生,那不如就直接把他开除了吧!断了他和小姐的联系就是了!”
慕言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不必,惹急了他反倒会对暖暖不利,左右暖暖也要去比赛了,不会在学校呆几天,趁着这段时间,把他查清楚。”
不讨厌容偲么?
当然不是,他只是担心把这家伙逼急了,会做出什么对宋慈不利的事情来。
哪怕是吓到她,那都是不好的。
再有就是……
容偲今天与他说的话,还在在他的脑海中盘桓。
他真的了解她么?
他看到的,就是她原本的样子么?
嗯……
当然不是,她原本的样子是刚刚喝醉了之后,那软萌爱撒娇的样子,才是她最初的模样。
慕言的眉头皱了皱,仔细的回想了一遍宋慈重新回到他视线范围内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比起小时候,她的确是变了不少,会的东西也不少。
不过……
一想到陪着她长大的那些人,慕言得,宋慈这些变化完全在情理之中。
慕言摇了摇头,嗤笑了一声。
他也是昏了头了,竟然会去因为一个陌生人的话而对宋慈产生怀疑。
他抬头看向陈甫,补充了一句:“让安排的人别打扰暖暖的正常生活,没有危险的话,不用出现。”
“好,先生放心。”陈甫松了口气。
宋慈迷迷糊糊的睡了好久,知道被一阵难捱的口渴折腾醒来。
她眯着眼睛撑起身子,还没说话就听到了身边的男声:“醒了?”
“嗯?!”
宋慈瞬间就清醒过来了,她的动作比大脑清醒得还要快三分——
慕言的头被抱枕砸了个正着,他拧着眉头拽住第二次朝他砸过来的抱枕,伸手按亮了床边的台灯。
“暖暖。”
慕言轻皱着眉毛喊着她的名字。
“哎呀,慕言哥!”宋慈的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慕言,轻吐了吐舌头,“我还以为是坏人呢!”
“这里不可能有坏人,”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除了我,也不会有人在你睡着的时候进你的卧室。”
这话说完,慕言自己先皱起了眉头。
这怎么感觉……他就像是在说自己是这家里唯一一个登徒子呢?
夜闯姑娘闺房什么的……
慕言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的别过了头去。
宋慈却没听出来他话中的不对劲儿,轻笑着点头应着:“嗯,好哒,我记住了。”
说着,她就伸出手去,拿了床头柜上的水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
等她缓解了口渴,长舒了口气之后,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劲儿来——
“我们不是在吃午饭吗?怎么回家了?”
“哎?我衣服呢?!!!!”
宋慈一声尖叫,然后就钻进了被子。
慕言的瞳孔一紧,手都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他的目光闪躲,不敢去看宋慈现在的模样。
他皱着眉毛说:“你喝了我的清酒,喝醉了,就带你回来了,衣服……大概是你自己脱的。”
“哦……”
宋慈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了,她从被子里探出头,脸颊微红的看着慕言问:“那……那……”
“中间没有意外,你也没闹,睡得很乖。”慕言仍旧不看她,却把她想问的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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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一句实话都没有。
宋慈长舒了口气,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她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小声说:“我记得,我就喝了一两口啊,还是很小很小的两口。”
“酒量太差,以后不许再碰任何酒。”慕言轻皱着眉毛,终于平静下来,转头看着她说。
“嗯,知道了。”宋慈点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以前也没喝过,所以不知道。”
“嗯。”慕言点着头,随后站了起来,“该吃晚饭了,收拾一下起床吧。”
“好。”宋慈乖乖的应着,目送着慕言离开。
等房门关上,宋慈这才长舒了口气。
两口酒就能把自己喝醉了,她以后还真是不要碰酒精为好。
宋慈从床上坐起来,顺手拿过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有两条短信。
“慈慈,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我说过,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是……容偲发来的。
宋慈皱着眉毛,看了一遍短信,随后直接就把它们删除了,顺带的,她连容偲的手机号码都拉黑了。
这疯子又犯病了,她得离他远点儿。
哎?
他竟然会用手机了哎!
宋慈愣了片刻就顺手把手机丢到一边,再不去想有关容偲的任何事情了。
宋慈在洗脸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周一去上学,她无论如何都会再碰到容偲啊!
这么想着,她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不过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今天之后,她竟然就再也没有在学校里见过容偲了。
“嗯?辞职了?”
宋慈错愕的看着贺星白,眼中尽是惊讶。
那疯子……主动辞职了?
宋慈皱着眉毛,一时间没能明白这货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他……这是突然疯了?还是渐渐疯的?
贺星白一手撑着头,很无所谓的样子:“是啊,辞职了,传说是回老家继承家产了。”
宋慈:“……”
这是什么奇葩理由!
贺星白却想起什么似的,一脸八卦的看着她:“哎,慈姐,那不是你以前的老师么?他家很厉害?”
“呵呵呵,”宋慈的嘴角扯了扯,思考了片刻后点头,“是挺厉害的。”
不过她说的厉害和他想象中的厉害,怕是不太一样。
贺星白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后点着头:“嗯,也对,容老师来的时候就感觉这人挺不一般的,果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