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听了这话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是她想多了?
她沉默了片刻,转开话题问:“武铁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余朵玉皱着眉毛,很无奈的叹着气:“他摆明了就想要坐山观虎斗,小骚扰不断,大动作一个没有。”
“有意思。”宋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
余朵玉拿起一旁的汽水瓶喝了一口,纳闷儿的问她:“怎么啦?”
“一个小酒吧而已,竟然这么引人关注,这事儿本身就不正常。”宋慈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冷意。
她没说的是,这么一间小酒吧而已,自家那云淡风轻的妈妈竟然还会想着要回来。
这才是最最不同寻常之处。
余朵玉皱着眉毛,沉默了片刻之后说:“嗯,这酒吧就算是正常营业,每个月的营业额也就几十万上下,武铁会在意还说得过去,但是二爷……我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他这举动不对劲儿。”
宋慈点头:“他有一定要拿回酒吧的原因,所以武铁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了我,就是看准了我不会放手,想要借着他的手来收拾我。”
“那怎么办?”余朵玉皱起了眉头,“这里是京都,咱们怎么办?”
宋慈一手撑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说:“要不……跟他讲道理???”
“慈姐!都这时候了!你说句正经话不好么!”
宋慈的表情很无辜:“我说的很正经啊!都是爹生娘养的,好好和他讲道理么!”
余朵玉看着她,深吸了口气之后由衷的说:“那么慈姐,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怎么样?!”
她觉得,这事儿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能做得到的!
跟黑道大哥讲道理?!
你怎么不去给伏地魔讲睡前故事呢!
宋慈看着她摇头:“不行,我是绝对不能出面的,他找上门的话,你就给他说一句就够了。”
“……说啥?”
余朵玉用一种极度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宋慈的嘴角微扬,声音格外轻缓:“这酒吧是我家长辈的,当年武铁抢走了它,我好不容易拿回来,无论如何我都不敢任意买卖,而且我也做不了主,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给你我家长辈的联系方式。”
余朵玉很认真的听完之后就瞪圆了眼睛:“慈姐!你这么坑妈,真的没问题么?!”
宋慈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他要是真敢去找我妈,那我还真的就敬他是条好汉!”
商宁港里住着的都是什么人啊!
她以前想不起来小时候的事情还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现在她算是明白了——
商宁港那就是京都老一辈风云人物的养老地啊!
就那些老爷爷老奶奶们的分量,别说是一个暗夜了,就算是十个八个的,去了都得全军覆没!
宋慈的嘴角微扬着,心情甚好的朝余朵玉挤了挤眼睛:“记住了没?他真的找上门来,你就这么说!”
余朵玉缩了缩脖子,点头:“行呗,不过要是他直接来硬的呢?”
宋慈想了想之后摇头:“大概率不可能,他如果是和武铁一样的莽夫,就不会只是派人来观望。”
“武铁既然想要祸水东引,那肯定就已经把我的底细告诉他了,他没道理会怕我一个小姑娘。”
“他一直没有动手,大概还是想好好坐下来谈一谈的。”
宋慈说完,看着余朵玉说:“差不多就先这么办吧。”
余朵玉点头应了下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宋慈伸了个懒腰,随后看向了房门的方向:“小玉你去看看,那俩货打够了没有,打完了把他们叫进来,我还有事要说。”
“好嘞。”余朵玉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她的贴身“好友”,转了个刀花之后说,“我会让他们打完的!”
宋慈看着她这架势,不自觉的都打了个寒战。
嗯……他们这小丫头,越来越暴力了。
五分钟后,余朵玉果真就带着封平乐和贺星白回来了。
宋慈仔细的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挺好的,都没往脸上打。
贺星白一脸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拿过瓶汽水猛灌了几大口,这才长舒了口气。
封平乐嫌弃似的朝他撇了撇嘴,正要吐槽,却被宋慈给打断了:“好了,我先说一下比赛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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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平乐立即就闭上了嘴,目光灼灼的看着宋慈。
贺星白也放下了手里的汽水瓶,轻皱着眉毛看着宋慈。
宋慈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之后说:“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我当年参加的比赛的时候,用的是cici的名字,平乐你就用这个身份跟我们一起去。”
“然后就是你们两个都控制一下自己,别那么熟。”
宋慈说完这些基本注意事项后又思考了片刻,还是说道:“这次比赛,我必须得赢。”
贺星白皱着眉毛看着她:“慈姐,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胜负心了?”
宋慈轻笑了一声,看着他说:“我前段时间不是被绑架了么?这次比赛就是那件事的后续,那家伙的妹妹过来找我比试,我肯定得把她送回家才行啊。”
贺星白瞬间就瞪圆了眼睛:“你不是说你当初是和慕言哥出去玩了么你!”
“哦?是么?”宋慈格外不走心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我记错了吧?”
“你你你你自己说的谎自己都能忘了啊!”贺星白继续瞪她。
他倒是早就知道宋慈一定是在骗自己,但是他没想到,宋慈说实话的时候竟然一点儿当初欺骗自己的歉意都没有啊!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不是?!
宋慈轻笑出声,看着他说:“你如果真的信了,那我才应该仔细考虑要不要带你去比赛吧?”
贺星白一噎,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
他要是继续追究,那岂不就是承认自己傻?!
宋慈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正要说这就各回各家,办公室的房门却被敲响了。
“进来。”余朵玉应了一声。
一个服务生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去到余朵玉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