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的腿微微松了些。
武铁立即就费力的大喘了几口气,这才颤抖着声音说:“宋昭要的这酒吧,我、我、我已经卖了!”
“卖给谁了?”
宋慈换了个姿势,直接用膝盖抵住了武铁的喉结。
她一手撑着地,轻眯着眼睛看他。
武铁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暗、暗夜,二爷!”
“叫什么名字?”宋慈的膝盖用了些许的力气。
武铁想要摇头,却无奈命门被宋慈压在膝盖下,他根本就不敢乱动。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说:“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呵,你当我三岁?”宋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东西给我,否则,你就别站起来了。”
武铁的眼底划过了一抹阴狠。
他本想着祸水东引,让这处处透着古怪的丫头去找二爷的不自在,结果这丫头竟然完全不买账!
“呵呵呵……”
武铁冷笑了几声。
他也缓过气来了,现在他们这儿这么多人,他还怕这一个小丫头不成?
武铁正冷笑着,突然感觉一个小东西掉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错愕的瞪圆了眼睛,不等他把东西吐出来,一阵苦涩就从他的舌头蔓延到四肢百骸。
宋慈的膝盖顶了顶他的喉咙,那药片就被他吞了下去。
“你、你给我次惹森马!!”
武铁的舌头发木,口齿都不清楚了。
宋慈的嘴角微扬,淡淡的反问:“你觉得呢?”
武铁的眼睛里终于透露出了一丝惊恐,他挥舞着手,想要把手指伸进嘴里,把那药丸抠出来。
不用宋慈说他也能感觉得到——
这玩意儿苦成这样,肯定是毒药啊!
但是他的手才抬起来,宋慈的手就已经攥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轻轻一动,毫不费力的就把他的手腕掰脱臼了。
看着武铁惊恐的表情,宋慈的嘴角的笑更加灿烂了。
“说,我的东西,给不给?”
“给!我给!你把解药给我我就把东西给你!”
武铁额角的冷汗都掉下来了!
与性命相比,这个破酒吧有什么重要的?!
反正……她就算拿走了,又不可能保得住!
十年前他怎么拿走的,再怎么拿回来就是了!
而且……
武铁又一次想到了那个不知容貌的男人。
祸水什么的,还是可以再引一引的!
武铁的眼底划过的算计宋慈看到了,但她懒得理——
她就是来拿东西的,至于这东西以后该怎么办,那她可就不管了!
宋慈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武铁:“签合同吧。”
武铁被手下扶了起来,他揉着脖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狞笑:“好,刚好!我今天正好把东西准备好了!”
事实还真是如此,他今天本就打算要把这酒吧卖了,一应的手续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不过是签字的人换了一下而已。
不过三分钟,就有人把那份武铁已经签了字的文件拿了过来。
宋慈接过来仔细看过,嘴角微扬着在空白处签下了一个名字——
“余朵玉”
嗯,既然装了,那就装到底好了!
武铁根本就不在乎她签的是什么名字,他只是冷笑着看了她一眼,阴恻恻的说:“这酒吧我还了,和宋昭的账,清了!”
“唔,可能吧。”宋慈点了点头,把房契地契和合同整理整齐,顺手就夹在了她刚买的书里。
她起身要走,武铁却把她拦住了:“解药!”
宋慈点了点头:“对不起哈,我差点儿忘了。”
说完,她就从另一个衣兜里掏出片药,递给了武铁。
武铁接过药,警惕的看着她:“这真的是解药?”
宋慈眨巴着大眼睛点头:“相信我大叔,我是很有职业道德的!这么多人看着,把你毒死了,我不得坐牢啊?”
说完,她抬手拍了拍武铁的肩膀,绕过他走了。
武铁没拦她,只是把药放进了嘴里。
还是那熟悉的苦味!
武铁黑着脸,接过手下递来的水狂灌了一通,这才指着门的方向说:“派两个人跟着那丫头!我倒要看看,她是哪条路上的混丫头!”
“是!”
立即就有人冲了出去,余下的人则都担忧的看着他,为首的一个皱着眉毛说:“大哥,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
武铁点了点头:“嗯,你先叫人,我去把余下的戏唱好!”
“您这是……”手下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武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想从老子嘴里抢食,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武铁折返回包间的时候,沙发上的男人仍旧在那儿坐着。
他阴沉着一张脸走过去坐下,也不看身边的人,只是有些挫败似的说:“二爷对不住,这酒吧我卖不了了!”
光头黑着一张脸看他:“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武铁一脸憋闷的模样,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说:“是我不争气,着了个小丫头的道!”
他添油加醋的把“余朵玉”这个人如何不讲理的把酒吧抢走的故事说了一通。
光头听完直接笑了:“武老大真会开玩笑,您这横行京都十来年的大人物,能让一个小丫头给抢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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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铁也不理会他的嘲讽,长叹了口气之后连连摇头:“老了,比不得年轻人了,不过二爷,那丫头您最好别碰,邪得很!”
光头听了他这话之后直接就笑出了声。
那个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站起来就朝外走去。
光头立即跟上,他们穿过人潮,离开了安素酒吧。
武铁坐在沙发上,脸上的挫败渐渐地散去,换上了一张得意的笑脸。
他点燃了一支雪茄,享受似的吸了两口。
一个手下敲门进来,表情有些复杂的说:“大哥,那丫头上了贺家二少的车。”
“哦?贺家?”
武铁挑了挑眉,随后笑了:“还真是宋昭派来的人……呵,有意思。”
手下有些迟疑的看着他,试探着问:“那老大,这酒吧,咱真让出去?”
武铁把手里的雪茄丢进烟灰缸,随后站了起来:“让!必须让!不把它让出去,我怎么能看到宋昭那死女人倒霉?!咱们的人现在就撤!”
他的脸被黑暗笼罩,只能听到他阴恻恻的笑声:“向来听说二爷要的东西没有拿不到的,不知道宋昭这回要怎么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