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又有两个面生的人来凑热闹。”胡同子大倒苦水:“家主,你每次都放些新人进来,我又不是每个都见过,上一次---”
“够了,给我住嘴!”
张红呵斥道。
虽然已经知道了眼前的男女是谁,但这胡同子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这两位是张家的新人,是张成和吴轩青,今天过后张成就正式进入张家了。”
张红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张成还有点奇怪。
似乎和张立说的不一样,这次,只是走了一个过场?
不过是不是过场,张成都能泰然处之。
“见过家主。”
张成行礼。
即使小时候还在张家的时候,张成就学过如何向老太君行礼。
张家自有一套礼法,到了洛都,应该不会差太多。
张红嘴角勾着笑意:“是老太君发明的那一套啊,当初真叫我---在洛都,不用这么拘礼,长辈和小辈之间,没有什么礼法,互相尊重就是了。”
胡同子拿出来了一个非常古老的相机,对着张红说:“你先过去,我得给他们拍张照片。”
胡同子那口气,倒像是在指挥自己的部下。
张红精致的面庞没有再出现什么波动,说:“张立该教的应该都教会你了,只要场上算了,等会你就知道了。”
张红看着胡同子那劲儿,似乎有些无可奈何。
等到张红走远,胡同子也给二人拍好了照片。
胡同子盯着相机看了半晌,问:“谁要进张家?”
这语气模样,仿佛是哪个悠闲下午上班的工作人员,看见进来递材料的小百姓一样。
张成说:“是我。”
“哦,张成。张姓的张,成功的成。”
“对。”
“吴轩青”胡同子停下了笔:“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张成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胡同子抢先一步说:“张少爷,你可要想好再回答,以后要改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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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当然,你要是之后被赶出张家,那就容易了,不过这件事后面再提---作为张家的少爷,自然有定额的资源,作为眷属,也有一定的好处---别看着我,我就是负责这个的,守大门是我的兼职。”
胡同子扳着指头说:“要是合法妻子,待遇是你的一半,就是说,家主定下给你什么待遇,妻子同样能享受---但要是随行秘书,或者是家庭教师什么的---呃,只有那一点点了。”
胡同子搓着的那么一点,好像真的只有那么一点了:“别以为好处那么多!每个少爷,最多只能指定一名眷属!还不能改!你准备好说什么了吗?”
张成说:“未婚妻。”
吴轩青像是被蛰了一口,脸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真是未婚妻?”
胡同子狐疑地打量着二人:“我看不像啊。”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张成心中说,
这家伙胡搅蛮缠,自己说什么,也要动手了!
“大同阿姨,你怎么还在门口啊?”
一个小女孩怀里抱着娃娃,从张成完全没注意到的角落中出现了:“你不是要陪我奶奶的吗?”
“哎哟,主子,你可别着凉了!”
胡同子赶紧丢下手中的相机和纸笔,将女孩一把抱起:“婷婷呢,怎么她没和你在一起?”
女孩笑嘻嘻地说:“我和她玩捉迷藏,她找不到我的。”
“我的雨晴公主,你可别惊着了,奴才这就带你回去”
胡同子压根不管了张成和吴轩青,抱着张雨晴走向了另外一条路。
张红身边围着几个年轻人,另一群人围在了为首的一人旁边,都在叫着:“冉哥,再使一把劲!”
“冉哥,加油啊!”
张冉的脸上满是汗水,在他和张红的面前,是一张棋盘,棋盘上面,凭空浮着棋坛,一枚枚黑子和白子从坛子中飞起,又落在棋盘上。
两人不过下了十几步,和张红对弈的张冉,就已经支撑不住,他这一方的黑色棋坛,已经摇摇欲坠。
“输了,输了。”
张冉拱手认输。
“想棋要花精力,维持住棋坛也要花精力,还要正确的落子---姑姑这一手,恐怕我们这些小辈都没法下个十分钟吧?”
张红说:“我看你是悠闲日子过惯了,吃不得苦,你遥控的棋子落下的时候摇摇晃晃,我张家第一难,虽说传男不传女,我也只是杂修,你可是专修这一件,十几年的功夫,怎么就比不过我了呢?”
“姑姑天纵之资,张冉实在是比不过。”
“贫嘴!上次我去看你,你周末没有课,愣是睡到了十点多,在床上打游戏打到了下午四五点,然后才起来吃了一点东西,然后打扮自己花了几个小时,再出去晚上和小姑娘约会---是不是啊?”
张红的脸上出现了愠色,倒是旁边的青年们,都是笑嘻嘻地,似乎见怪不怪了。
“冉哥一双桃花眼,愣是换谁都要被迷住!”
“周末就是拿来玩的,我不也是出去泡吧泡了一整天吗?”
“那我还是健康点,我和公园里面的老人下了一天的象棋呢!”
“”
看着七嘴八舌的年轻人,张红继续说:“当初张家筚路蓝缕,艰苦创业才有了这番局面---你们却一个个不思进取---唉!”
“家主,可是洛都的别家子弟,比我们还要不堪啊!”张冉旁边的一个人似乎来了劲儿说:“我张童,上次和顾大育玩,他们那才叫疯!不光是家里的课业什么都是找人抄的,或者临时改的---”
“他们是他们,家里的课业完成,只是最基本的---你们修炼所用,一人一个月就要一千或者两千的蓝银,这些,对于那些寒微子弟来说,并不是动动手,首日签到就有的,他们要每天划出三个多小时,帮家里完成沉重的工作---”
张红生气的模样,却让年轻人们觉得可爱:“这是我们应得的啊,家主!我们张家功劳那么大,后代拿点月租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