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无觞置若罔闻,稳当地把阮晚放下:“能站吗。”像是顿好一个易碎的花瓶,确定不摇不晃后。
公子无觞神色淡然,走向龙床边的皇帝。
“本尊为何没杀了那个东西?”缥缈妖娆的声音染上杀意,带有逼问的味道。
阮晚站在原地,见势不妙:“那个我腿软,要不然我们回去吧,这里是皇宫,牺牲你一个不要紧,不要连累我啊”公子无觞不怕皇帝,他可是皇帝的臣子啊,等会死得梆硬还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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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锦黎见公子无觞走来,压迫感让他觉得有些不妙,看了一眼阮晚,却被公子无觞拔了床边的御剑抵在胸口。
“本尊在问你。”
妖冶的玉颜潋滟生香,凤眸睥睨尽是张狂之态。
阮晚第一次觉得公子无觞那种阴柔魅惑的美能那么好看,他手腕朝上软握一柄长剑,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宛如手执一树妖花,柔若无骨又暗藏杀机。
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什么美不美的,他娘的这厮要弑君啊!
公子无觞不像开玩笑,百里锦黎沉了脸色,到底是没敢推开胸口的剑。
阮晚皱眉小声喊了句:“你想做什么你。”虚浮了几步摇摇晃晃差点摔在地上。
剑尖移动,抵上君王的咽喉,百里锦黎笑了,看向阮晚:“晚卿别摔着。”
公子无觞闻言,鬼魅摇曳的凤眸看着眼前的皇帝:“晚儿,青湖的人头没有,他的人头可要?”
什么,什么?
“我要他的头做什么?当夜壶吗?不了不了,我喜欢咱床底下那个瓷的,这个看着晚上睡不着。”
阮晚没皮没脸地叭叭玉矶山上他当初强行摆在公子无觞房里的夜壶,玉矶山下雪冷的要死,屋里又没有茅房,起夜要上厕所还得冻得瑟瑟发抖。
百里锦黎不像被人威逼性命的样子,倒是笑了出来,慌乱的眼神倒出卖了他。
公子无觞将剑插在龙床上,银色的剑刃一半没入赤金龙床。
“皇上该庆幸玉矶山有夜壶。”
说罢转身抱起阮晚要走。
阮晚笑得没良心还幸灾乐祸的,啥意思,老妖精这话说的,他要是没夜壶还真要把百里锦黎的头剁下来做夜壶了?
趴在公子无觞肩头,眼瞧着离皇帝越来越远,阮晚扯着嗓子喊:“皇上不要太感动了,忠君爱国是臣的本分!臣绝对不会让皇上沦为夜壶的!”
“啊你打我!”阮晚尖叫,公子无觞居然打他屁股。
“安静些。”公子无觞无奈道。
“我要吃饭,我怀孕了,你儿子你养不养。”
“?”公子无觞听见儿子这个词,疑惑看着阮晚。
“怎怎么了,不行吗,你是觉得自己不行?不能怀儿子了?女儿也行,酸儿辣女,我要吃毛血旺。”胡说八道的某晚见公子无觞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鉴于已经习惯了无法无天,阮晚继续絮絮叨叨地说。
公子无觞亲了一下他的耳朵,又咬了一口,就像阮晚之前咬的那般。
“生不出来再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