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轩苍骨还未说完,百里锦黎慢悠悠地打断他。
“皇叔忘了?碧落黄泉,永不相见,母后九泉之下能否心安,皇叔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不会知道。”百里锦黎笑着说出轩苍云曾经的绝笔。
这无疑踩了轩苍骨的痛脚,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混账!”
轩苍骨又被打断。
百里锦黎不急不缓,仿佛并没有听轩苍骨说话,只是在悠闲地自顾自说着。
“还好,母后这会儿还未到黄泉。”
果然!姐姐还活着,轩苍骨近乎抑制不住双目里的泪水,极大的喜悦充斥胸膛,随及又是愤怒和恐惧,姐姐没有死,一直在小杂种手里,这么多年,她受了多少苦!
“谎报丧情,囚禁一国太后,就算是皇上,也该知道大逆不道是为何罪,本王既是你的长者,也该替先帝除了你这祸害!”轩苍骨大怒,近乎口不择言地怒骂座上的皇帝。
后者只是无所谓地笑:“长者?皇叔,朕劝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见到姐姐,一家团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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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下人来报,韩统领和阮侍郎求见。
轩苍骨仍旧是愤慨激昂地怒骂皇帝,百里锦黎挥挥手,示意直接让阮晚和韩灼进来。
阮晚耳朵尖又爱听热闹,在殿门口就听见轩苍骨叽里呱啦地谩骂声。
太监出来迎他们时,只听见皇帝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轩苍骨谩骂的声音停下,气冲冲地出了殿门。
阮晚被韩灼推着,进了大殿内。
“臣叩见圣上。”阮晚虽说叩见,也只是打了个手礼。
韩灼静静站在阮晚身后。
“晚卿多礼,腿脚不便真也该早安排人准备软轿才是。”
阮晚握着轮椅的扶手,冷眼扫了假情假意地君王:“多谢皇上还想着臣,不过臣今日所来,是因为剥皮案一事。”
话音刚落,韩灼脸上的笑容就逐渐消散:“韩卿,退下。”
韩灼难得反抗皇帝:“臣”
“退下。”
韩灼看了眼阮晚,还是出去了,不愧是皇上最忠心的狗,阮晚暗笑,让退下就退下。
皇上坐在高座上:“晚卿很聪明。”
阮晚摇头晃脑很是得意:“比韩灼聪明那么一点。”
百里锦黎走下来,每一步都极慢,似有万种怜惜:“晚卿,朕不想杀你。”
“你现在不是想了吗。”阮晚似笑非笑。
“不,朕现在更不想杀你了。”
“所以你就故意让我跟韩灼活着出了栖龙殿,让我引来轩苍骨先出手,你就可以名正言顺了是吗。”
百里锦黎太聪明了,他没有杀死知道他秘密的人,而是揣摩穿了这些人的心思。
他设下极为明显的陷阱,让人觉得这个陷阱没有任何伤害,又设下极为诱惑人的诱饵,一步踏入,便是万丈深渊。
他知道阮晚手握兵符,厚玉逼他,阮晚知道轩苍皇后还活着,第一个找的就是轩苍骨,这不是阮晚想,这是阮晚只能这样做。
百里锦黎封死了猎物能逃出去的所有出路,让猎物走上自己安排好的道路。
他知道轩苍骨对轩苍云的情意,一旦捅破轩苍骨一定会先行动手,可这个时候的轩苍骨,没有虎符,犹如砧板上的鱼,垂死挣扎妄想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