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超准备一会偷偷跟老谭打个招呼,让他代替自己出大价钱先把老人的那些石雕买下来,回头再把钱给他就是了。
反正就余超开的这破车,别个社区工作人员也不会相信他能是什么有钱人嘛。
至于说嘴里称呼什么余老板,那是别个会说话,就跟去买东西,老板见了都叫上一句帅哥美女的,听听就成了,别当真。
这样一来,等真把东西买下来,社区工作人员自然会私下瞧瞧地跟老人讲明情况,老人也不会觉得亏欠余超什么的了。
没多久功夫,余超等人又回到那个休闲娱乐的地方,将车停到停车场里,这才下车,准备上山。
天佑可见的,那山坡路可不敢开车上去,太陡峭不说,还是小路。
先前急救中心的人来时,还特意用担架把老人给抬下去的呢。
就这,都是周围的邻居们帮忙,换了那些医务人员,走路都费劲,再抬人?
谁敢去冒那个险啊。
老谭看见车来后,也没多说啥,寒暄几句后,直接拉着余超等人不让走,说是先用过午饭再上去看东西不迟。
方大爷本来就不好意思,正想说他先回去等着,结果被余超硬拉着,还请社区工作人员陪着,费了一番口舌这才留了下来。
反正人又不少,两桌都坐不下,干脆再开一桌就是了。
至于陪坐的人嘛,老谭的司机小李,余超,蔡友亮,社区工作人员,加上方大爷以及两个司机的小伙子,七个人围了一桌也差不多坐满了。
大鱼大肉不可少,山珍野菜几大盘,看着挺丰盛的。
余超不喜喝酒,蔡友亮等开车的也不敢喝,结果大家干脆就这么喝点饮料意思一下得了。
余超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他坐在老人旁边,并没有帮忙夹菜什么的,只是偶尔介绍哪个菜味道不错,请他和其他人都尝尝看怎么样。
说起来,这也是换位思考的结果。
要是换了余超到老人的角度,莫名突兀地参加别人的饭局,不好意思那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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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让主人殷勤地帮着夹菜什么的,这饭真不怎么吃的下去啊,太热情了不好,会让别人很拘谨,起码余超是这么觉得的。
就当是来个客人,不,就当是添双筷子的事,别表现的太热情,也别冷淡,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吃喝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这吃饭喝酒和不喝酒,那是两回事,起码在用餐时间上,肯定不一样。
余超等人都吃得肚子圆了,其他两桌都还热闹着呢,恐怕一时半会都完不了。
见到老人貌似有些不适应这个场面,余超跟其他两桌打了个招呼,让蔡友亮留下,他先陪老人回去。
至于社区工作人员,勉为其难地混了顿饭吃,总不能一直陪着吧。这里当地人不少,加上这一路的见闻,他也放心余超的为人,道了声谢然后回去继续上班了。
余超早已把事情给老谭悄悄交待过了,老谭呢,也跟老人大体说过,只不过还需要等他安排的工人过来看看再说,要不那些石雕怎么弄走呢?
反正等工人来了,他们也吃完饭了,有蔡友亮在呢,自然不怕找不到地方。
老人一个劲地点头,在他看来,只要能卖出钱去就已经万幸了。
本来都已经打算送给余超的,这会能够留下点钱,不管多少吧,心里都很满足了。
所以老人一副随你们怎么安排都好的样子,满面笑容地带着余超往家走。
等离开那个休闲庄后,余超明显感觉到老人浑身放松,连走路的步伐似乎都轻快了许多。
嗯,果然是“同类中人”啊,自己以前不也这样么。
呃,说起来,其实现在也没变呢!
这次的聚会,完全辜负了老谭的一番苦心,都没怎么跟大家好生交流,只顾着自己玩去了。
得,反正都不熟悉,以后打交道的机会或许都没有呢,随他们怎么想吧。
咱就是这样一个人,能相处那就相处,不能也不勉强,反正又没多少机会能打上交道嘛。
老人这会似乎感觉彼此熟悉了些,又或者是作为主人,一路上还跟余超聊了起来。
先是一番自嘲的话,然后又说着不要嫌弃之类的,再接着聊起他的手艺来。
据老人讲,当年他从父辈手里接过雕刻的手艺活,原本还能给附近的人做点小石磨,还有一些个墓碑啊,猪槽石磨之类的玩意。
挣钱不多,好歹有门手艺,只要舍得出力,有人肯雇佣,稍微跑远点也不算啥。
只是后来大环境不允许,生意惨淡,再加上过了些年,这年纪又大了,精力体力不足,更加没人肯雇佣了。
就是因为家贫的关系,所以至今还是单身,平日里只能靠种点粮食,小菜什么的勉强生活。
偶尔来了兴趣,或者说无聊了,就去山里随便找个地,用祖传的手艺雕刻点东西出来。也不着急,有空了就去干,闲着也是闲着,不想荒废了这手艺。
只是近年来,感觉越来越容易累,靠着那点微薄的低保金,“偷懒”了下来。
要是换做当年身体好的那时候,老人一定亲手给余超订制雕刻一份好东西出来,为此老人还心有遗憾,感觉有些对不住余超的一番好心。
余超自然是宽慰着老人,虽然嘴里说不出个什么话来吧,但偏偏就对了老人的眼。
请余超在院子里坐下后,又忙着去烧水泡茶什么的,至于那茶嘛,就是山上野生的茶树,自己弄的,苦得很,不过别有一番风味。
余超可不能干坐着,让老人忙活不是,帮忙给土灶里添加点柴火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嘛。
脏?
不存在的!
余超又不是大城市里生长起来的,从小就是在农村长大。以前那会家里条件不好,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生活过,早就习惯了。
老人或许真是跟余超看对了眼,趁着泡上茶的功夫,突然跑回卧室去。
那里面黑漆漆的,余超也没多看,更不可能跟着过去,就在外面等。
等老人再次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石砖的东西,跟块板砖差不多模样,只是要稍微厚一点宽一点。
看样子应该放了很久,石砖上面被摩擦的很光亮,还有些湿润的痕迹。
余超心想,这石砖该不会是藏在地下,或者根本就是铺在地上的吧?
拿这玩意过来做什么呢?总不可能拿来砌墙吧?
余超见过有些老建筑,木头柱子下面就有石墩,那石墩因为靠近地面,受到潮气影响,感觉就是这样的湿漉漉。
说来也怪,那些离着地面挺高的石质玩意,风吹日晒的,蜕皮现象很重,甚至有些都风化了。
反而是靠近地面的石墩,很少有外壳崩裂的情况,余超搞不懂怎么回事。只能将其认为是石头材质的关系,也不知道对不对。
老者将石砖递给余超,说道:“老汉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又是孤家寡人一个,这是祖辈传下来的东西,算起来我这手艺也是从里面学来的。
不过老汉看不懂,送给你,你也别嫌弃,就当是咱们有缘,留个念想吧!”
石砖?手艺?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雕刻秘籍之类的?
貌似这跟书里有过的场景很相似呢,不过话说回来,这石砖也能是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