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超拍了拍左手边的篷布,“嗨,友亮,我去上个厕所准备睡觉了,你也差不多点吧!
都到这时候了,那黄鼠狼还没动静,恐怕今晚不会来了。”
篷布蠕动翻腾,下面钻出个人来,正是蔡友亮。
真是辛苦他了,听说余超要在这守株待兔,他自告奋勇要来当保镖,还特意隐藏起来。
蔡友亮将背上的大衣取下,活动了下手脚,笑道:“那老板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放放水。”
余超耸耸肩,没再多说什么,起身扭了扭腰,走了出去。
房间里守夜,嗯,是打牌的人,其中一个是防疫中心的人,见了余超二人路过,等走远后,突然笑了出来。
“哎,你们那个哥们挺行的啊,下得了这份苦心,又能把脸放兜里,要是去考个公务猿啥的,前途无量啊!还有你们老板也太夸张了,居然带着头盔,哈哈,太搞笑了。”
“笑你妹,你再特么胡说八道,口无遮拦的试试?”一个小伙听了可不乐意。
另外一个见状拉了他一把,劝说道:“祥子,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以为谁都跟他似的,有文凭工作又好找,赚钱容易的很呢!”
白大褂小哥愣了,不就开个玩笑么?咋就发火了呢?
“呃,不好意思啊,我说话可能有所冒犯,在这里对他们说声对不起了。我这人不会说话,说的不对的地方,请见谅。”
祥子听他这么一说,火气也消了,但一时还没能消退完,憋红着脸气呼呼地说道:“我们亮哥可是个实在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对我们都不错。
前些年带着我们给人搞河沙,挣的那点钱也不是全都放他口袋里,弟兄们都跟着分杯羹,家里上下谁不夸我们跟对了人。
如今亮哥虽然落难了,连这屠宰场都转让出去,但为了大家以后的生活,又费心费力地替大伙张罗着。
我这人的性格就是你对我好,我也不会做白眼狼,所以没去亮哥租下的店里干活,就一心跟着他。
别个余老板做人做事仗义大方,在所有人都不愿接手这里的时候,不仅接手后没给压价,还聘请亮哥和我们留下帮忙,又没亏待咱。
难道我们就不该为余老板着想么?亮哥那是实诚人,够义气,要不余老板凭啥帮咱呢?
再说了,小心有错么?今天差点就遭了黄鼠狼的道了,换谁不怕啊!”
白大褂小哥点点头,顺着他的话称赞起来。
话说余超和蔡友亮刚放完水出来,正准备回房间睡觉,突然闻到一股香味。
香味?
这里特么可是厕所,哪来的香味呢?
遭了,黄鼠狼!
“提炼!”
余超赶紧拉着蔡友亮往里退,紧张兮兮地四处打量着,却什么都没发现。
“老板,我刚才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了,怎么办?要不要叫人?”
蔡友亮将余超给挡在身后,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抖的感觉,还不敢太大声。
“不,叫人的话,它就跑了,这样重复几次,谁都受不了。反正咱们现在全副武装的,也不怕它咬。躲在厕所里,嗯,好像没闻到香味了。”
蔡友亮感觉头有些迷糊,此刻再闻闻,呃,只闻到厕所便槽的骚臭味。
蔡友亮双手朝脸上使劲地揉揉,又将身上披着的大衣放在身前,紧张地望着前面。
“老板,那我们现在具体怎么办?”
“等,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先动手,我们后发制人。”
余超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也在打鼓呢。
后发制人?
那要是人才行啊!
黄鼠狼那速度,感觉跟兔子似的,一溜烟就不见了,谁知道真要袭击人的时候,自己能不能反应过来呢?
余超将头盔面罩给放了下来,顿时放心不少,就算黄鼠狼真的来袭击自己,头部它咬不动,身上,呵呵,还有厚实的棉大衣呢!
大约等了有个一分钟的样子,厕所门口地脚边缘处探出一个小脑袋,小鼻子嗅动频繁。
原本蔡友亮和余超已经作好被袭击的准备了,可这黄鼠狼虽然缓缓露出整个身躯,却并没有直接冲上来。
它先是两腿直立,两爪子在空中飞快地比划着什么,突然就这么直立立地倒了下去,连腹部都给露出来了。
蔡友亮见状不禁回头看向余超,“老板,这是啥意思?死了不成?”
余超:“别急,我听说它们都很狡猾的,会装死。啥事都没做就死了,你信啊?不管它,我就不信它能装多久。”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或许是发现余超二人没放松警惕,这黄鼠狼又爬了起来。
它先是原地跳跃,当然了,也没跳多高,估摸着就三四十公分高的样子。
然后小范围转圈,再跳跃,还带原地打滚。整个过程都没带停息的,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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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长尾巴摇来摇去,时而正对着余超二人,时而背对着扭屁股,手舞足蹈的不知道想干啥。
甚至玩倒立的时候,小脑袋却看着余超二人,似乎在说,我表演的怎么样啊,你们给点掌声鼓励一下嘛。
余超看得多了,眼睛就开始有点花,感觉出现重影一般,看什么都有点扭曲边形,身体不由地往后退,想靠着点什么东西。
而余超前面的蔡友亮,因为牛高马大的,将余超视线遮挡了些,却也更直观地看着黄鼠狼乱窜,已经比余超还早出现幻觉,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
就在这时,那条黄鼠狼以迅而不及掩耳之势飞速朝余超袭来,余超却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头盔的塑钢玻璃传来“吱咯”声响,颈部位置似乎有什么东西想往里钻,余超甚至能感觉到一丝痛感。
“提炼!”
脑袋瞬间恢复清醒,余超顾不得太多,直接伸出双手抓住胸前的东西。
黄鼠狼见状,锋利的尖牙就要往余超手上咬去,一旦被咬中,恐怕不撕裂下点血肉来决不罢休的。
一团黑影就在这时突然出现在黄鼠狼头顶,然后整个脑袋被包裹了起来。
“老板,你可以放手了,我抓住它了!”
是蔡友亮!
得亏刚才提炼的时候,没忘记将他体内所含有的那种迷幻之物给提炼出来,否则。
刚才放水完出门时顺手就将厕所灯给关了,而退进来后却忘了给打开,故而余超此时看得不太清楚。
双手放开后,喘着粗气翻起身来,借着门外的灯光一瞧。蔡友亮手里的大衣被挤成一团,时不时还能见到从里面传来的动静。
这尼玛的,幸亏我聪明绝顶,头盔没白戴,要不然刚才那会失神,说不定就已经被咬中大动脉,要不就破相了呢!
蔡友亮嘴上戴着口罩,发出沉闷的笑声。
“哈哈,老板,杀不杀?”
???
是啊,杀不杀呢?
余超此时只感觉有种秦王识破无名真正目的后,被群臣逼问时的无奈。
大王,杀不杀?
ps:众读者的呼喊声:“作者,改不改?”异曲同工之妙啊!
老说自己是靠白日梦写出来的书,可梦会醒的,只是什么时候醒还不知道呢!会被读者巴掌拍醒,还是其他意外,扑街表示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