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已经练成了《御气十九诀》,应该算吧,反正十九个口诀都已背熟,十九个手的姿势也都牢记,每捏一个指诀,腹中小轮的运转方式和速度都是不同的,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更多的鬼、魂、妖让我试试,因为福新这座小城太“干净”了。
在家里又住了一晚,已经连续和单位请假五天,得回沪市了,否则饭碗有可能不保。
一切归于平淡,我还得继续生活,只不过生活中多了两个女性朋友,国氨女警施莺,和郭襄。
对了,郭襄比我小两岁,大学毕业没到一年,之前因为郭大宝死得蹊跷,郭襄也没找工作,一直在调查,最后查到我身上,想弄死我,结果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没有杀死我的想法(至少她是这么说的),她没回张武县的自己家,而是选择跟我和施莺一起回沪市,她得开始找工作,完成从女大学生到社会女青年的转变。
回到沪市后,施莺帮郭襄从房东大娘那边把她的私人物品拿了出来,她要搬出去住,我当然不好阻拦,帮她联系了几个房源,但是郭襄都不是太满意。施莺想让郭襄去她沪市的家住,郭襄也没答应,因为施莺和妈妈住一起,这俩妞的关系,你懂的,还是先不让施莺妈妈知道比较好。
“要不我跟你一起住吧。”第六天晚上在元泰咖啡吃晚餐的时候,郭襄对我说。
“可我那是一室一厅啊!”我说。
“加个床不就得了,找房子找得烦死!等我找到工作再搬走,怎么的?怕我吃了你不成?”郭襄调笑道。
“……随你便吧!”我佯装无奈,其实心中还是很欢喜的,毕竟我那个不大的小窝,是我们彼此献出初次的地方!
吃完晚餐,我跟郭襄去宾馆把她行李拉到我家,又去附近的旧物市场买了张单人床,放在客厅里,一切布置停当,已经晚上九点多钟。
“咱俩这算不算同居啊?不知道施莺知道了会怎么想。”在厨房洗水果的时候,郭襄笑着说。
“不算吧,顶多算是合租。”我说。
施莺今晚加班,没跟我们一起吃饭,这事儿还没告诉她。
“甭管合租还是同居,夏朗,咱俩得约法三章!”郭襄丢过来一根香蕉。
“约吧。”
“第一,晚上十一点到早上六点,你不准进客厅!”
“那我想嘘嘘怎么办?”我问,还不让人撒尿了?
“找个瓶子,自己解决咯!”
“那要是大便呢?”
“……嗯,上厕所除外,但要先请示!”郭襄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好吧,第二呢?”我摇头苦笑。
“你晚上在家,不许穿着太过暴露!”
“怎样才算暴露?”我看了她胸口一看,问道,你连内衣都不穿,就穿个薄薄的紧身小吊带裙子,还不让我暴露!
“不许光身子,不许只穿一条内裤!外面必须要套一条短裤或者睡裤,上身可以裸着。”
嗯,我点头答应,这条倒是很人性化,沪市这几天闷热,要是连光膀子都不让,那可惨了。
“第三,如果一起在家吃饭的话,你买菜,你做饭,你刷碗!”
“那你干嘛?”
“我负责吃啊!”郭襄踮起脚,弹了我一个脑瓜崩儿,端着水果盘去客厅看电视了。
我怎么有一种家里被鬼子扫荡了的感觉!
算了,既是好朋友,又是老乡,又是老妹儿,又有过一腿,她还没找到工作,我让着她便是。
这几天奔波的很累,白天单位又积压了不少活,十一点洗漱之后,郭襄看跑男,我回房间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迷迷糊糊地起来,感觉肚子有点不太舒服,拿着手机蹲坑的时候,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拉开,我妈呀一声,差点转身从马桶里逃走!
郭襄揉着眼睛站在门口,这时我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人!
“快点!”郭襄慵懒地嘟囔了一句,关上了门。
吓得我屎都憋回去了!
我出来,郭襄夹着腿进去,关上门,还上了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本以为她尿完了会出来,可冲水声结束,又传来刷牙的动静,我只好去阳台抽烟。
十五分钟之后,郭襄才从洗手间出来,连妆都化完了,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衣服,进了我房间,把门反锁。等我洗漱完毕后,她已经换好衣服出来,到门口换上高跟鞋,一声不响就那么走了!
妈的,连句“我走了”都不说,难道当我是空气么?
我换了衣服出去,习惯性地来到小区门口的早点摊,准备买个煎饼果子路上吃,郭襄也在,居然一改早上的冷漠,大老远就冲我招手!
“房东,我请你吃饭吧!”等我走近,郭襄笑嘻嘻地说。
“这么好?”我表示疑惑。
“嘿嘿,我面试去了!”郭襄小心地擦了擦嘴巴,起身要走。
“你不是要请我吃饭么?”我笑问。
“吃吧!”郭襄指了指桌上,我一看,半根油条,一个咬了一口的包子,还有一碗只剩底儿的豆腐脑,放了好多辣椒!
居然让我吃她的剩饭!当我要动怒的时候,郭襄已经走远了!
好吧,浪费了怪可惜的,我这个人没那么讲究,而且还是郭襄吃剩的,我自然不会嫌弃,关键是,免费的早餐啊!
很快吃完,刚起身走出两步,老板娘杀了过来:“小子,给钱啊,四块五!”
尼玛啊!这钱花的冤不冤,钱花了,却连口热乎的都没吃上!
算了,不跟她一般见识。
坐地铁上班,出站的时候,我故意往那天那个老猫道长坐的位置看了一眼,没有人。
到了公司,领今天的任务,跟梢一个老板到下午两点,同事接手,我回到公司整理昨天采集到的录像、录音。
看着酒店里偷拍到的两人床战,耳听那女人销魂的叫声,我不觉想起了郭襄,这货工作找的这么样了?
我给她打了个电话,被她给挂了,可能在忙。
快下班的时候,施莺的电话进来,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她请。
依旧是元泰咖啡,三人对坐,嬉笑如常,施莺问郭襄工作找的如何,郭襄说相中了一家外企,通过面试,让明天开始实习,实习期一个月,工资定在6000,转正之后9000加提升加年终奖。
“不错啊,比我工资还高呢。”施莺拉着郭襄的手说。
“外企嘛,工资自然高些。”看来郭襄对这个公司确实很满意。
“那以后你买菜得了。”我笑着说,郭襄马上瞪了我一眼。
“啊?哥你说什么?”施莺问。
“额……我说她可以自己买菜做饭,不用蹭我们吃了,呵呵。”我搪塞道,看来郭襄并不想把我们同居,啊不,是合租的事情告诉施莺,她们俩现在正在“处对象”,可能怕施莺吃醋吧。
好奇怪的关系!
我索性不说话了,看她们俩当众秀恩爱。吃完之后,施莺腼腆地说,想去郭襄的酒店呆一会儿,郭襄却说要去看电影,我估计看完,她就直接把施莺送回家了。
我去了医院,看望周小迪,毕竟有可能是未来姐夫,而且对我不错,我虽不喜欢他,冲我姐面子,关系也不要太僵的好。
到了医院,给我姐打电话,说他们在17楼12病房,内科病房。
我买了水果上去,还不知道周小迪到底得的什么病,内科?该不会是不能那个了吧!那我姐可解脱了!不对,那我姐可惨了!我知道,宋佳之所以相中周小迪,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活儿好,宋佳的浴望也很强,要不是我们是姐弟关系,咳咳,不说了。
进了病房,寒暄了几句,我问,姐夫到底得的什么病,宋佳欲言又止,周小迪也是愁眉苦脸,该不是真的被我给猜中了吧?刚好护士叫家属去签个什么字,宋佳出去之后,我对周小迪说:“姐夫,别着急,甭管啥病,咱慢慢治!会好起来的!”
“唉,要是知道是啥病不就好了么!”周小迪摇了摇头。
“嗯?”
“查了好几天,也没查出到底是什么病,这病还奇怪,白天没事,一到晚上就浑身疼的厉害,只能打镇静剂来止疼。”周小迪撸起病号服的袖子,胳膊肘回弯处,满是青色的针孔。
“剧痛?那是什么病,是不是神经科的?”我问。
“大夫说不是。”周小迪看起来有点难受,躺回床上,长叹了口气,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快来了!”
我看看时间,七点五十,难道是从八点开始?这可是沪市做好的医院,施莺给联系的医生,如果这里都诊断不出是什么病,那全国都没办法了。
我暗自捏起观气诀,看向周小迪的头顶,卧槽!
气息这么微弱!而且其中一道几乎要没了,不知道是寿禄之气,还是元气!
该不会是……我又捏起显鬼诀,默诵完口诀之后,我赶紧起身,退出了房间!
黑气,鬼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