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亚弼老街,徐翰林刚打着转向灯时,一阵急促“叮铃铃”铃声响起,他伸手按了下蓝牙耳机,听到樊傲筠总督察悦耳的声音传了出来。
“徐sir,请你立刻回趟警署,嫌疑人嘉小寒指名要见你。”
嘉小寒见自己?
难道她回想起存有20亿美元赃款,瑞士银行不记名账户登录密码了?
“十分钟后到警署。”
徐翰林将车停在距九龙警署500米临时停车位,徒步走进警署。
……
2号询问室。
徐翰林神态轻松,边把玩着zippo打火机,边盯着嘉小寒,并未着急开口询问。
因为嘉小寒此刻双拳紧握,凝眉貌似内心挣扎思考着……
“我不想坐牢,我想转污点证人。”
几分钟后,嘉小寒松开拳头,端起纸杯喝了一口水,她见过辩护律师,律师根据以往案例,明确告诉她,案件金额高达22亿美元,最轻也会被法官判处20年以上或终身监禁。
“嘉小姐,想转为污点证人,必须要提供有价值线索、物证(证据)等。”
徐翰林边玩打火机干扰嘉小寒思维,平淡的说着,“要是你能提供出20亿赃款密码,我可以打报告申请将你转为污点证人。”
“瑞士银行账户密码我真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徐翰林追问着。
因为嘉小寒着急见他,既不是提供瑞士银行账户密码,那也会提供其它有价值的线索。
“我能联系上背后雇主。”嘉小寒咬着嘴唇道。
“吧嗒!吧嗒!”
徐翰林笑了下,继续把玩打火机,道,“嘉小姐,难道你要推翻自己供词?”
嘉小寒供词中提到,联系背后雇主都是由蒋安澜联系,她只是按蒋安澜指令行事。
“不,不,不!”
嘉小寒急忙摆手,语气急迫解释着,“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我一时半会没想起来。
记得3年前接受此项任务时,我师父……噢,不对,蒋安澜进入第六人格时,指着邮件高兴的告诉我,完成这单,就可以退休享受人生。”
“蒋安澜一共有多重人格?”徐翰林问道。
嗯……
嘉小寒思考片刻道,“应该有23--30种人格。”
“将邮件地址写下来。”说着,徐翰林将纸币递了去过道,“要是查证属实,联系上某后之人,我立刻打报告申请将你转为污点证人。”
“嗯!”
嘉小寒嗯了一声,刷刷将邮件地址写在a4纸上,递给徐翰林。
“甜甜,将她先带下去。”
徐翰林丢下这句话,三步并两步走进技术科,将邮件地址递给一位不修边幅技术宅男。
“师兄,麻烦你查询下这个邮件真实ip地址。”
“噼里啪啦……”
技术宅男十指如飞敲击键盘,输入ip地址敲击回车,显示器出现一个硕大红色大叹号,机箱也发出报警声。
“徐sir,邮件注册ip地址不存在,查不到注册地。”
“能黑进邮件吗?”徐翰林问道。
“没问题,一顿午餐加两个鸡腿外带一周奶茶。”
“ok!”
技术宅男趁机提要求时,十指却没停下,飞快敲击键盘并打开多个自编程序……
“ok,进去了。“
技术宅男打了个响指,随即看到收(发)信箱都是零后,又飞速敲击机械键盘,试图恢复被删除邮件,但最终并未恢复。
“谢谢!”
徐翰林离开技术科,通过电话吩咐李甜甜将疑犯嘉小寒请进询问室,她是故意提供废弃邮箱地址给我,还是圆桌会组织将所有联系切断?
走进询问室见嘉小寒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徐翰林走了过去,将a4纸拍在她面前问道,“嘉小姐,这邮箱已废……”
‘弃’字还未说出口,嘉小寒正色道,“不可能,不可能,师……蒋安澜半月之前还用次邮件与雇主通信。”
半月之前?
那岂不是在自己未抓捕温英彦时,圆桌会已准备好了后手?
那时温英彦就已成为该组织弃子。
推测之后,徐翰林急忙问道,“你能记住对方邮件账号吗?”
“不能!”
嘉小寒摇头,哽咽着,“徐sir,请你帮帮我,我真不想坐牢。”
徐翰林后退几步,避开抓来的双手,扭头对李甜甜道,“将疑犯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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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四季酒店茶餐厅,几位头发灰白,红光满面年约6旬老人吃着甜点喝着红茶。
“温生说吧,这么着急约我们几个老哥出来,不仅仅只是喝下午茶吧?”
一位八字眉老人,手里把玩着一块玉石摆件,笑呵呵看着温智渊。
“对啊,温生,咱们多年老朋友了,有事就直说。”
其他几位老人嘴上爽快地催促,心里则各自打着算盘,有钱大家赚没问题,要是借钱免开尊口。
“哈哈哈!”
“找你们当然是赚钱的事喽。”温智渊笑呵呵地将几份文件分别递给几位老人道,“大家多年的朋友,那次有赚钱的事情我忘记过你们?”
呵呵!
是没忘记我们,但每次你赚的盆满钵满,剩下三瓜两枣还让我们四人平分……
几位老人接过文件,暗自腹诽时,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喊他们名字。
“李生……”
“王生……”
宋嘉瑞龙行虎步走了进来,故意无视坐在旁边的温智渊,而给其他几位老人打招呼。
“宋生,听说归集团流动资金有些吃紧,看在多年老朋友面子上,我按市价收购百分之十宋氏股份。”
温智渊笑意中带着浓浓讽刺,他知道宋嘉瑞就是将股票变成一堆废纸也不卖给他。
“哈哈哈!”
宋嘉瑞摆了摆手,绝口不提股份之事,转移话题道,“李生、王生你们四人是受温生相邀而来?”
见四位老人不约而同点头,宋嘉瑞自嘲道,“还是温生面子大啊……”
“不见得吧!我可听说温生今天在一位后起之秀面前吃瘪!”
八卦之心不分年龄,不分国籍,几位老人好奇地问着张姓老人,“张生快说说,怎么回事。”
温智渊怒容一闪而过,皮笑肉不笑看着几位老人,同时暗自狠狠剐了宋嘉瑞一眼。
这时张姓老人将事件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后,几位老人打趣的看着温智渊,因为这件事可以在圈子流传一段时间,并延伸出更多版本。
“温生!”宋嘉瑞趁机补刀,笑呵呵道,“我虽有几份薄面,但却自知不如温生你……”
“爹地!”
“宋叔叔!”
这一刻,徐翰林与宋运辉并肩走了进来先向宋嘉瑞问号,随即又分别在宋运辉引领向四位老人打招呼,但唯独又无视了温智渊。
“宋生都说宋家注重家教礼仪,老夫今天长见识了。”温智渊道。
宋运辉回敬一句,“某些长者随着年龄增长,虽积累大量财富,但却未修‘德’。”
徐翰林接上道,“是啊,某些长者为老不尊,倚老卖老……”
“竖子!”
温智渊腾地起身,气的浑身发抖,分别指了下徐翰林、宋运辉后,一字一句道,“你们在说一遍!!!”
“话说两遍淡如水!”
徐翰林撇了撇嘴,继续补刀,自言自语大声着,“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噗嗤!
宋运辉没人忍住,噗地笑出声来,几位老者扭过头,强忍着笑意,佯装端起茶杯品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