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时进了我的卧室随手还把门给关上了,我回忆着母亲刚才走路的脚,我心想以前听老家那边说,只有鬼走路才是脚后跟不着地的,母亲究竟招惹了何方神圣啊,此时房间中竟然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西西你在哪~儿啊?嘿~嘿,快出来啊。”母亲的声音此刻听得非常渗人,就好比那种幽怨的声音故意放慢了速度,而且声音本身显得异常的空洞。
我完全不敢去回应母亲啊,我记得老太叮嘱过我,一定不要出声,我用手死死的把我的嘴巴捂住,而这时房间里完全没了动静,我卧室的门又是吱一声打开了,母亲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此时此刻眼前这个人我已经完全不敢说是自己母亲了,我情愿称呼母亲为她,她此时动作快了许多,人显得很急躁,她嘴里一个劲的喊着西,你在哪?脑袋还在快速的扫视着客厅,其实我此刻最害怕的是她究竟看不看得见我啊,老太又不和我详细解释,我此时自己都可以听到心里那扑通扑通的声音。
突然她的目光落到我这里,难道她看到我了?我吞了吞口水,心里祈祷自己的猜测千万别是对的啊,我甚至眼睛都不敢和她眼睛接触,此时的她完全就不是我平日了解的那个母亲。
自从她把目光落到我身上后就没移开过,整个人就进入了静止状态,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我,我心里着实害怕,怕得已经不想看到她了,我把伞慢慢的朝前方放了下来,想用伞遮挡住我和她之间的视线,我知道这样的方法,如果她真的看得见我的话,也只是掩耳盗铃,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要不看到她,比什么都强啊。
可不管我怎么去挡,伞都不能完整的遮挡住她的脚,因为我还要打着伞,我看着她那不着地的脚竟然慢慢的朝我走来,最后走到我的面前停了下来,她究竟在干什么?
我因为害怕整个人全身都绷得紧紧的,我此刻真的是一点都不敢动,感觉只要轻微动一点就会碰到她,可我因为紧张全身绷得太紧,竟然用力过度不小心不旁边的沙发给轻微的推动了,从而沙发和地板发出了对于我来说刺耳的摩擦声。
摩擦声过后整个房间安静得只能听到我的呼吸声,刚才她听到了我的动静吗?就在此时我看到她的脚在慢慢的后退,速度很慢,我心想难道是刚才没听到动静,所以现在要走开吗?
我心跳慢慢恢复了平静,可就在这时突然我看到她整个人朝我跪了下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究竟是要干什么时,她竟然动作还在继续,原来她不是要跪,而是整个人趴了下来,趴在地上她整张脸都透过黑伞于地板的缝隙看着我,此时她歪着脑袋透过缝隙对我说句:嘿嘿~原来你在这里。
我清楚的看到她这时整个眼球都是黑色的!
这时我已经完全扛不住这种恐惧感,恐惧得让我窒息,我整个人瞬间就晕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我看到母亲竟然也躺在旁边的地板上,我赶紧过去扶起母亲,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母亲被我给唤醒了,她慢慢的半张着眼,看了看我,嘴里露出了轻微的笑容,她抬起手似乎想要摸我的脑袋,可怎么都没有力气,她苦苦挣扎了一番最终手还是落在了地上,母亲这时眼睛又一次闭上了,墙上的钟显示是6点多,母亲现在这样肯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被那种东西缠了,我怕带她去医院看不好不说,还会耽误她的病情,我现在也顾不了老太那边起来没,背起母亲就出门往外面跑。
拦了辆计程车就往老太那去,到了老太那已经是7点多了,让我没想到是这时她门口就已经站了许多人,只不过都没进去,我一看门还没开,那些人都是提前来排队的,我顾不得那么多,请旁边的人帮我扶着一下母亲,我使劲的敲打着老太的门,旁边的人问我母亲怎么了,我也顾不得解释。
很快有人给我开了门,我一看是老太的徒弟,他看我母亲一眼也没多问就,就走过去主动背起了我的母亲,让我随他进去。
进去后他直接让我一个人上二楼,说师傅等着我呢,他却背着母亲去了1楼的一间房,听到老太等着我,我就奇怪啊,难道她知道我一早上要来?想着既然是老太的安排,那母亲那边我也就不担心了,时间不等人,我来不得过多思考,准备去第二次见老太的房子。
可老太竟然就在屏风后面的那个里堂里站着,此时的她穿着和第二次见她时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有点另类,都我母亲那大的岁数了,竟然还穿了件旗袍,这旗袍的样子明显是以前他们那个年代的款式,不像现在的旗袍为了显示性感,那都快变成包臀裙了,她们那个年代的旗袍尽显女人的端庄优雅姿态,这时的她正背对着我抬头正在看着那副画,我着急的开口道:师傅,我母亲她出事了,您快帮我看看吧。
我此时心急如焚啊,可她似乎并不急,她慢慢的转过身来,问我这身旗袍好看吗?说句老实话,这旗袍的做工一看就属于高级别的师傅做出来的,估计价格不菲,虽然老太年纪大了,但是穿上这身旗袍,还是能尽显优雅姿态。
我连忙点点头,说出了刚才自己心里所想,老太对我笑了笑,此时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我说话,反正就是说了句:我终于赢了。
随后老太让我扶着她从另外个门进去,我本以为那门后是另外间卧室,门打开后我才发现竟然是一间特制的电梯,电梯里还有一张专门的椅子,老太进去后就坐了上去,她和我说平时腿脚不好,自己上不得楼梯。
电梯往下后门一开,是横着的走廊,走廊上有5个门,老太让我扶着她去第二个门那,从那门进去后就是一个卧室,看到母亲躺在卧室的床上,旁边站着的是老太的徒弟。
老太进去后那徒弟就搬了张椅子给老太坐下,徒弟随后就出去了,现在屋子里就只有我、昏迷的母亲、老太。
老太让我把昨天看到的事说下,我讲完后就看到老太神情疑惑了起来,我也不敢吭声,想看看老太怎么说,老太此时问我道:你说你发出过声音?
我连忙点点头,说自己当时实在是太过害怕,完全是背部无意识的推动了沙发,我问母亲为什么会昏迷啊。
老太看了看母亲,随后对我说道:你母亲被那东西缠着太厉害,昨天因为你发出了声音,那东西不知道要对你做什么,可能在你昏迷的时候,你母亲体内的魂魄进行了反抗,才造成她昏迷了过去。
我问有大碍吗?老太说大碍到没有,只不过
老太说到一般,站起了身来,我连忙去扶着她,她让我扶着走到母亲的身旁,她用手把母亲的脑袋轻轻往旁边偏了过去,从而露出了母亲的后脑勺。
老太把母亲后脑勺的头发拨开,竟然看到母亲里面那层头发竟然白了一戳,母亲头发什么时候白了那一撮,我怎么不知道?会不会连母亲自己都不知道?要不然她不可能不和我说啊。
老太让我重新扶着她回到了椅子上,她嘴里说着奇怪,我一听她这样的高人说奇怪,我就心慌啊,我连忙问怎么奇怪了。
老太说母亲被那东西应该是刚缠上不久,可后脑勺的头发却白了,这不合乎情理,我问怎么不合乎情理啊。
老太解释正常情况下人被那东西缠了,人的阳气就会慢慢的损耗,也就是说人会慢慢的衰老,身上的器官直到衰竭而死,有的人被那东西缠了后,因为一个轻微的病最后引发器官病变,到死都不知道是被那东西缠了后所害的。
不过这些都是有个过程的,也就是速度很慢。
而我母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头发白了,说明阳气损耗很快,所以她才觉得奇怪,听到这里我大概听明白了意思,我对老太说:不对啊,母亲每天和我一起时,精神头都非常足啊。
老太说道:我明白,如果不是这样,我相信你也应该早就发现你母亲有问题了,我猜测只有一种可能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可能每当那东西要控制你母亲时,你母亲体内的潜意识就在抗拒着它,等于你母亲在拿自己的阳气去对抗那东西的控制,阳气快速受损,所以才会造成头发变白。
我说不可能啊,母亲如果知道自己被那东西缠了,不会不和我说啊,再说从母亲的理解来看,她一直都认为被缠的人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