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伏魔图上面应该标出了这个地点。
当初,祁道长故意将水倒到上面去,增大的水量,让图在呈现后,又迅速消失。而正常方法,应该是用喷雾的方式,慢慢将水来渗湿,最终,一幅完整的图才能显现。(当然,这只是我猜想,过后需要祁道长来承认才行。)
祁道长没按正常路子走,就是怕我们中的某一个人,按奈不住好奇心,然后找到这里来。
来了,就进圈套了。
因为这个地方,早就已经被雪山上师的人给占据了,且还不是短时间,估计,半年都是短的。
雪山上师算到祝老道会跟闻老爷子在重庆有一个交集。
所以,他就利用这个图,安排了这么一个杀局。
一连串的小引子,小阴谋,最终目地就是把我们引到图中标的这个地方来。而一旦我们来了以后。
说句不好听的,恐怕就算祁道长,黄道长跟行,我们都没有办法逃过这一劫。
毕竟,我们是人身,是血肉之躯。
雪山上师当然不是白给的货,他的实力非常,非常的强。
一个实力如此强悍的人,在熟知对手力量构成的前提下,再精心布置一道杀阵。
我觉得,我是没个躲。
另外,这是此局的终点吗?
当然不是了,这只是一个引子。目地,是想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钟馗伏魔图上。
但关键的是,我没上钩。
当听说了这幅图,又遇到一连串的事情后,我就知道,这是个准备好的杀阵了。
另外,祁道长又抢先一步,将图毁了。
如此一来,雪山上师精心布置的大局失败,然后他命令手下,将这里给炸掉了。
最后,他又安排了另一颗棋。
这颗棋就是左原。
同样,我现在更加确认,我们这一行数人中,就有一位是雪山上师的人。
一串又一串的安排呀。
雪山上师是真正的高人,他知道我们如果不按钟馗伏魔图中的指示,跟着一路到这里来,那我们就得走正常前往丹巴县城的路。
于是,他就事先安排好了人,在酒店,专门地迎我。
高手过招就是这样,一切都绝不透明。超出人正常的思维逻辑范围。而最终,真正影响结局的,就是因果。
天地之间,因果最大。
至于目前这一局,钟馗伏魔图做为虚局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真正的实局就是东值村!
当然以上只是推测,我现在还需要进一步地验证。
于是,我和老三没理会,多洞里爬出来的一个个人类。而是互相交换一个眼色后,我压低声音说:“找,找一切与人类活动有关的东西。”
拿了手电,在坑底,我就找开喽。
转了几圈,一切跟我推测的基本一致。无数的碎石,还有夹杂在石缝间的浓浓火药味儿显示,这里就在几天前,曾经发生过一次剧烈的爆炸。
炸药安放的非常到位,这不排除,如果我们来了雪山上师直接就引爆的可能。
这个地方,八百年不见得有几个人来。给我们炸了,再把尸体一处理,谁能找到啊。
“喂,雷先生,你们在找什么呀。”
这时,温倩忽然大声对我喊话。
我头没回,直接喊了一句:“一阵与人类活动有关的东西,你们帮我找找,这个是解开我们所遇这些诡异事的关键。”
温倩:“好,大家快来,我们一起找。”
搜寻开始。
大家人手一个手电筒,在这处爆炸的废墟内,到处查找,不放过每一个可能的角落。
如此,半个小时后,老三吼了一嗓子:“哎,雷子,你过来,你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拧身,奔他站的一方向跑去,到了近处,见老三正站在一堆的碎石断木中间,拿手电照着地面一块不规则形状的石板问我。
我弯下腰,拿了手中电筒一晃。
只见三个古篆字就映到了眼中。
钟馗伏
只有这三个字,并且那个伏字还少了三分之一。
这就足够了。
事实与我推测的内容完全一致。
雪山上师做的可谓是滴水不漏,如果不是我根据表面呈现的一系列事件,小心分析一番,可能真就要着了道了。
是的,我知道自已毛病,好奇心重。到时,即便祁道长拦着我,搞不好,我也会偷偷到这里来瞅上一眼。
只要我来,那就没跑!
可是现在,又冒出来一问题,那就是雪山上师干嘛不让左原直接把我引来这里呢?
不行!那样做,根本不行!
一旦左原露头,这局,就不成立了。
这一局成功的最基本要素就是,局中关键人物,根本不能露面。露的全是小喽啰,只是这样,才能一步步逗着我,勾着,掉进陷阱。
高明!
“雷先生,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呀。”
这会儿,韩思星又在叫我。
我一晃手电,朝她走过去,到了近处,见她手里拿了一块三角形的铜片。
我接到手里一瞅,这是块残片,应该是爆炸过程中把什么玩意儿给零碎了。
残片上面有字,我拿手电对着一照,结果发现居然是藏文。
彼时,陈教授走过来,他到了我身边,打眼一瞧这块残破铜片,又凑过脑袋,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藏文,完事儿他说:“咦,这不是用藏文写的‘尸天母’三个字吗?”
老三不知何时凑过,跟着问了一句:“尸天母是干啥的?”
陈教授推了下大眼镜说:“我对这个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因为藏传佛教的流派非常多,并且不同流派的修行方式也都有很大的差别,这个涉及宗教信仰了,单说这个尸天母,我记得有本资料讲过,这位尸天母,应该是一个拥有不死之身的人。”
老三猛吸了口空气问:“不死之身,那不是丧尸吗?”
教授:“对,谁说上古时期没丧尸啊。你知道,现在为啥那么多丧尸题材的电影,电视吗?这个呀,就是咱们人类基因里,保留的,有关丧尸的破碎记忆。”
接着陈教授见人都围过来了,于是他又说:“你们想想,小时候,没听过什么丧尸,但是见到死人,都会有种莫名的恐惧对吧。非常害怕死人突然一下子活过来,并且,担心他活过来后,会直接把自已吃掉。”
孟军涛说:“对,小时候也没人告诉这些,脑子里,就会自行联想,就特别的害怕。”
陈教授又问老三:“你呢?”
三爷不好意思是挠挠头说:“这个,俺小时候,俺不懂事儿,还搁一个土堆里踢出过一个人脑瓜骨,完了,拿它当足球踢呢。”
陈教授用一种敬畏语气看了看老三,然后说:“你强,你,你这人,你不是人。”
老三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
接着陈教授又问了温倩,这位姐姐表示,她小时候没看到类似题材的电影,电视前,本能脑海里也会浮现类似的内容。
陈教授微得意地说:“这个就叫基因碎片记忆,这些东西很有趣的,比如婴儿本能喜欢吃甜的,排斥苦的,因为基因的记忆告诉他们,甜的是有益的,苦的大多是毒药。还有很多类似的例子,像吃奶呀,什么的,没人教,但基因记忆里携带,所以婴儿天生就会。”
温倩恍然说:“原来是这样啊,只是我们的基因记忆来自于哪里呢?难道是灵魂吗?”
我很想告诉温倩,不是天魂,也不是地魂。天魂,地魂只是两道强大的能量体。我们的记忆来自生魂,而生魂的组成,则由这些散布天地之间的微小细微生魂能量所凝聚。
它们,存在于天地之间,一道生魂破碎了,然后再感悟到天地之魂相交,再凝聚,再得新为人。
而在破碎生魂中,就夹带了前世过往的一道又一道记忆。而当不同的记忆融和的时候,就会产生一道人类共知的基因记忆片段,比如,陈教授讲的,婴儿知道,甜的是好吃的,苦的可能是毒药,有害的东西一样。
所以,佛教会讲,善待每一个生命。
因为,你不知道,哪个生命它在死后,会不会成为你身体生魂中的一部份。
思忖至此,温倩仍旧在抓着陈教授一个劲地问着。
我笑了下,这老家伙,这次露了头,可就要没完没了喽。
正感慨呢。突然,老三碰了我一下说:“雷子,好像少俩人耶。”
我一听立马打了个激灵。
接着我拿手电一晃。
果然,少了杨先生,和钱先生,这两位微有城府的中年人。
而之前,我说过的,雪山上师的卧底很可能就是这两人中的一个。现在
这俩人跑哪儿去了。
我没惊动其它人,而是跟老三一道拿手电细细照过。
随之我发现,就在我们驻足这个地方的后面,有一道不是垂直向下的陡坡,那个坡,目测大概是六十度左右,并且还有几棵大树从上面倒下来,蔓延的树枝正好可以供人拿手抓着,再一点点的爬上去。
我照了照陡坡,正决定是否告诉其它人的进候,我突然听韩思星说了一句:“咦,怪了,杨哥还有钱哥呢?他们俩去哪儿了?”
我一听这话,我知道坏菜喽。
这回,不找到东值村,看来是绝无回头路走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