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绿色身影的动作太快了,眨眼功夫,拎了人,嗖嗖几步就越过了小广场,接着又蹦跳着,一番蹿动,直接跳上了台阶。
我摒住呼吸,期待法雷再次显威。
可结果却让我和小伙伴们大吃一惊,法雷居然没去轰那道绿色人影。
而这时,大绿人,伸手摁住那两位兄台的脑袋,揪住上面的头发,对准台阶顶上一个类似石碑样的东西,猛地一甩一磕。
“啊……”
不是那两人叫,而是我们队伍里的几个女性同胞叫了。
砰!
就这么一磕,对方脑瓜子跟西瓜似的,开瓢了。
磕死了一个,又拎过另一个,再以同样的方式,将脑瓜子磕开。
做完这一切,大绿人一挥手,直接就将这两人给飞了。
横飞的尸身跃到半空,冷不丁,两道法雷卷过,砰,炸起一团大大的火花,转瞬过后,两具尸骸,就变成了一堆的飞灰,四下散去。
做过这一切,大绿人立在原地,徐徐转过了头。随之,他又迈步子,跟个杀神似的,一步步奔我们走了过来。
当那货,走下台阶,来到广场边缘的时候,我看清楚了。
他就是闷驴。
而这时,丫头也叫了一声:“啊……绿巨人?”
没错,闷驴现在的样子,的确很像绿巨人。
但却是鼻涕虫版的绿巨人。
因为就搁他身体外边,居然裹了厚厚一层的绿色胶黏状物质。那玩意儿把他从头到脚裹了个密密实实,仅在脸上露出原有的皮肤。
闷驴眼神呆愣,没有半分神智可言,他就像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裹了一身大绿胶,外带无比凌厉的杀念,一步步,直奔我们来了。
陆剑脸色很难看。
眼瞅着这货就要逼近,他咬了咬牙,又扯出一张符来,兀自念叨一番,接着一挥手,符燃烧。接着,再对准闷驴释放符力。
呼!
一阵大风吹过。
闷驴先是原地呆了一呆。接着居然呵呵地诡异笑了两声儿,然后一挥手,噗!
空中传出一记微弱爆破音。
不远处,陆剑应声一个趔趄,然后哇的一下,呕出了一口的黑血!
闷驴继续前进。
而这时,祝老道一把拉了我说:“兄弟,你快看,那大石头上的法雷又浓了许多。”
我睁眼一瞅。
果不其然,上面法雷竟然又粗壮了三倍还要有余。大石头上,粗壮的雷火在闪烁,把整个地底空间晃的如白昼般通明。
老道这会儿一边跟我和丫头顺着人群往后退步,一边念叨说:“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说:“你又明白啥了?”
老道:“那妖灵让我们上地底,不是为别的,而是想借我们身上的血气和冤灵来冲开一个封印它的东西,而那东西,就是那块石碑!”
说了话,老道一指前方。
光,太炽,太亮了,以致于我根本看不清楚。
接着老道说:“妈蛋,当年史前那帮子狠人,搁这儿瞎捣鼓,造了这么个大法阵出来。结果,法阵运转,就凭空生出了一块大石头,石头上则附有这道妖灵。”
“妖灵为祸,将法阵内外的活人全给弄死了。后又有高人来此,立下那块石碑,将妖灵封了。”
“现在……”
我低沉说:“现在某人,又要重启这里的一切了。”
老道咬牙切切回:“恐怕还不止啊!”
砰!
就在老道话出口的时候。
我耳中听到了一记震耳欲聋般的枪响。
接着,我见闷驴前胸上裹的绿胶状物质猛地一颤,接着闷驴踉跄着走了几步,扑通一个跟头就栽倒了。
但很快,倒地的闷驴又挣扎一番重新站起,仍旧一脸冷冰地奔我们走过来。并且,步子还明显加快了。
砰了个砰砰砰!
叭,叭!~
我去你大爷哟,这是一下子穿越到二战的战场上了吗?一时间耳中听到的全是枪响啊。同时,视线中,一条条子弹拖出的火线在空中一闪即逝,随之又笔直打入了闷驴的体内。
白大刮见此,他不无悲哀地说了声:“闷驴,回头哥要是能出去,给你多烧几刀纸啊。”
陈教授哎的长叹了一声,随之一脸郁闷地扑通坐到了地上不说话。
剩下的人,有的干脆吓傻了不说话。有的人则在捂脸呜呜地哭。
我立在原地,眼睛顺子弹传来的方向一瞅。
只见跟我们对面的一块大山岩底下,嗖嗖嗖,就窜出来二十几条人影。
那些人,大多手里端着枪,并且瞄准已经趴在地上的闷驴一个劲儿地点射。
很职业有没有。
记得我听一个当过兵的朋友说。战场上真正开枪的节奏是这样的,砰,砰砰,砰!
也就是说,基本全是点射,很少像电影,电视演的那样儿,一直突突个没完没了。
这时,闷驴已经不成人形了。另外,覆盖在他身上的胶状物质也渐渐开始散去。
我瞟了眼闷驴,又把视线对准这些从地底涌上来的人。
然后,我在他们当中,找到了熟人……
我的好兄弟老三!女神般的没过门师父小暄,太极妹方冰容,以及……
我勒了个去,那个戴了帽兜的妹子,不正是俺刚收的徒弟,卢媛媛吗?
她怎么跟来了?
妹子们,一个个都跟刘胡兰似的,虽被俘,但表情很镇定,壮烈有没有了。至于老三,我能说这家伙压根儿就没长心吗?
他背上背了个破箱子,老远看到我,就热情地伸手招呼说:“嘿,雷子,我搁这儿呢。哎哟,我去,你是不知道啊。刚才走那个路啊,真他妈带劲,太壮观了,咦……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老三瞅到让雷火围绕的大石头,他搁嘴里爆了句粗话。
我无语了。
兄弟,你让人家俘了,你还有这么好的心态,你……
我委实说不出话来。
我用无奈眼神瞟了眼老三,又仔细瞅了瞅人群,结果我没发现廖七爷!
七爷在哪儿?
算了,等会儿再说吧。还是看看,这来的都是什么人吧。
除去我拉轰的小伙伴们,这伙人的成员一共有二十位。
其中十五人,身上全副武装,手里端了我不认识的长枪,腰间还有别有短枪。除去这些,这些人的人种很有意思,他们不是咱华人,而是……老毛子!
没错,这帮武装份子,全是老毛子。(战斗民族)
除外,剩下的五人,带头的是一个五十左右的壮实中年人,他留了个小平头,走起路来,脚步极其的稳健。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四个年轻人。
五人带队,穿过广场,接着两个年轻人,领了六七个毛子,直奔闷驴方向去了。其余人,则陀枪,奔我们走来。
平头中年人来到我们这支队伍前,他扫了眼陆剑,冷冷说:“你们怎么比预计的早到了这么久?”
陆剑低头不说话。
平头中年人没说什么,而是自行来到人群,再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宁达面前先是一脸恭敬地看了看宁达,接着又低头说:“向爷,我们来的晚吗?”
一声向爷过后。
宁达呼地起身。
就是他这一起哟,满身的气势,跟原子弹爆炸似的,猛地就爆发了。
怎么说呢,你会感觉,你面前这个人,他是个杀人如麻,指挥千军万马,执掌生死大权的将军!
势!那是罩在他身上的势的力量!
并且,这势,独属于修道人。
至于我们普通人,也有势。但那个势就简单了。
讲白了,你搁北上广三地,各有十几间上千平米的商铺。另外,你手上再持有几个上市国企的百分之六七的股份。完事儿你就算穿的再垃圾,拿的是N记的1110.,骑的是破二八自行车,你身上的气质,跟屌丝还是不一样!
因为,你有势!
宁达,哦不,应该叫向爷了。
他亮了身份,气势只一显,瞬间又倏地消失。
接着向爷没理我们,而是移步走到了陆剑身前。
陆剑低头不说话。
向爷淡淡:“你知道,怎么做吧。”
陆剑咬了咬牙:“明白。”
讲过,他转身,奔一个老毛子去了。
然后,在对方面前一通的比划。老毛子一伸手,搁腰里掏出了一把短刀。
陆剑接过短刀,转身走过来,面朝向爷,反手握刀,噗,一刀插进肩膀,然后喀喀喀,一通的切割拧插过后,他硬生生把肩膀给卸下来了。
卸了膀子,陆剑脸惨白,脑门全是汗。
向爷淡淡:“知道什么原因吗?”
陆剑艰难:“知道,我不该看你。”
向爷:“知道就好,一边歇着吧。”
我看的心里一阵寒。
一个组织,一个团伙,他们能不能成气候,就看他们会不会玩规矩。
眼么前,我是知道了。
高云,还有李家地底那个魂飞魄散的贵州小风水先生讲的没错。
这的确是一个强到超出你想像的组织!
向爷瞅着陆剑跌撞从眼前移开,他转了个身,一步步走到了我面前。
“你姓雷,你碎了我小师弟一身骨头对吗?”
我:“没错。”
向爷:“好!”
说过这句,他就不再说话,而是转到一边,跟前来接应的平头中年人低声说着什么。
我愣了下,恰在这会儿,几个拉轰大妹儿,一步步朝我走来了。
:“嗨哎……”
方妹子用一种近乎哀怨的语气跟我打招呼。
我苦笑。
笑过,我忽然又见俺的女师父,冷艳高贵的暄大妞儿,居然悄悄地朝我,挑了一下眉!
呃,这个?
神马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