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我这都没动了,他怎么倒在了地上,我再一看,原本活生生的人瞬间变成了一个了无生气的纸人,虽然我知道他原本就是一个纸人,但这么在我的眼前演变,我还是接受不了,更觉得他变成了纸人是因为我。
如果我没有动他头上的金属钥匙,他就不会变成这样。
我早该想到了,能藏在他头上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寻常的东西。
蹲在纸人身边,我看着那半截金属钥匙,虽然我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残忍,但我还是忍不住将它拔了出来。
黄灿灿的金属钥匙呈现在我的两个手指中,看钥匙的样子应该是黄金打造,原本我想放到嘴里咬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黄金,但一想起这枚钥匙是从这个纸人脑子里拔出来的,我就下不了口,总觉的有那么一点恶心,不过这枚钥匙为什么会藏在这个纸人头里,我很好奇。
相对我好奇钥匙为什么藏在纸人的头里,我更好奇这是什么地上的钥匙。
吱是门打开的声音,我连忙收好钥匙一个翻身上床上,乖乖躺好。
走进来的是那个女鬼,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先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纸人,然后在用玩味的目光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盘菜,她在欣赏着她接下来要吃的食物。
我不喜欢她的眼神,很不喜欢。
她走近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我的心上,弄得我的心噗咚噗咚的跳着。
“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终于在她走到我面前的事情,我鼓起的勇气问着。
“嘿嘿!”她一笑,仿佛在笑我的问题有多可笑。
走到我的身边两手钳住了我的下巴,我不能反抗的力道,下巴在她手里被她捏的发痛,而这股力道我都怀疑我的下巴在她手里会不会变得粉碎。
不过还好,在我的下巴还没粉碎的时候,她放开了我。
她看着我,挑起的眼角带着一股说不清的笑意,看着我突然开口的说道,“宁乐丹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我把你弄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养着你吗?我没有那个闲工夫更没有那么多大米养着你,你放心只要你在这里乖乖的,总有一天我会放你出去。”
总有一天是什么时候,还不等我问,她的身影就消失在房间里面,走了一个她,又剩下我一个人了,还有一个了无生机的纸人
女鬼一走,我就坐在床上研究着那把钥匙,把刚才他说的那些话自动忽略到脑子后面。
钥匙好像是古代的那种,金黄色上面还镶嵌着宝石,虽然我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我也知道这个钥匙一定很值钱,反正我最近也没钱,不如等到出去买个好价钱,给自己当零花钱,想着想着钥匙又被我收进了口袋,躺在我睡了五天的床上,睡觉。
好在我不认床,要不这五天真的是生不如死,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在我一觉还没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我就被守在门口的两个奇怪妖精给强行拉了起来,然后像是垃圾似的往门外一丢,我趴在了玫瑰庄园里面。
四周很亮堂,虽然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被包裹在一块黑雾里面,但我觉得已经很好了,最起码比刚才那个四面没有窗户的房间要好。
被人当垃圾一样的丢出来,我也不生气,拍拍身上的灰尘,我按照记忆里面的方向走出大门。
铁制的雕花大门,我回头一看,还是没有半丝好感。
出了玫瑰庄园我就往小区外跑,现在我只想找到陈源,虽然我不知道他在那间医院,但我相信只要我一间一间的找,总是会找到的,至于我为什么突然就被丢了出来,这个问题再一次被我抛之脑后。
我离开的空地一道黑色的银子出现在哪里,我没看到的地方,那个她笑的诡异。
跑出庄园我就打了一辆出租车跑遍了我能想到的医院,终于在一家中医院找到了陈源,只是他的样子不太乐观,即使过去了六天,他全身上下还是让人看了心里难受。
“那个你是这人的家属是吧!”
正当我要去拉陈源的手的时候,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我本能的点点头,一叠厚厚的纸塞进了我的手里,“这些是病人的检查单子还有医院开的药单,你去一楼交一下费用。”
机械一般的话,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厚厚的账单,尼玛这得多少钱呀!更重要的是我现在全身上下除了刚才打车余下的二十几块钱之后,还真是身无分文,这么一叠账单,这不是逼着我卖身吗?
“那个”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交钱的话,病人你就拉走吧!我们这里是医院不是救济中心,没钱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护士说完就扭着屁股走了,我从上到下一句话都没说她倒是把话说完了,再看看手里的账单,我那个泪奔。
都怪陈源这个家伙,之前要不是他把我的钱败光,我也不至于现在为了这些医疗费发愁,可是现在不是怪不怪的问题,而是我不交医疗费他们就要我把陈源弄回家的问题,先不说我现在没有去处,光陈源这一身伤我都不能让他出院。
找出陈源之前的手机,发现上面的电量还满满的,而且信号也回来了,打开通话记录和手机电话薄,我再一次泪奔,因为这货的手机,比我的脸还干净,我说这几天陈源住在这里医院没有通知他的家属,而是逮到我这个不算朋友的朋友要钱是怎么回事,原来人家根本就无从下手。
无奈真的无奈。
陈源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医院里的病人服装,桌上摆放的是他来的时候的随性物件,简单的几样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可以用到的东西。
葱花爷爷现在应该还不知道陈源的状况,虽说当初是我像背叛葱花爷爷跑了出来,但现在陈源这个样子我也不得不对他求救,手指飞快的波动着葱花爷爷的电话号码,电话那边甜美女生显示的你已关机的声音,我再一次崩溃。
现在还能找谁,还能找谁借钱。
我无奈抱着头坐在陈源身边,脑子里想着可以联系到的人,可是我却发现从小到大我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在危难时候求救的人,除了二凤,但我现在不能找她。
手指停在手机键盘上,脑子里飞快的画面,终于我在最后一点挣扎之后拨通了一个我很不想拨出的电话号码。
“喂”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只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粗喘,外带着身体碰撞的声音,我飞快的说了一句我是宁乐丹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因为我知道电话那边的人,一定会再打回来。
果然,在小护士N次来催我交医疗费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拿起电话那边的人就劈头盖脸的把我臭骂了一顿,现在我是有求于人,所以我只能耐心的听着她骂我,不敢反击。
“好了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电话那边的人终于骂够了,然后我就听到啪的一声像是打火机的声音后,我才小心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而我说完以后,电话那边却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几个月不见面,之前相处的也不是很好的朋友,现在突然一个电话就是要跟人家借钱很不好,可是谁让我在上学的时候,除了二凤就只有她这么一个算是熟悉的室友。
苏棋那边长达一世纪的沉默,就在我想说算了的时候,她却突然说账号给我。
“什么?”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着。
“账号给我,你他妈的不给我账号我怎么给你转钱,我告诉你宁乐丹,你最好是好好活着,你要是没钱了就滚回来我养你,你别他妈给我磨磨唧唧在弄出个生死未卜的消息,如果再有下一次,不等二凤告诉我,我也一定亲手杀了你。”
苏琪在电话那边磨牙愤怒的话,我再沉默了三秒之后笑了,是真心的笑不是嘲笑。
我一直以为我是不幸的,因为我不能和别人一样有童年有朋友,我却不知道原来我不是不幸的,而且反而是幸运的,因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还是有很多人关心我的,比如二凤比如苏琪。
谢谢,我对着电话里的苏琪真诚的道谢,却被电话那边的人用无所谓的声音打断,弄得我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该停止,不过我想谢谢苏琪应该真的不用了,因为她那个比我还大咧咧的女孩,从来都不会在乎这个。
收到苏琪打来的钱,我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医院交上了费用,至于多余的钱我也让医院帮我用最好的药救治陈源,然后我就又买了一下日用品和一些水果,回到病房里打算二十四小时看守着陈源。
整理好的东西放好,我用医院里的卫生间简单的洗了一个澡,然后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给躺在床上快一个星期的陈源擦脸,陪他说话,我不知道知道这样有没有用,我只知道我用心照顾他,总有一天他一定就会清醒。
就在我照顾陈源的第三天的时候,我发现陈源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