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静瑶虽然不知道司徒娇的来历,但却知道司徒娇是老永国公沈令则请来教导沈逍的人。
沈令则让沈逍跟在岳离是迫不得已,因为岳离是唯一能够医治沈逍之人,但是司徒娇却是沈令则千挑万选出来,教导沈逍的。
沈逍从小经历的苦楚非寻常人可以承受,但是长大后的沈逍,除了略显内向以外,性格上没有任何缺陷,且,还出落得如花似玉,不胖不瘦。
终上所述,华大小姐认为,在沈逍的成长过程中,司徒娇功不可没。
何况,沈逍的厨艺,也是被司徒娇磨练出来的。
如果美人爹和公主娘不反对,华静瑶甚至想把小豆丁一直养在司徒娇身边,像沈逍那样,练就一身厨艺,长成祸国殃民的美男子再回来。
她这个姐姐,为了小豆丁操碎了心,小豆丁长大以后,时时下厨满足姐姐的口舌之欲,难道不应该吗?
思及于此,华静瑶继续推销自家小豆丁,司徒娇也越发有兴趣了。
她把手搭在华静瑶肩膀上,问道:“你弟弟什么时候才能出生,要不我让岳老怪配点药,把你弟弟催生出来吧。”
华静瑶连忙摆手:“不用不用,瓜熟才能蒂落,催熟的瓜也不好吃,您说对吧?”
司徒娇想了想,点点头:“小丫头不但有见识,而且也会说话,不像臭阿逍,越长越不好玩,小丫头以后少和他在一起,你不知道他有多损,居然给我煮蘑菇吃。”
华静瑶是知道这件事的,她原本以为沈逍是知道司徒娇吃腻了蘑菇,才会投其所厌,可是现在听来,好像内中别有隐情。
“您不喜欢吃蘑菇吗?”华静瑶好奇地问道。
“唉,以前呢,我是喜欢吃蘑菇的,可是后来就不喜欢了,以后也不会再喜欢。”司徒娇说得云山雾罩,华静瑶不明所已。
一直没有再说话的沈逍忽然开口,他冷冷地说道:“她去滇地吃蘑菇,硬生生把自己吃得忘记了自己是谁,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想起她是司徒娇,你问问她还敢不敢再吃。”
“呸,你小子多损,明知道我不能再吃蘑菇了,我故意做给我吃,还偏要用滇地的蘑菇做食材,你这臭小子,活该就找不到媳妇,打一辈子光棍儿。”
司徒娇一边说,一边伸长胳膊去打沈逍,沈逍从她手里轻巧避开。
华静瑶看着这两人,嘴边含笑,她能看得出来,司徒娇其实很疼沈逍。
那晚,华静瑶很晚才回到长公主府,意料之中,昭阳长公主没有回去,据说住在甘石桥的昭阳小筑,明日再回来。
华静瑶已经懒得揭穿了,昭阳小筑在甘石桥,折芦巷也在甘石桥,娘啊,您撒谎也要撒得高明一点吧。
两天后,京城里便传出消息,华大小姐病倒了,名满天下的神医岳离亲自诊治,说华大小姐这病受不得寒凉,恰好昭阳长公主在城外有处御赐的温泉庄子,几天后,昭阳长公主带着女儿去了温泉庄子,永国公沈逍一路相送,待到沈逍从温泉庄子回来,京城里便传出了华静瑶与沈逍正在议亲的风声。
慈宁宫里,太后面沉如水。
昭阳这个不省心的,还以为能瞒得住哀家?
她也不想一想,她是从谁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那日她在慈宁宫里吐得一踏糊涂,哀家就猜到了几分,也难为了瑶瑶和沈逍一起为她遮挡。
嗯,先前哀家还不能肯定,昭阳肚子里的那块肉是谁的,看看瑶瑶那副上窜下跳的模样,哀家就知道了,那定是华毓昆那混帐的。
华毓昆还在孝期里呢。
昭阳这哪里是陪女儿养病,这是躲出去生孩子了。
她是连自家闺女的亲事也不管了!
这两天,皇后、德妃,以及宫里大大小小的妃嫔没少往慈宁宫里跑,就连巩惠妃也破天荒地过来了。
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秘密,瑶瑶说病就病了,宫里的女人们这是来打听消息了。
太后对身边的太监说道:“传哀家的口谕,瑶瑶虽然病得突然,但并不凶险,只需静养就行了,让她们都不许去送这送那,神医说了,瑶瑶那病不能随便进补,让她们全都省省吧。”
“诺!”太监应声退下。
“来人,去传永国公来见哀家。”太后淡声说道。
沈逍还没有下朝,传旨的内侍在太和殿外面等着,看到沈逍出来,连忙上前:“奴婢见过国公爷,奴婢传太后的口谕,宣国公爷去慈宁宫见驾。”
沈逍嗯了一声,正要跟着内侍走,身后传来一个苍老尖细的声音:“永国公请留步。”
沈逍转身,却见说话的是皇帝身边的劳公公。
“公公有事?”沈逍问道。
劳公公笑容可掏:“洒家只是个传话儿的,万岁爷让永国公下朝后去御书房。”
说完,劳公公这才看到站在沈逍身边的那名内侍,这是慈宁宫的人呐。
“敢问国公爷,可是太后那边儿也让您过去了?”
沈逍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巧了,万岁爷说了,他老人家就是问您几句话,问完了就让您去慈宁宫见太后,不如您先跟着洒家去御书房吧?”劳公公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名内侍一眼。
沈逍没有再说什么,请那名内侍先回去,如实向太后禀报,他去御书房见驾之后便移步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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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御书房,皇帝便笑道:“朕倒是不知道,阿逍如今竟是这么忙。”
沈逍忙道:“只是赶巧了而已。”
皇帝上下打量着他,说道:“朕这几日听人说,京城里都在传你与朕的外甥女正在议亲?可有此事?”
沈逍也不知道外面的传言是从谁口中传出来的,很可能是那天他送昭阳长公主母女出城时被人看到,这才有了这些传言。
“臣是有求娶之意,然华大小姐病重,此事便耽搁下来,臣正在思量,是否先向华三老爷提亲。”
皇帝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果真早有此意,难怪会有此传言。”
皇帝顿了顿,又道:“不过朕那外甥女如今病着,长公主也没在京城,华毓昆虽然占着个父亲的名头,可瑶瑶的亲事,他怕是做不得主的,你这亲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