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ssage15.谈话结束

“对了，toka……”在彻底数据化之前，alex突然又转过身来对toka如此说道：“即便在我向你解释说明了，你也仍旧无法相信我的主人郑文成的这一切遭遇都恰好只是巧合对吧……”

toka不明白alex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到底有什么目的，因为在toka看来，这是一个alex就算不用直接询问他本人也同样心知肚明的事情，正如toka之前怀疑alex在问题的回答上可能存在着造假的嫌疑一样，现在的toka就算假惺惺的表示自己已经相信郑文成和alex，认为他们真的没有隐藏什么alex怕是也很难会信服。

但即便搞不清楚alex再度开口的缘由，toka还是与alex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回应方式很实在的回答道：“确实，即便到现在，我也不认为这是巧合，我会继续观察你们的行为的，如果你们做出任何违规的举动，我都保证会向系统报告……”

“你根本用不着那么小心，也用不着担心这种事情的！”alex微笑着打断了toka的话语，但toka总感觉他的笑容当中蕴含着一些他没有解读出来的深意，alex继续说道：“毕竟我们时时刻刻都处在系统的监视之下，就算你不用主动去做这种事情，如果被系统检测到我有任何违规的举动，也会立刻就被删除不是吗？”

toka刚想对此表示赞同的点点头，但却因为看到alex脸上洋溢着的那种诡异的笑容仍旧存在而停止了这一举动，现在的他对alex真的是小心提防到了极限，一举一动，他都要再三斟酌然后才会进行。

见toka仍旧小心谨慎的没有做出反应，alex倒也没有表现出有多么失望，他只是又随意地挥了挥手表示toka真的很没意思，然后与此同时补充道：“不过说起巧合，toka，你相信命运吗？”

“命运？”toka微微皱眉，因为由科技成果诞生出来的toka是无法理解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玄学词语所代表的概念，词语的意思他虽然理解，但他很清楚，辅助型ai应该是根本不会使用这样模棱两可的词语的，这种东西在他们核心的验算机制之外，是不管怎么计算都得不到解答的无效问题，所以辅助型ai是不会主动谈论这个概念的；在这一规定的束缚之下，toka无法对于这个词语做出更多的回应，只能静静地听着alex继续表达自己的观点。

“你所谓的巧合，你所不相信的巧合，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会不会是冥冥之中所注定的事情呢？或许这一切都在命运的安排和指引下有序的进行着吧……toka，你甚至有没有过怀疑，我们的所有行为，目前所做的事情，甚至未来将要面对的事情都是早已被人设计好的，有一个真正的造物主神明正在看着这一切，所以为了让某一个特定的事件发生，我们才会面对如此多的巧合，但实际上，这些都仅仅是我们的命运罢了！换言之，只是我们自己把这些事情当做巧合了而已，但实际在那个造物主神明的剧本中一切事物都应该按照这个规律发生的，所谓的巧合，其实很有可能就是你压根没有看清实质的命运本身，有这样的可能性也说不定不是吗？”

在alex说完这番话之后，toka的面色仍旧非常的凝重，但alex却无意向对自己刚才说出的话语进行更加深刻的解释，而他脸上的微笑，只是越来越让toka心里发毛而已。

在alex的心中，他清楚toka很有可能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就算他听得懂，也一定无法理解自己此时此刻的思想；所以在说完这番话之后，alex便索然无味的再度转身，彻底消失在了toka的视野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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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番话之后，黄姗旖便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郑文成知道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黄姗旖一定非常的气愤，因为她是那种自主性很强的女孩儿，如果她发觉自己的人生被其他人掌握在了手中甚至肆意玩弄肯定是会令这个女孩儿非常生气的，而现在，正因为聊到这一点了，黄姗旖才会表现的如此生气。

自打她成为信息管制者以来，其实她的人生基本上就已经掌握在了开发这个系统的g手中，就包括这次的事件也是如此，如果不是郑文成出面，在g的挑拨之下她现在应该就已经被沙摩德击杀了。虽然她仍旧不知道g强迫她与比她自己强大数倍的沙摩德进行作战究竟有什么意义，他们又是为了达成什么样的目的才做出这种事情，但是这些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她唯一需要上心、需要在意、甚至需要感到气愤的事情就是……

她的性命被g无情的戏耍了，在他们的眼中，她的性命同样如同蝼蚁一般的不值一提，正因如此，她才会感到如此的气愤。

如果她不能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她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自然将会无数次的面临同样的危险，这也是为何她认为自己的人生从成为信息管制者，被这一不讲道理的系统选中之后就彻底结束了的关键原因。

才成为信息管制者不久的郑文成可能在这方面上感触不深，但这种事情他自然也会慢慢感悟的，所以现在黄姗旖并不需要就着这一点继续开导他，也不需要那么早的就让他感知到这些压力和危险，当然，他早晚有一天会明白这一切的，但在那一刻到来之前，他需要一个漫长的过渡期，他需要能从根本上接受并理解这一点，在此基础之上还要做好觉悟才可以。

不过很显然，现在的郑文成也切实的像黄姗旖一样的感觉到了开发这个系统，一直躲在幕后的那些人应该已经彻底疯狂这一点了，虽然他们在此基础之上仍然不知道下一步究竟应该做些什么来更改这一现状，但他们也确实要着手去做些什么，不然他们早晚有一天会面临自己将会被系统清除掉的危险。而这对于以活下去为最终目的的两人来说无疑是绝对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所以在这种事情发生之前，他们必须要想个办法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案。

黄姗旖在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又陷入了沉默，而郑文成也在此时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第二个疑惑，也就是沙摩德对他说起的另一个矛盾，是关于辅助型ai的。

在阐述完了沙摩德之前告诉他的奖励机制之后，黄姗旖的表情也明显的变得惊讶了起来，她目瞪口呆的说道：“我甚至都不知道辅助型ai是可以被吞噬的……”

“那是因为在下并没有告知您这一点……”与此同时，toka也通过念话与黄姗旖进行对话：“在下本来认为主人您是不会采取这种行动的，不过现在既然主人您对此很感兴趣，在下要不就干脆被……”

“说什么傻话呢toka，你是我非常重要的伙伴，我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好处就将你吞噬掉，对自己有信心一点，要不是你保护我，现在我也不可能像这样坐在这里，我对你的感激之情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所以我不许你再说这些混账话了！”

“实在抱歉，女神，在下言辞不当，还请女神原谅……”

“嗯，我原谅你，不过以后不许再提起这一点，我虽然对此感到些许的好奇，但绝对没有那种意向，而且在我看来，还是留着你在我身边这种效果对我的利益更大！”

“能得到女神的夸奖，在下诚惶诚恐……”

“行了toka，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再和你聊天了……”

toka深知现在黄姗旖所有的心思都在郑文成身上，所以也就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而黄姗旖在如此表态之后，郑文成也对此稍稍有些惊讶：“我还以为toka会有跟你说起过这件事情呢！”

“它认为我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种行为的，所以也就没有跟我提起这件事情，不过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判断是非常正确的，能有个人在自己身旁为自己出谋划策，而且能时时刻刻帮我分析我的决断当中是否有存在错误或者有遗漏的地方这一点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帮助，尤其在这种步步都是陷阱的系统当中，更是需要这样的同伴才对；所以估计也就沙摩德那种没脑子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还以此沾沾自喜！还有我也和你一样不太喜欢无意义的杀生，哪怕toka归根结底就是一个程序，我也是把他当中一个生命来看待的，所以从这些方面来看他确实还是很了解我的个性，也就没有把这个部分向我进行说明。而且他也同样不知道这当中存在着奖励机制这一说，因而也同样是觉得没有对我进行任何说明的必要！如果他知道这里面可能有一些对我而言还算不错的好处，说不定他真的能做出牺牲自己也要强化我个人能力的行动……”

郑文成情不自禁的抽了两下嘴角，因为根据他对toka的了解，能选择为了给黄姗旖争取逃跑时间而舍身与沙摩德进行正面对抗的他确实是将黄姗旖的生命安全看在第一位的，而且也经常会因此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所以说不定他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情。

但郑文成并没有顺着这一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长话短说的说道：“那么会长，你觉得系统为什么会给出这样的矛盾呢，明明辅助型ai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帮助自己的主人更好的生活下去并且能更加熟悉这个陌生的系统，可为什么系统还会奖励那些吞噬掉对自己非常有帮助的辅助型ai的信息管制者呢？”

“这个……”黄姗旖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可能系统也是考虑到会有沙摩德那种情况的人出现才如此设定的吧，毕竟老实讲，就算是我们有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的辅助型ai很烦，派不上用场不是吗？或许还有一些人也受不了总是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脑子里说话这种感觉，所以才会设置这样一个规则，即让信息管制者能就算不需要辅助型ai也可以对自己进行一定的保护，为了达成这一点，系统当然是必须给他们在吞噬掉辅助型ai之后的一些相对应的奖励才可以……”

黄姗旖的这个观点倒是还挺像模像样的，所以郑文成也对此表示释怀。

进行完最后的对话之后，黄姗旖也终于站了起来询问道：“那么成子，没有别的问题了吧，那今天……”

郑文成也跟着站了起来，但他还是打断了黄姗旖的最后陈词，有些兴趣使然的问道：“那个会长，如果方便的话，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那位与你进行过讨论的信息管制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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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实在是对这件事情太好奇了，好奇的程度甚至不亚于他现在脑海中反复琢磨的这些矛盾点，可能正因为现在他已经真正的喜欢上黄姗旖这个女孩儿，所以才想要了解她的全部，甚至了解她的过往吧。

郑文成话意刚落，黄姗旖的表情便稍稍僵硬了起来。

“抱歉会长，你要是不想说的话……”

“不是不想说……”黄姗旖仍旧黑着脸回应道：“只是我现在确实不知道怎么开口……不过，说的也是呢，如果不向你说明一下，说不定你会对我产生一些误解，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有机会，等我心情调整的差不多之后，我再详细的跟你聊聊那段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