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ssage10.大胆的假设

toka给出的这一脑洞大开的推测让alex无比傻眼，一方面他倒是蛮佩服toka居然有这么出色的想象力，能从这一点点的巧合就联想到他alex是系统权限具有人格化之后的产物，但另一方面对于这个质疑，alex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比较能令toka信服的反驳他。

他倒是很清楚如果某位信息管制者的辅助型ai其实是拥有系统权限的存在的话对于这个系统当中的其他信息管制者来说究竟意味着怎样的不公平，但就以他所知的信息来说，系统自身人格化之后变成ai参与游戏这种可能性连无比微小的精密科学的计算领域当中所使用的数值都不可能达到，是除了0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可能性的数字；而造成这一结果的具体原因，自然是跟主程序的差距有关，他知道系统的主程序当中是不包含像他们这些辅助型ai这样的人工智能程序的，只要这种代码不会被g加入到系统当中，那么系统本身就永远不可能人格化，只会按照具体的数值办事，没有任何的思考能力；但因为toka显然不清楚这一点，所以就算alex这样跟他解释，他怕是也不会相信。

思来想去，他只好无奈的抿了抿嘴唇，尝试性的从目前的实际情况当中出现的悖论点反驳道：“如果你的理论成立的话，那么我的存在无疑是为郑文成带来了超乎其他信息管制者的更多的权限，因而可以让他比其他人更强，或者在一些关键的时候我可以用一些非常特殊的手段帮助他力挽狂澜，毕竟如果我是程序本身的话，擅自修改一点数据这种事情我还是能做得到的吧，如果郑文成那么轻易的死掉的话，那么我也会跟着消失，如果我真的是想要来实际体验这个系统究竟有多么有趣的系统人格化后的产物的话，我肯定会为了延长自己体会这一乐趣的时间而不停地帮助郑文成作弊以让他更长久的存活下去才对，毕竟如果我和郑文成只签订契约短短几天他就被黄姗旖杀掉，然后我被系统强制性的回收掉的话，那么别说体验这个系统的乐趣了，我连有关这一系统的更为全面的信息可能都无法掌握；如果你的假设成立，那么我肯定是不会愿意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现在我问你，就目前为止你与我和我的主人打交道的过程看来，我究竟有没有做过这种类似作弊一样的事情？哪怕在我的主人处于劣势甚至陷入绝望的时候，我是否有做了什么除了安慰他之外的切实明显的帮助他力挽狂澜、扭转战局甚至让他反败为胜的不正当行为？我相信对于这一点，一直监视着我的你应该也会比较清楚吧，怎么样，究竟有过这样让你觉得情况不对，或者出现了让你觉得你的主人和我的主人地位不平等的情况出现吗？回答我，我的朋友！”

他觉得自己这套诡辩还是很有效果的，toka应该在短时间内无法找出破绽反驳才对，可没想到toka仿佛就等着他说这一点的补充道：“确实，alex，你可能确实没有在战斗过程中做过什么，包括暗改数据，或者强行制造一些不利条件以帮助你的主人获得胜利……”

“所以说……”

“但是，如果在对决发生之前，你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呢？”

toka将这个观点抛出之后，alex的面庞瞬间凝重了起来。

他的这一个明显的表情变化自然是没有逃脱的了toka敏锐的视线，所以他微微眯起了双眼，挑衅般的说道：“怎么，我说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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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alex毫不客气的回应道：“在对决之前帮助主人做好准备？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情报收集乃用兵之基础，连你们的能力和实力都不清楚就贸然向你们发起挑战，那不是自杀行为吗？你说我在对决前就帮主人做准备？你真的是要笑死我，我的主人，作为新晋的信息管制者，连障壁的正确使用方法都不知道，一上来就让这样的菜鸟和你的主人黄姗旖小姐那种技巧高超、实力雄厚的信息管制者进行正面对决，我不事先做好一定的准备，是生怕他死得不够快吗？你当我是白痴吗？我虽然不太在意我的主人和我自己的生死，但如果因为情报收集这种事情出现纰漏而害的我的主人败北甚至死亡，那无疑是身为辅助型ai的我的失职，你觉得一向自尊心高贵的我会允许自己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吗？”

“冷静点，alex……”眼见alex明显情绪失控，toka反倒是放松了下来，他不慌不忙的说道：“我说的准备不是说你在战前收集情报的工作这种准备活动，这一点我们辅助型ai都会在战前进行准备的，就算是我的主人与郑文成先生交手的那次战斗前我也仍旧在关注着郑文成先生的动向，只是我并没有想到主人会输，所以并没有时刻关注着他的等级，诚然，就算当时我发现郑文成先生的等级已经提升到了二级，我可能也不会让我的主人对此多加防备，毕竟他们二者之间存在的明显的实力差距还是摆在那里的，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情况扭转，所以也确实不需要多加在意，当然可能就是因为我的这种自负才导致了我主人的败北；但我现在想说的准备不是指这些东西，我想说的是，那些你能想到的作弊手段，在对决开始之前就帮郑文成设计好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alex再一次心情不爽的皱紧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见识过我使用任何作弊手段不成？”

“我还是刚才那个观点，各式各样的任务是由系统或者g发布的，那么如果你本人本就拥有这种权力的话，就可以在对决开始之前强行通过发布主线或者支线任务的方式帮助郑文成提升战斗力，让他能有与对手进行一战之力的资本；而这些任务往往解决起来也同样比较简单，这样才能更方便快捷的让郑文成先生的等级得到提升……”

“简直可笑……”alex有些不耐烦的打断toka的话语：“如果我真的能做到那种事情，干脆使用一次任务系统就让我的主人提升两到三个等级，或者直接让他成为沙摩德甚至比他更加厉害的强者就好了，这样不管是在对战你的主人黄姗旖小姐的时候，还是对战沙摩德的时候我们都会掌握绝对的主动权，那么请问，你倒是给我一个具体的理由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不做这种一步登天的便捷之事呢？”

“对此，我有两点考虑……”toka再度竖起两根手指，并且无视了alex不满的鼻哼逐条说明道：“一，这么做自然很快就会被其他信息管制者、辅助型ai甚至g们发现，毕竟郑文成先生在转生之初很不幸的与我的主人分配在了近乎同一个区域，如果在两人见面的时候他的等级就已经有两到三级，或者在两人对战的时候就升级到三到四级甚至更高的等级，我的主人肯定会率先生疑，并且会委托我向系统检举这一情况，这样你们很有可能就会被系统裁决而消失，也就是说，你所用的这种作弊行为如果做得太过火了的话就会招惹来其他信息管制者的疑惑，进而会反过来威胁你自己存在的地位，这样做得不偿失；而第二点，我相信为了体验这一系统乐趣的你应该也不是会做出那种一上来就把自己操纵的角色的等级调到满级然后感受那种秒天秒地的氛围的人，你想要像一个真正的玩家一样从底层一点一点的玩起，从最初的困难模式开始一点点的将游戏玩成简单模式才是会让你更加愉悦的方式，体会系统中所有的内涵，包括胜利和败北的双向快感；正因为摸透了你的这种心理，我才断定你不会做出那么不解风情的事情，我说的不对吗？”

“真的是无稽之谈！”alex开始意识到接着与toka对话可能也只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所以他有些不满的说道：“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就不会在现在缠着我询问这些没有价值的信息了！”

见他仍旧没有明显要认输的反应，toka也只好继续说道：“这只是我举出的证据的第一点，而这第二点，自然是和最近的这场对决有关……”

“哦对了对了，你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alex突然打断了toka的话语，并且用手在身前简单的挥过一片区域，呈现出了一块荧光屏来与toka进行情报分享。

“说起来，这件事情好像还没有通知给你们……”alex将郑文成之前收到的来自g的消息展现在了荧光屏上：“看到了吗，这是系统在昨天发给郑文成的主线任务信息，我本来是无意告诉你们的，但既然你刚才提到这一点了，那么请你看看吧，这一次这条主线任务，是不是也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是非常简单非常容易完成的呢？”

任务上明确规定了要郑文成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前提下击败沙摩德，这也是alex之前为什么要授意郑文成让他务必不要让黄姗旖直接参与到与沙摩德的战斗中来或者公然向其发起挑战的原因，因为这样的话就不满足郑文成一人击败沙摩德这一条件，而在沙摩德死亡之后，没有实现这一条件的郑文成也很可能会被系统判定为败北，毕竟这条任务没有时间限制，那么认定郑文成败北的可能性应该就只有郑文成不敌沙摩德被其杀死，或者郑文成不是独立击杀沙摩德的这两种情况。

不过，这种推测其实只是在担心g会在发布任务的指令当中玩文字游戏的一种附加担心而已，alex知道系统应该不会那么的无聊，但不排除真的有一些g和他一样狡诈，所以有些事情，尤其是郑文成自己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不得不由alex来帮助他小心提防着。

诚然，郑文成借助系统的力量除掉沙摩德的过程不能算是不借助任何外力，但因为任务提示给的就是这个打败沙摩德的关键性质的时间问题，而且系统的机制本质上可能也不算作是外力辅助，alex推测这里的外力帮助应该就是指其他信息管制者的帮忙，所以郑文成最终虽然是依靠系统打败了这个他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战胜的对手，但是却并没有被系统认定为犯规或者败北。

而且，如果alex没猜错的话现在坐在远处的黄姗旖应该也已经知道这一点了，因为之前在宣判沙摩德死刑的时候郑文成还特地把任务完成的提示信息拿给黄姗旖看，在那时她应该也有粗略的看到有关于这一主线任务的要求，所以现在对此一无所知的可能就只剩下toka一个人了。

“怎么样……”在展现完这一新的情报之后，alex自信满满的说道：“这个任务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条很容易完成的主线任务对吧，这就说明你刚才的推论其实根本就不成立！所以我的朋友，我劝你还是省省你的想象力，不要再来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了，那么这次对话就这样，到此为止吧，我也该……”

就在alex边说边准备解除实体化回归数据状态继续去偷听对面两个信息管制者的对话的时候，toka却饶有兴致的盯着屏幕上的内容，喃喃道：“果然如此……”

“哈？”alex对他采取的这暧昧的态度表示不解。

“果然如我所料，每一次系统发布的任务，好像都是在有意站在郑文成先生这边，在看完这条任务简介之后，我更加确信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