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ssage9.摊牌

“哦？这还真是个……令人意想不到的问题啊！”alex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回应道。

“那么，alex，贵机……你真的愿意如你刚才承诺的那样对我说实话吗？”

alex神秘的一笑：“你想听什么样的实话？”

“不好意思……”toka不解的回问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老实说，你的提问真的很有意思，不过既然你在刚才的对话中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认为我和你并不是同一类的生物，那么我倒是想要反问你，你想从我这里听到怎样的回答？在你向我阐明这个观点之前，我觉得我不管向你承诺什么你都不会接受，比如就算我坚持声称自己也只是由系统衍生出来的，由一串奇特的代码写成的人工智能，用于辅助信息管制者的ai机器人程序，是这个系统内万千备用的智能程序中的一员，和你是同一物种，你也应该不会相信的吧！”

“这个……”听完这个回应后，toka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因为以他观察的alex的外表来看，他在说出这些话语的时候虽然脸上仍旧洋溢着令人不安的笑容，但是他的态度是非常认真的，他的这些话语听起来并不像是谎言，所以toka也几乎就要接受这一说辞……

然而此时，回想起他自己脑中所罗列出的种种猜测的toka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他重新直视alex的双眼，反驳道：“不好意思，你的这个回答，我无法接受……”

“看吧，到头来不还是这样，所以说，你不妨倒是先告诉我你的推测是什么，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如果可能的话，最好一并把你对我产生异样感觉的原因一并说出来，在可能的范围内，我会尽可能的给你解答，以此来消除你的疑惑，当然，如果在我的解释之下你仍旧无法相信我的话语，或者仍旧无法认可我的存在，想要探求我的真身的话，那我也只能悉听尊便了，毕竟我肯定是无法阻止你因为怀有好奇心而对我进行调查的念头，但我也同时想告诉你的是，这样认真的对你进行声明，阐述我的真实身份这种行为，这是我做的第一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在关于这件事情上我对你所做出的回应，如果你不能接受，或者不能认同的话那也随便你，但我在这之后肯定是不会再就这同一个话题多次这样与你进行辩论了，因为对于我来说这种行为只是单纯的浪费时间！你要想调查，那么就自行调查去好了，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渠道，只要不打扰到我，不影响到我就可以，不管你最后调查出怎样的结果或者对我有了怎样的认知那对于我来说都根本无关紧要，我不关心这一点，但你若是在调查的过程中影响到我和我的主人，甚至对我们有抱以敌对的态度被我察觉，那么很遗憾，到时候我们也绝对将会采取相应的对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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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ka点了点头：“说白了，你对于我们的主人之间建立的同盟关系并不赞同是吗？”

“怎么，难道你赞同吗？我从不信任除了主人之外的任何信息管制者！也不认为信息管制者之间的结盟是一件好事，因为结盟往往就会对应着背叛，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充满了邪恶气息的生物，我讨厌这种诡异的存在，如果我的主人不是成为了信息管制者，成为了我的主人，他同样也是我瞧不起的生物当中的一员！所以我反而认为，对于信息管制者，或者说对于我的主人来说，还是保持独立行动的状态才会对于他的生命安全有更高的保障，但既然我的主人选择了信任你的主人黄姗旖，并决定与她结盟，那我自然也是没有对此进行干涉的权利；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对于结盟这一点，我不知道同样身为辅助型ai的你又有何见解？”

“诚然，贵机……你的观点无疑是非常中肯并且正确的，在这一点上我的想法与你很类似，如果我的建议能影响我主人的意见的话，我也同样不希望她像现在这样与你们结盟，尤其是在结盟的一方还存在着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说到这里，toka无视了alex略微耸肩的举动，继续说道：“但是，我信任我的主人，相信着她的每一个决断，如果她真的愿意相信你的主人，相信郑文成先生的话，那么我也会跟着信任他，并且为了维护这一同盟而拼尽全力的！而且就目前郑文成先生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也无疑是值得我和主人信任和敬佩的一位贵人，所以对于这个同盟，我只能说我与你所持有的态度正好相反；不过我很清楚身为辅助型ai的你就算不认同这种同盟关系也无法做出伤害我主人的事情，这一点在系统内是被明令禁止的，辅助型ai在没有被信息管制者发起挑战的前提下是没有主动攻击信息管制者权限的这一点我还是心知肚明的，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不对你有所防备，毕竟你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琢磨不透！”

“关于这一点我觉得你还真的是有些高看我了，不管算了，既然你愿意这么想的话，我也没有权利去否定你，那么，既然你已经从我刚才的话语中已经读出了我的不合作态度了，现在，你能不能也回答一下我的提问，对我说说你的怀疑点呢？”

toka仔细的思索了一番之后，便一边举着手指进行计数一边说道：“第一点，虽然我很感激郑文成先生在关键时刻为了我的主人挺身而出的英勇行为，但是他的一些行动中也确实充斥了太多的违和点，这是我对你的身份产生怀疑的第一个原因！”

“哦，这倒是很新鲜很有趣的质疑啊，我的主人不畏强敌，因为……那个，人类所谓的爱情？总之因为他刚成为信息管制者不久，还没有舍弃并且也不想舍弃自己曾经作为人类的时候的那个叫做情感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感情用事，并且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他以几乎是主动献身的方式救下了你的主人；但对我而言非常搞笑的事情是，他的这种大公无私的行为在你看来，反倒是成了值得被怀疑的地方？怎么，难不成你真的认为那个呆木头，哦不对，这可真的是失礼了，是那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真的有这种玩弄权术，玩弄诡诈的本领吗？我可希望你睁大眼睛看好了，我的主人郑文成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个在智谋方面远远不及你我的人，这样的他会想到利用这种事情与黄姗旖玩一些手段，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生命，承受着很有可能会被对方抹除的危险也要这般算计黄姗旖吗？你真的觉得他能做到那种事情？”

“没错，我也很清楚以郑文成先生的脑力他确实计算不到这些，但是对于你，alex，这可就不一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系统的设定中我们辅助型ai的智力水平都是不尽相同的，就算个性和性格以及自身喜好有所不同，但我们彼此间的智力是相差无几的，如果我真的在谋划这种事情，toka，你会看不出来？还是说【贵机】的智力真的如同我刚才判断的一样远低于我，所以才会对我有所防备？”

alex激将般的话语并不能对toka起到太大的作用，他仍旧板着脸庞一本正经的说道：“计谋这种东西只要不被谋划这些事情的当事人亲口说出来，就算智力水平旗鼓相当，要想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之下就看穿你的全部计谋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所以我才要在那种事情发生并且达到无法挽回的局面之前，抢先一步与你摊牌，并对你接下来的行动有所防备！”

“呵，你的话还真的是很可笑，我的朋友，如果我真的如你所预料的那样在谋划什么的话，那么我现在会老老实实的把这些事情全部说出来向你坦白吗？你以为就凭借这种方式，就凭借你所谓的与我摊牌这种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的话语我就会因而退缩，向你表露我的一切？你也把我看得太单纯了一点吧！当然，这也是好在我还没有去图谋什么呢，但如果我现在真的在算计甚至准备谋害黄姗旖，那么相信我我的朋友，你从我这里能得到的东西还不如你赶快去做一些应对的措施以得到的东西来的实惠！”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表示了，我不会相信你的话语，但我会通过与你进行交谈的过程来进行判断，思索自己所建立的假设究竟是否正确，正如你刚才反复强调的那样，因为我们智力水平相同，所以如果你真的在对话中有所隐瞒的话，我不可能对此完全没有感觉！”

alex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算了，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那么我就老老实实的继续听你接着往下分析吧！”

“那么还是一点点来，首先是这第一条中的第一个小点……”toka仍旧逻辑清晰的说明道：“对于新晋的信息管制者来说，你的主人郑文成的战绩，或者说运气真的是过于出色了，他不仅先是很成功的战胜了等级比他整整高出两级，信息量上限更是在他四倍以上的我的主人，更是在这一次利用一种我都没有想到的战术通过不与对方正面作战的方式直接战胜了我的主人黄姗旖都无法正面对抗的沙摩德，三番五次的干掉比自己的信息量上限高出那么多的对手，可不是普通的信息管制者所能做到的事情！”

alex再度表示无奈：“这除了能证明我的主人的头脑和运气都还算比较好之外，还能说明的了什么呢？”

然而toka却不接受这个显而易见的说法：“不，alex，还是让我一点点的来分析吧，首先，对于我的主人黄姗旖和你的主人郑文成来说，对方的存在本就会对他们自身会造成一定的威胁，在相互接触之前，他们双方彼此之间肯定都是有在心中忌惮着对方的，就算见面之后，他们双方那时也同样存在着一些不可逾越的矛盾，两人的关系一直都不能算是非常融洽，气氛紧张，因而很容易就预测到这两人接下来一定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发生争执，甚至大打出手，然后，这个时刻便比我所预料的还早一步的就来临了，但当时我甚至都没有察觉到郑文成先生的信息量上限有所提升这一点，所以在战斗中可能给了我的主人一些错误的情报，最后导致了我们的败北，但是归根结底，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我的主人会输给郑文成先生，我也实在是没想到在那场战斗结束之后会发生那么戏剧性的转变，让这两个之前还互相仇视的人突然冰释前嫌，重归于好，甚至还像现在这样对对方产生了全新的一种感情；即便现如今的状况目前来看确实对于我的主人黄姗旖来说比较有利，但不可否认的是，像郑文成这么天真的信息管制者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不可能在这样一个残酷的系统当中坚持如此之久的！”

“这个嘛，我也跟他说过很多次了，但他就是死性不改，我也没办法啊！”alex再度对toka的话语表示了赞同和无奈。

“但是我想说的重点却不是这个……”toka不为所动的说道：“我想说的是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巧合了，首先是郑文成会主动向我的主人发起挑战的理由，那种陈年往事如果不是有人特意引导郑文成去深入调查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其次，那个对决的结局实在是太过于儿戏化了，好像从一开始，就有人故意设计要让两人进行战斗，并且能让郑文成战胜我的主人一样，明明当时的局势应该是以我的主人这边为压倒性的优势，呈现一边倒的战局的，结果最后的战况可以说是在一瞬之间产生了逆转，这种情况让我实在无法信服郑文成的胜利；还有就是两人最后的和解方式，老实说我实在想不出郑文成先生究竟为什么要在那个关键的时刻救下我的主人，明明他很清楚我的主人很有可能在重整士气之后再度向他发起攻击甚至将他消灭，但当时他却完全没有提防过这一点，好像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或者有人就将他引导向两人终究会和解的这个结局上一样，这其中充斥了太多的巧合，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发生，所以也不由得让我对于整个事件的经过产生怀疑！

“喂喂，我的朋友，你的想象力是不是有点过于丰富了，我虽然并不讨厌阴谋主义者，但像你这样把一个皆大欢喜的故事的来龙去脉全部想象成其中另有黑幕的想法也实在是太过于阴暗了点吧！””

“还有一点……”但是toka也仍旧没有对alex的反唇相讥有所回应，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这一点，alex，我希望你最好能想出个合理的理由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对于郑文成来说十分有利的任务总是来得那么及时，虽然g会给信息管制者派发各种各样的任务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像郑文成这种每一次的任务都好像是有意在帮他渡过难关的情形，说实在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正因为从这种状况下感觉到了一丝不公平性，我才会对你这一存在有所怀疑，我现在有一个粗略的想法，但也某种意义上讲算是一个比较大胆的想法，我不敢确定自己这一想法的准确性，但我有义务要确认这一点，不然这个系统可能真的会因为你的出现而变得不再那么公平；所以现在我要求你回答我，alex，你真的是由系统制作出来的辅助型ai吗？还是说你其实根本就是这个系统本身，在某种条件催生下具备了特殊的人格之后也想要来体验一下参与游戏的快感，所以才伪装成了现在的模样混迹在我们的身边，并且以观察郑文成这个宿主的种种行为为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