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郑文成没太听懂他这段话究竟说了些什么意思,沙摩德应该也很清楚自己没有把话讲明白,所以在简单的概括之后,他就开始细致入微的讲解保留辅助型ai和吞噬掉辅助型ai这二者之间,他所感觉到的不同了。
但对话至此,对于郑文成来说其实是已经知晓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了,虽然他一开始就有希望沙摩德告诉他一些信息管制者当中的隐藏秘密和一些他所经历过的经验和事项,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沙摩德居然告诉了他这么多足以令他对于这个系统彻底改观的事情。
然而对于郑文成来说,多知道一件事情也就意味着多一些经验,这一点仍旧没有任何变化,所以即便他可能已经有些被这些新的消息弄得措手不及了,他还是认真的听着沙摩德接下来说的吞噬了辅助型ai前后在沙摩德身上感知到的不同之处。
“其实很简单……”沙摩德解释道:“我相信你的那位小丑应该对你说过类似的话语,那就是:【我们辅助型ai在某些场合下会受到一些限制,不能毫无保留的把所有信息都完完全全的告知给你】,对吧!”
郑文成点头:“是的,alex……啊抱歉,他是我的辅助型ai,他确实有说过这种话,辅助型ai虽然能直接调取信息管制者的资料库,知晓很多信息,但这些信息他们却并不能说是在没有任何的条件下就将其全部告知给自己的主人的,如果他们违反了这个规则的话,那么包括信息管制者本身在内两个人都会被系统惩罚而被抹除;但是,有一些关键信息的话如果信息管制者本人一点点提问的话辅助型ai自然也可以如实回答,比如对方是男是女之类的……”
“诶,是这样吗?”沙摩德有些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我记得如果你想要知道对方的信息的话,只要让你的辅助型ai把对方在数据库里面可以公布的信息展现出来就可以了,这其中包括对方的性命、长相、当然籍贯还有身份证号这些个人隐私自然是不会暴露出来的,但如果有必要的话,连对方的所在地也是可以探测到的……但是关于这个只要你提问辅助型ai就会告诉你信息的情况,抱歉,总共也没和那家伙待过几天的我是真的第一次听说。”
在沙摩德的回应之下,郑文成才回想起来黄姗旖在搜索沙摩德的资料的时候展示给他看到的信息好像就是沙摩德所说的这些,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当他第一次被alex通知这所学校当中有信息管制者的时候,alex却没有把黄姗旖的资料直接拿给郑文成看呢?这样的话他当时就不需要去学生会碰运气了啊。
他利用念话的方式对alex询问了这个问题,而alex的回应也着实令郑文成感到无语。
“主人,您当时对在下下达的命令是:你有没有对方,也就是黄姗旖小姐的详细资料,这个指令在在下看来,就是代表了主人想要知道黄姗旖小姐的全部信息的意思,而主人您又是知道的,在信息管制者的规则当中,只要知晓一个人的全部信息,哪怕是信息管制者之间都是可以不用考虑对方的信息量上限而将其直接吞噬掉的,虽说信息管制者要吞噬人类的时候可以单纯的采取吞噬一个人的存在或者利用辅助型ai在数据库中调取这个人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信息的方式将对方吞噬,但是因为信息管制者之间的权利是对等的,所以系统自然是不可能把这全部的一位信息管制者的信息交给另一位信息管制者来获取,即便那个人是主人也不可以,这种事情无异于是帮助其他的信息管制者作弊,所以在下当时就拒绝了主人的这个请求!”
“那你……那你就像会长刚才做的那样把对方大致的情报告诉我就好了,这样就不用弄得我在第一次与会长会面的时候表现的那么尴尬啊!”
“可是,当时的主人又没有向在下下达类似【仅仅是告诉我他是谁就好】之类的指令,所以这种情报在下自然不可能主动拿给主人观看咯!”
“得!”郑文成在心里暗骂一声:“到头来这一切又都是我的不是,又是我没有经验,下达的指令有误,所以alex才没有能及时的把这些有用的情报告诉我,这都是我自作自受,呵呵,一切都不是他的过错,真能把自己推脱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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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吐槽归吐槽,他也不想一直纠结在这件事情上面,他并不是那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alex也能向自己学学,不要总是这么硬抠字眼,也不要总是算计着推卸责任和过错。
“同样的,我要没记错的话你们好像还能看到对方在系统内的等级,这倒是有点像网络游戏一样,虽然我玩的游戏少,但我记得我当年在网吧玩的那款特别火爆的网络游戏就存在着点击对方的头像就能看到对方的资料的功能,虽然展示的资料非常有限,肯定不如你查看自己的资料的时候查看的完整,但对方属于哪个公会,什么职业这些事情还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这不和这个系统配置简直一模一样嘛!”
郑文成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心想:“以你这个年纪,年轻的时候玩的网络游戏应该是传奇或者梦幻西游吧,再不成就是魔兽世界?”
郑文成虽同样对游戏不感兴趣,但这些脍炙人口的网游名字他还是能叫得上来的,然而现在他应该在意的重点也同样不在这里。
“总而言之,如果是辅助型ai给你查看的对方的资料的话,只能看到非常有限的信息,但如果是你吞噬掉辅助型ai之后,直接把自己的意识与系统的主计算机相连的话,就能获得比辅助型ai提供给你的更多的有关于对方的资料。这就像是用不同的搜索引擎搜索出来的东西的含金量不同一样,对于同一个词条,百度上面的东西可能很多都要比谷歌上面的匮乏一些,大致就是这种概念。”
不了解互联网的郑文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但这倒是也解决了一个一直以来在他心中的疑惑,怪不得自己以前的那些同学在聊天的时候经常抱怨国家的网络防护墙把谷歌引擎排斥在了国外这一举动让他们很是头痛,原来就是因为在谷歌上面搜索的情报比国内的搜索引擎搜到的东西更多的缘故。
但是对于不了解情况的郑文成来说,光听沙摩德的这番描述他就开始好奇沙摩德这不就成为了无敌的存在吗?因为他可以提前掌握对手信息管制者的所有信息,而只要吞噬掉这些信息,那么沙摩德不就可以在面对任何敌人的时候都可以不战而胜了吗?
在听完郑文成这个提问之后,沙摩德也有些嘲笑的意味涵盖在其中的笑了两声:“孩子,你也太天真了吧,这只是一种奖励机制而已,当然不可能说把对方所有的信息都无条件的交给你不是吗?就算我可以看到关于你们的更多资料,但也并不代表我就知晓了你们的所有,而且理论上来说系统当中的这些信息是不能够让信息管制者吞噬的,我们是系统的一部分,肯定被设置了不能反噬系统的原则这还用我说的嘛!再说了,吞噬个人信息这种东西它是个技术活,你要是仅仅吞噬了部分信息的话,对于对方本身起不到任何的影响,就算你把对方出生证明也都吞噬掉了,对方又不是人类,只要对方作为信息管制者还活着,这份信息就会再度在系统当中补充上去的,所以你就不要想着动这些歪脑筋了!”
这份说明已经很详细了,所以郑文成也点头示意沙摩德继续说下去。
“那么这是第一点,获取的信息量会比以前更多,因为辅助型ai在这方面可能有所限制,所以他们只能在系统允许的范围之内向我们展示信息,但系统也并不会因为信息管制者吞噬掉辅助型ai就会给他们完全等同于这一存在的全部能力,但不可否认的是,有一些信息只要你掌握了之后,肯定还是会给你带来一定的收益的,比如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可以很清楚的知道黄姗旖家里面的人员构成和他们的所在地,这些信息同为信息管制者,也同样查找黄姗旖资料的你就不可能知道。而这也就使得我可以以此为要挟让黄姗旖不能时时刻刻都躲着我,我本来一开始寻思如果你不跟我合作的话再不济我也可以用她父母的生命为要挟迫使你回到黄姗旖的所在地告知她这一点把她逼出来,我甚至都不用尾随你进到那片空间去,因为去到那里的话,没有信息管制者的能力加持的我可能也会有些施展不开。当然,我不相信黄姗旖是那种对于自己的父母死活毫不关心的冷血无情的小丫头,只要知道自己的父母有危险,她应该就会老老实实的乖乖投降,并且走出来面对我的。当然,如果她真的想要做那种卖掉自己的父母只想自己苟活的事情,那么临死前带走她的父母,让她今后的人生一直活在悔恨和恐惧当中的感觉对我来说倒也并不会差就是了!”
他的这个理念着实令郑文成感觉恶心,这种死了也要拉别人下水的想法绝对是使社会产生动荡的根源,如果世界上充满了拥有沙摩德这种想法的人类的话,人类社会的秩序也早就被那些已经放弃自己生命自暴自弃的人类给彻底破坏了。
沙摩德继续得意洋洋的说道:“正因如此,在之前与其他信息管制者对决的时候,我可以利用他们父母为要挟逼他们出来与我正面战斗,让我感受到人生在世最快乐的事情,并切实的体会到自己生命的价值。而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那些不敢面对我的胆小鬼,他们家人的下场……我倒不是想为自己开脱什么,我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世界上最恶劣,最惨无人道的事情,就连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我也杀掉过,而且为了让信息管制者本人不忘记自己这些被杀害的家人,我甚至都没有吞噬他们的存在,而是单纯的将他们杀死抛尸在家中,以此来让新闻报道这些事情,让那些人知道这一消息。而在这之后的事情,我想你应该能猜到,其中的两个在得知自己家人被杀光之后就发了疯一样的来找我复仇了,那两场战斗真的是相当的酣畅淋漓,只可惜,最后还是我要更强一点……而另一个,非常软弱的人,他的下场就比较有趣了,他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就彻底崩溃了,没错,他彻底疯了,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成人形了,杀掉他甚至都没有消耗多少我的信息量,就是用菜刀一次又一次的杀掉他而已,然后你知道的,信息管制者死掉之后,不管死法如何都不会留下尸体也不会被世人记住,当然,那种可怜虫我觉得会记住他的人应该也不存在了吧,所以他就这么下场悲惨的死掉了。我由衷地期望黄姗旖不要做这种缩头乌龟,而且这一次比较有趣的是,虽然我不再盯着她的父母下手了,但如果三点的时候我还看不到黄姗旖的话,那么郑文成,到时候可就是你的死期了,所以如果你还那么怕死的话,最好不要跟我玩任何的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