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业魔(2)

红真理亚不是一个合格的狂信徒，至少在成为调音士之前，她甚至连到底是不是信徒也需要加上怀疑的问号。

虽然在成为魔法少女之前是作为神社的巫女而活着，但是她从来也没有感觉到神明的荣光与意志，甚至就算是不相信神明也好，人生也不会发生改变的这种事情都可以意识得到。

对于她来说，所谓对于神明的信仰比起虔诚的内心而言，对于她来说这似乎不过就只是类似于习惯之类的东西而已。

因为她所生活的地区，在神社的周围，不相信神明的人基本上是不存在的，从小就在这种地区生活的她，不会对于神明感觉到怀疑。

就好像是在现代社会对于科学的信仰一样，实际上了解的人也许就只有科学家以及是科研者才会了解，但是对于它完全没有任何了解的人们也总是会抱有像是如同是神明一般的信仰。

否定着教条以外的东西，自认为的理性思维实际上也是盲信的这一点也没有半点的觉悟。

真理亚同样也是差不多，只是作为世界观的构成却不是科学唯物主义意识形态，而是神话和神秘。

对于她来说，那不过就只是对于世界的解释而已，就算知道与否，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形响，那只是为了装得和周围的人没有分别而存在的东西而已。

直到某一天，因为基于某种邪恶的信仰而呼唤出来的黑暗存在关系，受到了社会的影响，对于神明的信仰开始受到了排除，真正意义上的信徒被当成是危险分子而人间消失。

而对于她而言，一个陌生的世界观是难以模疑出来的，因为从小建立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就算怎样想要装作是正常人，那种异常以及是违和的气氛也像是下水道的瘴气一样名显可见。

不管是怎样也好，看起来都是充满了异常与违和的感觉。

完全没有办法隐藏自身，就像是异种思维一样的她，终于也发疯了，因此受到了火焰熄灭的黑暗所呼唤，在早就已经穿越到过去的调音士，维奇德的手中得到了作为魔法少女的力量。

改头换面，慢长的寿命，就算是被放逐到外太空也好都可以长久地活下去的她，终于得到了一个可以安全地活下去的方法。

只要远离人类的社会就可以了。

只要逃到去谁也没有办法找到的地方的话，那不就是可以了吗？这样想着的她，被卷入到魔法少女的战斗而死去，作为了调音士而活着。

虽然在莫比乌斯里找到了可以给自己生存的世界，但是时代的差距令到她没有办法和新世代的调音士产生同伴般的意识。

因此，心灵被独自一人的黑暗所吞噬，化为了就算是拥有【绝对不可以残杀】的调音士当中也是危险人物的怪物。

作为调音士复活，见证了莫比乌斯的破坏的她，唯一的渴望就是与自己所相信的神明见面。

那不是来自于狂热的祟拜与否，只是单纯地觉得，那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一样。

如果没有神明的存在的话，自己就好像是变得不再是自己一样。

她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拒绝了事实的她把自己放逐到这个神山之上，穿孔了的心灵流出来的污秽力量污秽着周围的一切。

这个异常的世界，这个扭曲的梦境，就是她所做成的结果。

真理亚并没有说的是，她流出来的魔力的终点就是暴风雨，这个梦境也不是雾彩所幻想出来的。

那是她所生存的空白的六百年的世界，邪神被呼唤出来之前的世界，在她污秽的力量之下，做得雾彩的精神穿越了时空的大门，附身在当时的某个人身上。

这种事情就算是真理亚自己也不清楚，因为所谓的业魔，就是连自己也没有办法控制自身污秽力量的魔法少女。

魔力的流动这种无意识的行为，她不知道。

就算是所谓的控制魔力，对于她来说都是在产生想法之前，行动就已经完成了。

如同是狂战士一样疯狂，即使是拥有着理性也好，她的魔法力量也似乎是已经失去了束约，化为了疯狂的恶魔一样。

就算没有她的自我放逐也好，调音士也不希望和她一起，至少是不希望与她有任何精神又或者是物理上的接触，对于调音士来说，那实在是太危险了，被卷入到那种魔力当中，因为调音士之间的神法而不能战斗，那简直就能称之为绝境危地的存在。

虽然生存了已经超越了常人的时间，但是与他人接触对于真理亚来说加起来的日子还没有超过十六年，多半的时间也是自我封印的她，才会看起来像是一个孩子。

因为她的思维完全可以称之为百活了数百年，甚至在这数百年来没有被自己的黑暗面令到人格虚无化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实际上，距离人格完全被消灭也是差不多的事情而已。

对于这种不确定的因素，即使是自称为全善的调音士们也是希望真理亚能早日成佛，消失在这个世间。

能让她出现在这里，大概也是因为调音士相信暴风雨不可能会被业魔击败消灭的吧，又或者是希望借着神的手来给予可怜的业魔一个永远的解脱又或者是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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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管是那一方，对于调音士来说也绝对是一件好事来的吧！

这个世界上可以真正杀死调音士的东西并不多，而在这一天之后，这个为数不少的至命武器又会少了一个。

真理亚很清楚自己的同伴在思考着什么东西，但是她一点也不在意，在人生的尽头可以看到自己的神就在自己的面前，能与她对话，这对于真理亚来说就已经是相当幸福的事情了。

因此，即使是像是刚才一样发出了攻击的宣言，但是实际上战斗还没有打响。

“不是要杀了我吗？”雾彩奇怪地看着她。

“我会做的，但是不是现在。虽然对于你来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但是实际上你能相信的事情应该只有很少的吧！你知道，没有人是真心想要帮助你的。”

“所以，在战斗之前，一些秘密你应该是想要知道的吧。在杀死你之前，告诉你也是可以的啊。不，是请一定要好好记住。即使我已经没有办法再重生，但是我也不希望莫比乌斯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