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火车上,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风景,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一切,老高头竟然死了,而且还死的那么恐怖,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和那口小黑棺材有关,也不知道一切会不会重新变回原样。
两个小时后,火车缓缓的停靠在一个小站,我下意识的向外扫了一眼,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刘婷,她怎么会在这里?
顾不得其他,我直接跑下了火车,四处扫视着。
这个小站不大,在站台可以直接看见出站口,也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而刘婷的声音就消失在了出站口。
我一路小跑着向着出站口跑去,等我出了出站口,刘婷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妈的!”
我咒骂了一句,向着四周扫视了一眼,火车站四周除了一家旅馆是二楼以外,全都是平房,也根本没有多少人。
无奈下,我重新回到火车站内,问了一下车票,结果很糟糕,今天是别想走了,得明天这个时候坐同一趟火车。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中午了,我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对付了一口后,就来到了站前的那家小旅馆,开了一间房。
躺在床上,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明明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故,小胖还让我别想太多,这种情况让我怎么别想太多。
打电话给老爸,老爸说家里一切正常,上香的时候保家仙也没有出现异常的情况,这让我多多少少的放下了一点心。
想着想着,我迷糊了起来,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出去对付了一口,回来的时候离得挺远,我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走入了我所在的那间小旅馆,那是人影是刘婷。
我愣了一下后,赶紧追了上去,气喘嘘嘘的进入了小旅馆,我问在前台守着的老板娘有没有一个叫刘婷的。
老板娘摇了摇头,告诉我今天到目前为止入住的就我一个,算上昨天的也没有叫刘婷的。
我连续追问了三遍,又拿出了两百块钱,老板娘都是同样的回答,我这才疑惑的回到了房间。
躺在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老板娘说没有叫刘婷的,而且两天内根本就没有女人入住,那么我刚刚看到的那个人影是谁,难道还是幻觉?
正想着,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一阵说话声,听声音好像是一男一女,很快,隔壁房间的门响了起来,看来他们是住在我的隔壁。
“妈的,今天晚上要难熬了!”
我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调笑声,咒骂了一句。
果然,自从那一男一女进入了房间后,就没有消停过,各种声音不断传来,让我根本没法入睡,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隔壁那一男一女终于消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股尿意传来,我咒骂着起身,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卫生间,整个楼层共用一个。
我踢踏着拖鞋,打开了房门,走廊里只有一盏灯还亮着,显得昏暗异常。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出现了一丝不好的念头,就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走到最左侧的卫生间,还好里面的灯光亮着,一切还算是正常。
但是,等我解完手,刚提上裤子,卫生间的灯突然灭了,周围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
我顿时愣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我能够清晰的听到我心脏跳动发出的砰砰声,而且我还听到了另一个声音,那种熟悉的吱嘎声。
但是这个卫生间根本就没有门,隔间也才两个,而且其中的一个没有门,而我所在的正是有门的那个。
那阵吱嘎声就是从我的身后传来的,就好像是有人在一点一点的拉开隔间的门。
“谁?”我问了一句。
黑暗中,除了那刺耳的吱嘎声,没有人回答我。
我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而身后的吱嘎声还在继续,在寂静的卫生间里回荡,也在我的耳边回荡。
突然,那吱嘎声消失不见了,我却更紧张了,我知道现在隔间的门一定已经完全打开了。
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挪动了一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子,当我完全转过身子的时候,昏暗里,什么也没有。
我刚刚送了一口气,一缕冰凉的发丝在我的鼻间划过,让我的身子彻底僵在了那里。
“谁?”
我再次问了一句,只是回答我的依旧是一片死寂。
我颤抖着向前迈了一步,没有人阻拦我,那缕发丝也没有出现,整个卫生间内,只能听见我砰砰砰的心跳声。
一步,两步,当我踏出隔间的一刹那,我的心更加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坐了一个深呼吸,刚要迈动脚步,一阵哗哗声传来了。
水龙头自己打开了,向外流着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水。
我再也控制不住身子,尖叫了一声后跑出了卫生间,在走廊里那道昏暗的灯光下,一把推开了我的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后,背靠着门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再次愣在了那里。
屋里的光线虽然昏暗,但是我还是可以看见,那张床上似乎是躺着两个人,这不是我的房间,我进错屋子了。
“谁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被子下面一个身体缓缓的转着声。
“对不起,我走错屋了!”
我赶忙说了一句,转身就想拉开房门走人,却发现我怎么也拉不开。
“妈的,怎么回事?”
我咒骂了一句,再次使劲拉了拉房门,我明明记得我没有锁上门啊,而且门闩也是划的,根本就不是锁头的。
“呵呵,走错房间了吗?”
在我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阴冷的笑声。
“不对,不对!”
我一边在心里喊着,一边使劲拽着房门,可是却怎么也打不开。
屋子里的灯却在这个时候亮了,我顿时僵在了这里,因为我清楚的看见,开关就在我的旁边,床上的那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将屋子里的灯打开。
我缓缓的转过身子,眼睛顿时一缩,床上确实躺着两个人,但是那两人都已经死了,鲜血浸透了白色的床单,两个人还拥在一起,男人的脸埋在了那个女人的胸口,而那个女人的脸则是对着我。
我咽了咽喉咙,手在身后的门上摸索着,想要打开房门。
“你害怕了吗?”
就在这时,床上的那个女人开口了,那张苍白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没、没有!”
我磕巴着回答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呵呵,你一定是害怕了!”
那个女人再次笑了起来,身子也缓缓的起身,露出了半个胸口,在她的胸口上,正插着一把刀,一把锋利的裁纸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的眼神特别好,我能够清晰的看见那把半插在女人胸口的裁纸刀上的一道道痕迹,那痕迹和我前两天用过的那把裁纸刀一模一样。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那黄皮子,心里一凉,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女人缓缓的说着,苍白的脸上闪过了一道阴冷的笑容,同时撑起了身子,伸出一双满是鲜血的双手,抓住了插在她胸口的那把裁纸刀。
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够清晰的听见刀锋和她的肉体摩擦的那种声音,而那个男人也在这个时候缓缓的转过了身。
“小斌!”
我惊呼了一声,那个男人是小斌。
“呵呵!”
小斌冷笑了一声,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你还记得我啊?”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颤抖的问着,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小斌不是死在了江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那个女人,她明显是黄皮子化成的,她怎么会和小斌搅在一起呢?
“呵呵!”
那个女人再次阴冷的笑了一声,那把裁纸刀已经从她的胸口拔了出来,殷红的鲜血正顺着刀锋流下,刀锋上的那十五道痕迹还清晰可见。
“我们的皮缝制的衣服质量很好吧?”
女人走下了床,阴冷的问道,脸上满是怨毒之色。
“别过来,别过来!”
我看着那个女人拿着裁纸刀缓缓的向我走来,惊恐的叫着。
“呵呵,呵呵!”
那个女人很阴冷的笑着,缓缓的伸出了舌头,舔着刀锋上的血迹,一步一步的向着我走来。
“啊!”
我惊恐的大叫了一声,转身撞向了房门,发出了嘭的一声,房门被我撞开了,我在走廊里大声的叫喊了起来,希望有人能够出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