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你困吗?困的话睡觉就好了,没必要在这一直强撑的。”
依偎许久过后,感觉略有寒意的陈沐扯上了一旁的洁白被子。
两人缩在被窝里说着悄悄话,仅余下两双小脚丫子裸露在外。
“今天曦曦你生日,我在这一直打呼噜算怎么回事。”
“就算是你陪你,今天也必须等到天亮再睡觉……”
“狗子你呀——”,小松鼠没好气的点了点陈沐额头。
“明明知道我体质特殊,这样一直抱着会冷,还一动不动的像个木头人。”
“不然干嘛,说了只抱着就只抱着,曦曦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香。”
陈沐低头嗅了嗅怀中小松鼠的发梢香味,又随即轻啄了一下少女的娇俏小脸。
“那只不过是海飞丝的味道而已……”,被窝外小松鼠的脚趾头放松得张开了些。
“只是因为狗子你的主观意愿,才会觉得好闻,其实都是没什么味道的。”
“在这种距离下,曦曦你身上的所有味道,我都能分辨得清清楚楚。”
少年与少女那近在咫尺的温热鼻息相互交融在一起,为原本寒冷的被窝增添了几分暖意。
“正如大小姐你当初能一眼分辨我头发上的油菜花蕊和脚踝处蒲公英的绒毛一样。”
“身边这只小松鼠身上所散发的淡淡花香,就算不用力嗅鼻子也能很好享受。”
“可是狗子你现在的脚踝位置没有了蒲公英绒毛。”,小松鼠在陈沐怀中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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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没有蒲公英绒毛,只有某只小松鼠的脚趾头正在脚掌之间不停的扒拉。”
陈沐贼兮兮的笑了笑,忽的一下以大脚趾头夹住了李欣曦那及不安分的小脚丫子。
“狗子你你干嘛!”
突然遭受这次攻击,原本表情淡定的调皮小松鼠蓦然染上了几分娇羞。
少女那温软娇小的身子在其怀中蹭来蹭去,却是发现怎么也摆脱不开。
“狗子你你放开,不然我就踢你了,我还有另一只脚。”
“你踢呗,实不相瞒,我也还有一只脚。”
“我家曦曦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是被天天踢也没关系。”
狗头少年揪了揪下小松鼠的气鼓鼓脸颊,又继续以笑嘻嘻语气补充开口。
“不管是这水灵灵的大眼睛,精致小巧的鼻子,还有这红润的小嘴巴子。”
“都很好看,好看到我一刻也不想把曦曦你从怀里松开。”
“狗子你”,李欣曦尝试性的再次挣扎了片刻,最终却是在少年温柔话语中败下阵来。
“虽然知道这种话都是狗子你为了哄我才说的,但即使这样,我也一样会觉得很开心。”
“其实刚才的那段还没说完,我这可都是真心话。”,陈沐揉了揉怀中小松鼠的头。
中断的话语被再度接上,却是惹得方才还满脸甜意的李欣曦忽的脸色一变。
“尤其是这脚丫子最可爱,如要硬要形容的话……”
听闻此言,旁侧小松鼠眨了眨眼睛,水润双眸里尽是好奇神采。
“快说狗子,快说快说。”
“不大不小,刚好两个。”
话音刚落,李欣曦猛的狠踹了陈沐一脚,从身侧传来的恐怖力度几乎使得其控制不住要一头跌落下床。
“哎呀——”,狗头少年假模假样的惊呼了一声,却是顺势扯下了盖在小松鼠身上的柔软被子。
此刻只着一身洁白睡衣的李欣曦半蹲在床,娇颜怒目,方才还平静若水的眸子已然染上了七分不平。
“狗子,你会说话就应该多说点。”,小松鼠轻哼一声,再度忿忿不平的踢了身旁陈沐一脚。
“咳咳咳我怀疑再说一会我就会被直接丢出房间了。”
“那不正合狗子你的意?”,李欣曦掐了掐陈沐老腰一会,气嘟嘟小脸亦是消肿了些。
“我就知道,狗子你是故意激怒我的,平时的你可不会说这种话。”
少女随即小心翼翼的绕至少年身后,又环住其后腰轻声细语出声。
“不要有任何逃跑的想法,狗子你今晚的活动范围只有这栋房子。”
“大小姐,你今天突然变得好霸道啊。”
陈沐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眸里隐约的丝丝火焰全数熄灭。
“那是,毕竟我可是被狗子你一直叫做大小姐来着。”
李欣曦紧紧的贴着陈沐后背,说话声音温柔若水。
“虽然这栋房子并不是很大,也没有仆人和管家。”
“但还好有个傻乎乎的狗子在这里,我也能耍耍小丫头脾气。”
“最关键的……还是因为狗子你肯听我的。”
“那能不听话嘛,毕竟狗子的脑瓜子里可不是装的一时半会,而是日日夜夜长长久久。”
陈沐那一副严肃模样佩上这句柔声话语,却是使得原本身后人的动作微微一滞。
“日日夜夜长长久久?”
李欣曦那狐疑不定的眼神反射在陈沐此时的眸子之中,却是衬得此时舔着红润嘴唇的小松鼠更加可人。
“我我也就随口一说。”,狗头少年只是将目光下移一瞬,便学着方才小松鼠转移起了话题。
“我可不会随耳一听。”,李欣曦将方才环着腰间的小手换至少年脖颈,又随即捂住了陈沐双眼。
“狗子你脑子里的危险想法实在是太多了,这样一来我可更……”
“更不会再放你走。”
“唔……”
此刻视力全然丧失的陈沐耸了耸身子,这个寻常无奇的动作反而使李欣曦蒙得更紧。
狗头少年一时觉得现在的这种状况很难顶。
而且不是一般的难顶。
“我今天真的只想抱抱我家小松鼠,任何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狗子,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又想要在房间里住又不付出点代价。”
“我我不”
陈沐刚憋住半句,却是再度被耳侧少女用小手给封住了嘴。
“不,你想”
“明明从刚才到现在,帐篷都一直没拆呢,狗子你的身体可骗不了人。”
“帐篷……帐篷刚才不是已经拆了吗?”
狗头少年重复了一遍这个熟悉的词语,忽然一下眉头紧紧皱起。
七月的空气燥热而难耐,身后人的体温却是凉如三月严冬寒玉。
“果然,外面的帐篷由狗子你拆了,这顶里面的帐篷……”
少女松开了那双从方才起就一直捂住双眼的柔软小手。
抚过眼眶,错过脸颊。
经由中腰,下移不止。
“还是得由我来亲手拆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