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大夫跟前,我被他上下打量着。..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我的眼神十分怪异。找不到安灵儿,我被他看得有些毛了。
过了会儿,大夫轻轻的笑了。“你是新来的那个陈杰吧?”
“恩。”我点了点头。
“我姓沈。”站起来,大夫对我伸出了手。
“沈大夫?”听说他是要给我治疗的沈大夫,我吃惊的问。
“不错,你应该是太想你妹妹,所以思念成疾了吧?”与我重重握了下手,他显得对我十分尊重。接着,他又对我说,“你的妹妹不在我们这,我们这没有叫安灵儿的病人。”
听到病人说安灵儿死了,我有些不大相信。但听沈大夫也说没有,我头皮一下麻了。
这医院没有安灵儿?这怎么可能?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进来,竟然扑了个空?是哀歌让我来找她的,难道是她算错了?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哀歌法力很深,实力绝不比算命先生差。她绝不会算错的,也绝不会让我空跑一趟。
见我呆呆的不说话。沈大夫笑着问我,“我听说你将锅底黑涂在脸上,是怕见到鬼?”
“恩。”我呆呆的点头。
“我们这没有鬼。”沈大夫对我微笑。
听了沈大夫的话,我心里生出一丝警惕。他怎么知道这里没有鬼?
“来了就将这里当家吧,咱们这很安全。”又是对我轻轻的微笑,他坐了下去。
从沈大夫那里回来,我心中有些懊恼。草,我们好不容易来的,竟然没找到安灵儿。小烂仔关切的看我。我轻轻摇了摇头。
接着,吃过饭他们又给我们发了药。那是一个蓝色小药片,我就着水喝下后觉得很苦。也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副作用,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从食堂出来,大夫又带着我们去了一个病房。那病房挺大,里面已经住了六个病人。加上我们,病房正好能住八个病人。
他们跟我们一起回来,由护士一一扶到床上。扶到第六个病人时,那病人突然口吐白沫跳了起来。他抱着护士一个劲的乱摸,然后不停的尖叫。
大概护士总碰到这种事,她被摸的时候很淡定。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嗤啦一声捅向了那病人。那好像是个电棍,病人被捅到后立刻倒在地上抽搐。
由门口经过一名护士,是白天见过的大长腿美女。她朝我们屋里看了一眼。然后咯咯的笑了,“这病人又占你便宜了?”
“可不,也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烦死了。”护士不高兴的低估。
偷偷看了眼护士的电棍。我心想她真强悍。还好我不色,要不也给我捅了。似乎是感觉出我在偷看她,那护士突然看了我一眼,“还是你最听话。”说完,她捂着嘴笑着走出去了。
病房的门被关上,我们和这六个精神病关在一起烦的要死。尤其是有个病人特别喜欢和我说话,问我哪个明星唱歌最好听。哪个老板最有钱。明星我知道,但谁有钱我哪知道啊。然后那病人就给我讲,好像那都是他家亲戚似的。我不耐烦了,他就过来掰我脑袋,不听不行。
“陈杰,我想出去了。”有些无奈,小烂仔小声对我说。
朝病房角落的摄像头看了一眼,我说我也想出去了。找不到安灵儿本来就很难受了,现在还要跟这群疯子一起遭罪。
“喂,我刚才跟你说的你记住了吗?第四有钱的老板是谁?”那精神病还跟我墨迹呢。
烦的要命,听了他的话我翻了翻眼皮。也是烦,我直接大声对他说,“是我爹!”
“啊?原来你是刘老板的儿子,失敬失敬。”像看到亲爹似的,精神病眼睛都亮了。
我草,我在心里小声的骂
和之前的小房间一样,这大房间也有厕所。而且厕所很干净,马桶干净的都可以喝水了。但关在这地方,我不到一天就想出去了。尤其是没找到安灵儿,我心里压抑的要命,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
到我治疗的时间了,我被人带着去和沈大夫聊天。他们说的常规治疗就是聊天,觉得我说话哪不正常了就记录下来。那沈大夫很健谈,对人态度也很好。末了,他翻了翻眼皮对我说,“你得的应该是轻微抑郁症和幻想症,好好休息几天,吃几天药就好了。”
听了他的话,我心想可不抑郁症和幻想症,他看的还真准。然后沈大夫打电话,让一个大夫进来接我。
才走出门,我心里咯噔一下。
狭窄的走廊中,妇女正站在中间低垂着脑袋。她身上没有水了,却流了很多血。血水顺着她身子流下,还夹杂着她油腻的脑浆。
妇女死的冤,现在她开始缠着我了。
看着妇女就站在我前面,我有点不敢上前。倒是大夫看不见,他若无其实的拉拉我,“快走。”
“恩。”深吸了一口气,我后背流了很多汗。
与妇女越走越近,我看见了她眼睛中我的影子。怕她害我,我小声对她说,“我身上有火孩子,你最好别惹我。”
听了我的话,妇女有些不屑。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我。
唰!被大夫拉着,我硬是从她身上穿过。这医院本来就有股血腥味,走过她身体时那味道恶心的我要吐了。
人是不能接触鬼的,因为鬼身上阴气很重。接触得多了,容易生病。走过妇女身体后,我胃里翻滚的越来越厉害。我跟大夫说想吐,然后冲进旁边厕所哇哇吐了起来。吐的很厉害,我连午饭和晚饭全吐出来了。
吐完,我回头看了大夫一眼,想问他有没有水喝。可我回头时,发现那大夫没了,厕所的门也关上了。
有徐徐夜风吹进,我感觉到几许凉意。用力咳嗽了一声,厕所发出一丝回音。
哗啦啦,一阵水声由下水管道传来。突然听见这声,我流的汗更多了。
能看见的东西不可怕,看不见的东西才最可怕。就盯着厕所蓝色的木门,我的心莫名紧张起来。我知道妇女可能在门后,但我不敢过去开门。我怕她吓到我,也怕她害我。
“火儿。”太害怕了,我轻轻唤了一声。
哈哈,一个孩子的笑声传来,使得厕所更加阴森可怖。接着,火孩子出现在我身边。他问我说,“你看见三姑了?”
“恩。”我点头。
“我也看见了。”火孩子若有所思的说。
“”擦,你也看见了还不出来保护我?
似乎猜到我想的什么,火孩子看着门外说,“三姑才刚死,还没到头七她不会害人。如果你讨厌她,我可以将她的魂烧了。”
“算了,只要她不来害我就行了。”想到妇女死的可怜,我轻轻摇了摇头。她可以捏碎别人的魂,但要我也烧了她的魂我做不到。
有火孩子壮胆,我去推厕所的门。推开门时,我心想跟妇女谈判吧,她缺啥就烧给她,可别缠着我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朝走廊中望了一眼,我发现走廊中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爸爸,这里有很重的阴气。”跟我一起走出来,火孩子小声说。
“知道是什么吗?”我皱起眉头。
“不知道,但这阴气很重,应该有很多阴魂,可他们都不在这里。”火孩子说。
听了火孩子的话,我更觉得这医院怪。为什么这里阴气那么重,我们却看不见那些鬼呢?如果说我看不见还正常,可火孩子他也看不见就说不过去了。
想了想,我和火孩子在走廊中左顾右盼。我们想找找,这浓重的阴气到底是哪来的。还有刚才陪我的大夫,他去哪了?
大概走了几个房间,我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那门上面有个小窗户,我忍不住趴在上面向里看。可窗户竟然被报纸挡住了,我竟然什么都看不见。
“我帮你。”火孩子会法术,他轻轻一吹,门上的报纸掉了。
和我一起朝房间中看去,火孩子惊得脸色大变扔亚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