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张嫣能打人,这招我们之前也没合计过。张嫣赏我俩巴掌,这全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而她拿出钱后,那大爷眼睛也直了。他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望着张嫣的眼神肃然起敬。
按响警铃。院子里立刻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铁门开了,从里面冲出几个保安大声问咋了,是不是有人跑了。
“不是,是这有俩精神病。”指着我和小烂仔黝黑的脸,大爷说。
“啊?我还以为啥事呢。”带头的像是队长,他朝我俩瞅了一眼。接着他对大爷说,“咱们二院才出了事,现在不能收人了啊?”
“这姑娘有钱。”指着窗台上的两万块钱,大爷直努眼睛。
看见窗台上的钱,保安队长眼睛也亮了。给张嫣敬了个礼,他认真的问张嫣,“姑娘,请问你和他们什么关系?他们之前治疗过吗?有过精神病史吗”
“他们有病,你给他们关进去就行了。”一脸的不耐烦,张嫣又从包里取出两万。钱是她来时取的,那时我还说用不到这些。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他们有伤人倾向吗?”看张嫣又取出两万,保安队长眼睛更亮了。
“他们什么毛病都有,你给他们关进去吧。”
“好嘞!”也看我俩像精神病,几个保安赶紧过来给我俩抓住了。带进医院的院子后,门卫老头和另一个保安关门。关门时,保安队长弓着腰不断点头,“这姑娘。现在我们医院不能探亲。您等过几天来,肯定能让您看到效果。”
砰的一声。大铁门重重关上。看看身边几个保安,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从未真来过精神病院,现在混进来了我有种莫名恐慌的心理。我有种感觉,也许我进来了,不一定还能出去。
在外面看觉得精神病院很神秘,其实走进来了,发现跟正常医院没啥两样。只是有几分破败,与县级的医院相差不多。
在医院一角有俩双杠和两个单杠,旁边还有一个篮球架。院子被扫的十分干净,医院大楼左半边爬满了爬山虎。走进医院大厅,能闻到股消毒水味。扔讨医弟。
这医院总共五层楼,我们被保安簇拥着走上二楼尽头。一到二楼后。我发现这里的味道变了。消毒水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血腥味。同时我也注意到偶尔走出办公室的医护人员,发现他们身上都有很浓重的阴气。
这医院阴气很重,肯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里要说一下,黑气不同于阴气。阴气是黑气的一种,但黑气包含的种类很多。霉气、怨气、煞气、阴气,这些都算作是黑气。我身上的气,就包含了这许多种黑气。用那些大拿的话讲,我这叫物极必反,运气太好了,现在遭到反噬了。
而这医院中,却只有阴气,没有其他气。也就是说,这医院里有脏东西,有很多,还是很厉害的那种。
但我只见到了阴气。却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铛铛铛三声,保安队长敲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带我进去。一进去后,保安队长忙弓着腰说,“院长,这俩孩子是个有钱姑娘送来的,有疯狗病,见人就咬。”
“恩?医院出了什么事你不知道?”院长打量我俩。皱起眉头。
“她给了很多钱,三万块钱,估计以后还能给。”保安队长谦卑的说。
听了他的话,院长眉头皱得很深。他想了想说,“你为医院创收是件好事,但分不清时间和场合这个是不对的。就这样吧,反正咱们医院也没啥好人了。”说完这些,院长叹了口气。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我们很快被交给专业的大夫。由大夫带着,我们去了一个房间,被他们问了几个问题。
因为是装精神病进来的,所以我俩尽量可傻的回答。听了我们的话,一个拿着表格的姑娘说,“也不像是精神病啊,倒像是俩傻子。”
听了那姑娘的话,我气的要命。不过她长的很漂亮,两条大长腿挺欠干的。然后大夫又问了,“你俩为啥要把脸涂这么黑?”
“因为鬼看不见我们。”小烂仔说。
“是真病的不浅。”大夫对姑娘点点头,她拿着表格在上面打了几个勾。
我们不是正常人,但这个世界正常人很多。我们见鬼的事,说了他们也不信。被他们又带着走进一个房间,我心想还是有钱好使啊。要是张嫣想坏我俩,别说关进精神病院,就算派出所都有可能。这世界,始终还是有钱人的天下。
然后走进房间,我们发现这是个浴室。大夫手里拿着个小盒子,告诉我俩听话点。洗个澡,一会儿还要体验。要是没啥大事,吃点药做几天常规治疗就可以回家了。说完他又意味深长的问我们,“你们不是想来开假证明的吧?要是假货就快点说了,给院长上点炮就赶紧走吧,别到时候后悔。告诉你们,咱们这医院最近可老邪门了。”
我们是来找安灵儿的,找到她就可以带着她回去了。听了大夫的话我俩都没吱声,乖乖的进去洗了澡。只是怕有鬼闹我俩,我俩脸上的锅底黑故意没咋洗。
也是精神病见多了,或者是寻思精神病洗了也还脏。那大夫见我俩脸没洗净也没说啥,带着我俩又去做的体检。吗的,菊花都让人检查了一遍,还是个女的检查的。
尤其是小烂仔,不争气的脸都红了。跟他比,我也没强多少。
之后我们就被带着去了五楼,一到五楼我觉得这里阴气更浓了,血腥味呛的我忍不住咳嗽。给我俩分别关进一个有栏杆的单间,大夫告诉我俩说,“你们先休息,晚上叫你们吃饭,然后等沈大夫给你们进行常规治疗。”
进医院前我以为要躺在床上被人电,听说没啥事我心里放心不少。就是这单间,有种当犯人的感觉。屋里还有厕所,整的也还贴心。
寻思晚上吃饭能看见安灵儿了吧,我躺在床上想心事。为了找我这大老婆,我也是拼了。可为什么,安灵儿是我的大老婆呢?她们做我老婆有什么规律吗?
心里想着这些,我突然听见一阵歌声。歌是一个女孩子唱的,温婉动人,只是在这医院中听着有些诡异。
到晚上吃饭时我才知道,我们刚才关的单间都是危险病人住的房间。因为我们是刚来的,所以要被关进单间观察。里边有摄像头,要是没危险就可以跟大伙一起住了。
和小烂仔坐在一起吃饭,我们眼睛四处乱转。食堂在医院三楼,门口有保安拿电棍看着。饭是自助餐,吃多少盛多少,医院的病人和大夫都在这吃。盯着身边的病人,我发现他们每个人都瘦的可怜。女生中,也没有好看的姑娘,安灵儿似乎没来吃饭。
“安灵儿是危险病人?”吃了一口饭,小烂仔想了想问我。
“可能是吧,我们还得想招去五楼。”我对小烂仔说。
“杰哥,我来时用柳树叶子擦过眼睛了,我发现医院里根本没鬼。”小烂仔说。
听了小烂仔的话,我也觉得这医院很古怪。投不了胎的阴魂不少,我们晚上很容易见鬼。别说我们,就算正常人都有可能见到。但是在这阴气极重的医院,竟然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为什么这医院阴气这么重,可却连个鬼都看不见,这医院到底有什么秘密,又发生了什么?还有安灵儿,她在哪?
想了想,我走到一个还算正常的病人身边套近乎,“兄弟,你认识一个叫安灵儿的吗?”
“死了,她已经死了”病人回答的很干脆,继续安静的用勺子吃饭。
“死了?”听了他的话,我脸色瞬间变了。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来找安灵儿,她怎么会死?
呆呆的站起来,我怎么都无法接受安灵儿会死。想了想,我猜他是精神病,可能是骗我的。我走到一个大夫旁边问,“大夫,你认识一个叫安灵儿的吗?”
“你是她什么人?”大夫扬起头看我,神色有些古怪。
“我是她哥。”不想再装了,我只想快点找到安灵儿。
“她哥?”听了我的话,大夫神色更加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