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救我,救我”当门关上的一刻,表姐突然说话了。她似乎好了,眼中重新露出光彩。
“姐!”心里突然不安,我要冲门进去。
“你干什么?你姐被脏东西染上了。”三姑家亲戚拦我。
“你放屁,我姐明明是好的!”我急了,骂出了脏话。
“呵呵,那种东西最会骗人,你居然信了那东西?”盯着我的眼睛,三姑亲戚露出冷笑。接着,他索性让开说,“不想你姐出事,你便进去好了。不过我要提醒你,驱邪这种法事极为危险,小心你姐的魂与那东西一同不见了。”
一同不见了?
就看着三姑亲戚,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因为那种事我一点不懂,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不知道。
虽然三姑一直想害我,但是小洁婆婆叫我找她的。难不成,小洁婆婆也想害我?还是说表姐真的被脏东西附身了,刚刚跟我说话的不是表姐?
站在病房门口,我脑子又如一团乱麻。被她们搞懵了,我真的不知道该信谁才好。
正想着,屋内突然传来表姐的惨叫声。听到这声音,我连忙推门想进去。可推门时我才发现,病房的门已给三姑反锁了。
三姑,她是真的要害我表姐?
急了,我赶紧趴在门上向里看。门上有块玻璃窗户,从那能看见屋子里的情景。
只见病房中,表姐已给三姑绑在了床上。三姑手中拿着一块木板,正狠狠往表姐身上抽打。一边抽打,她一边恶狠狠的说,“你走不走?你走不走?”
在她抽打表姐时,那情形很像她抽打小王时的样子。听着表姐凄惨的叫声,我的心也搅成一团。我感觉三姑不是在害表姐,是真的为表姐驱邪。
“你走不走?你走不走?”伴随着表姐的惨叫声,屋子中还有木板子抽打表姐的声音。那声音铿锵有力,听的我都觉得疼。
在三姑抽打了表姐一会儿后,三姑喘着粗气看表姐。想了想,她又从身上拿出一把钢镚,拿着钢镚狠狠的往表姐身上砸。
而表姐被这些钢镚砸到后,叫的声音更惨了。她一边惨叫,一边大声对我说,“陈杰,陈杰,你到底在哪呀?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我要被这恶婆娘害死了!”
听着表姐的惨叫声,我的心也一颤一颤的。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撞门进去救表姐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表姐身体里那东西的谎话。因为刚刚表姐被木板打叫的都没那么惨,现在被钢镚砸了叫声却极惨。很明显,表姐现在不正常。那声音如三姑亲戚说的一样,是那东西在骗我。
随着三姑一下又一下的砸,表姐的声音终于越来越小了。当表姐没了声音后,我这注意到,三姑从表姐小指上解下一条红绳。
而表姐叫声太惨,这时走廊也围满了人。门打开,三姑叫我进去。我进去后,三姑让我把地上的钢镚全捡了。
她说钱经万人手,钱也是阳气最重的法宝。她要我把这些钱花了,一分都不许剩。这些钱刚刚驱赶了那些东西,现在上面沾满了霉运。
见三姑真的是救表姐,我连连点头。趴在地上捡了钱,发现钢镚足有一百多块。等捡了这些钱后,我没有走,看着脸色苍白的表姐。
“你放心去吧,我这次不会害你了。等你花光了这些钱后,再为你姐买些纸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要用钱打发了缠你表姐的东西。”
“三姑”听了三姑的话,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好心了。隐隐的,我觉得这事还是不对。
“呵呵,你还是不肯信我。”见我欲言又止,三姑叹了口气。接着,她又对我说,“刚刚我用来打你姐的,是年头很久的鞋拔子。我最先打她,是将她身上的魂魄震出来。我又用钱砸他们,是要他们受不了逃走。我用红绳系住你表姐的小指,则是要稳固她的魂魄。”
三姑就像我肚里的蛔虫一样,我想什么她都知道。待到她彻底解释清楚后,我这才安心不少。
看来,三姑是真的在救我表姐。有的人喜欢在手指上戴东西,想不到还有稳固魂魄的作用。
那么之前在我家掐我的女人,她手上也有一个和表姐一样的戒指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我突然恍然大悟。那种东西最会骗人,应该是她在离间我和表姐!
这次彻底相信三姑了,我发现三姑也没那么坏。可能之前的黑猫是巧合吧,她不一定是要害我。
口袋中和手上都是钢镚,我带着这些钱去外面花。将钱花光了后,我又在外面买了纸钱回来。
等我回来,表姐已经正常了。看着我,表姐虚弱的问我,“陈杰,她们是干什么的?”
“你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我问表姐。
“不记得了。”表姐摇头。
看着表姐手腕上包裹的纱布,我心疼不已。可惜了我表姐了,估计好后要留不少伤疤。哎,是我害了表姐。
在我和三姑说话时,三姑取了我买回来的纸钱。她在纸钱上写了几个名字,叫我拿到医院外的十字路口烧。等烧完后憋住气,一口气走回来,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话。
听了三姑的话我说行,我开始佩服她了。拿着纸钱,只见上面写了好几个名字。看着那些名字,我心里疑惑。怎么三姑知道那些人的名字,难道他们刚刚都附到了表姐身上?
阿九,东蛇,木玄,水宿,这些名字,都好奇怪。
“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能算出他们一部分八字。你拿了纸钱去烧了吧,回来你姐就好了。”拿起桌子上一瓶矿泉水,三姑喝了一口。接着,她噗的一声朝表姐脸上喷了一口水。
脸上突然沾了水,表姐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你这?”见三姑又往表姐脸上喷水。
“快去吧,你又不是我徒弟,我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你。”三姑又不耐烦了,语气不太好。
“哦。”见三姑这样,我心想她有她的道理吧。拿了纸钱,我向医院楼下走去。
在我下楼时,因为身上的血,有病人路过看我。看到他们看我我也没在乎,我拿着纸钱一直想心事。
我怎么想都想不通,三姑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这绝不是我太多疑,是本能的感觉。我就觉得,三姑突然对我好的事怎么也想不通。
然后拿着纸钱,我很快走出了医院。
我们所在的医院是市医院,外面花圈店不少。那些花圈店不是房子,是铁皮房弄的摊子。
因为又到半夜了,夜里看那些花圈店有些诡异。
想到三姑对我的交待,我突然开始紧张。她让我烧完纸憋住一口气往回去,千万不要回头,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话。从医院到十字路口有一百米,这还挺难的。不回头,大概是怕我肩上的火灭了吧。不跟人说话,这是什么意思呢?是怕我碰到那种东西?
大半夜的越想这些越紧张,虽然碰过不少怪事,但我还没碰过真东西。心里不由发紧,我一步一步屏着呼吸走到十字路口。
在十字路口处,有一堆刚刚烧过的纸钱。觉得晦气,我就去了稍远一点的地方。
拿着纸钱,我又看了眼纸钱上的字。接着,我啪的一声点燃了打火机。
噗,还没烧着纸钱,打火机自己灭了。
看到这情景,我觉得奇怪。正是三伏天,大半夜的根本没风。我左右张望两下,又点着了打火机。
噗,打火机又灭了。
这一次,我身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因为那打火机不是自己灭的,好像是给人吹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