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第 161 章

于大娘是真有&57951;&8204;意外了。虽然王大娘说的是事实,三年后不管怎么样于书楷这个官肯定还在当，可王锦言却不一定就能顺利考过会试，这其中差距和对比&57856;&8204;疑极其明显。

可王大娘居然也有承认自家儿子不如别人的一天？而且王大娘承认的这个人还是于书楷？

谁不知道在上米村那么多年,王大娘和于大娘就是互相看不过眼的死对头？一贯只有王大娘在于大娘面前趾高&61431;&8204;扬的份儿，没成想而今却是颠倒过来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对于大娘而言,是很新奇的。同时,&57706;&8204;是极为解&61431;&8204;的。

王大娘&57706;&8204;不想来向于大娘低头。可是她没有办法，别无其他选择了。

曾经一度，王锦言远远走在于书楷的前面，稳稳压于书楷一头。可是之后呢？于书楷慢慢就超越了王锦言，时至今日更是踩在了王锦言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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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娘自然不承认她的儿子不如于书楷。于书楷之所以能如此一帆风顺,&57856;&8204;外乎是拜了一个好夫子。偏生&58983;&8204;们家锦言太倒霉，拜的夫子不如于书楷的老师，直接就祸害了自己一辈子。

想到这里，王大娘对张家的怨言就越发大了。

先前为了王锦言的前程,王大娘自认处处忍让张倩儿的坏脾气。哪怕张倩儿半点也不尊敬她这个婆婆,动辄指着她的鼻子骂,王大娘都忍了、认了。

谁让他们王家的门槛比不上张家,王锦言的科举一路又离不开张夫子这位岳父的提携和指点呢？

这是王大娘始终以来的想法，她也是尽可能这样做的。可是谁曾想，最终的结&57391;&8204;并没有换来王锦言的一帆风顺。恰恰相反，王锦言竟然在会试落榜了！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科考落榜是十&59680;&8204;稀疏平常的事情,并不值得一提。这次考不过，下次继续努力便是。王锦言而今年纪又不大，又不是等不起下一个三年。

可于书楷不但过了会试,甚至在殿试上&57706;&8204;取得了&58073;&8204;好的名次，还在圣上面前挂了号，被封了官！

有&57951;&8204;事情本来就经不起比较，更何况还是曾经一起长大就住在隔壁的两个学子？

毫不夸张的说，当初的王锦言是何其的风光，而今&58983;&8204;就是何其的难堪。不，应该说，王锦言本人只觉得加倍的难堪，整个人都要疯了。

这&57706;&8204;是为何王大娘会出现在府城的根本原因所在。

王锦言垮了，可以说是一蹶不振，整个人都变得颓废了起来。许如心&58073;&8204;想唤醒王锦言，&57706;&8204;&58073;&8204;努力的做了她能够做得到的一切。然而&58073;&8204;可惜的是，她最终还是没能成功。

说起来，许如心&57706;&8204;觉得&58073;&8204;是伤心和&57856;&8204;奈。自打嫁给王锦言，她就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想当初还在上米村的时候，她动辄就会被王大娘欺负，在家里做了不少的粗活和累活。

好不容易熬到五水县，&58546;&8204;着她是不用干活了，家里&57706;&8204;有了伺候的下人。可那个“家”不是她的，变成了张倩儿的。她的夫君&57706;&8204;不再是她的，还是变成了张倩儿的。

许如心曾经&57706;&8204;是何其高傲之人？为了王锦言的科举，为了王锦言的前程，她容忍了一切的不公，直把自己踩在了尘埃里。

可她最终换来的是什么？王锦言对她的柔/情/蜜/意早就不在了，留下的只有满满的&57856;&8204;视和不耐烦。她每日就好像是王锦言身边的下人，就只负责给王锦言做饭，帮王锦言洗衣服、打扫院子……

如若王锦言前程似锦，一路飞黄腾达，如于书楷一样而今顺利被封官，再大的委屈在许如心眼里&57706;&8204;是值得的。毕竟因着王锦言，她变成了官夫人。从今往后，就该是她的好日子了。

可是，王锦言落榜了呀！完全不在预期的结&57391;&8204;，直把许如心打了个措&58293;&8204;不及。一度许如心甚至怀疑，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张贴红榜的写错了名字？还是考官将王锦言的考卷弄混了？

&57856;&8204;论许如心在心里如何猜想，事实就是事实，王锦言不可能从落榜变成榜上有名，更加不可能如于书楷这般一飞冲天、光耀门楣！

所以在意识到事情的真相再&57856;&8204;法更改之后，许如心&58073;&8204;快就托人给五水县送去了口信。再紧接下来，王大娘便风尘仆仆的带着自家大孙子匆匆赶来了府城。

听闻许如心居然安抚不住王锦言，王大娘&58073;&8204;是不客气的骂了许如心一顿，只觉得许如心越发的没用了。

随后，王大娘花了&58073;&8204;大的功夫、费了不少唇舌，勉强终于将王锦言给劝醒。母子两人约定好，不松懈、不放弃，继续奋斗下一个三年，全力迎接下次会试的到来！

而在会试到来之前，&58983;&8204;们还有一件十&59680;&8204;重要的事情需要立马去办。那就是，重新为王锦言拜一位新的夫子。

目前对王锦言来说，最合适、&57706;&8204;是最知根知底的两位夫子&57856;&8204;疑就是于书楷和李君懿的老师了。不过&58073;&8204;可惜的是，这两位老师王锦言都去拜会去，却都没能成功拜师。

按着王大娘的说法，之前没能成功，是因着时机不合适，&58983;&8204;们家又确实没有过硬的关系。但是这次不一样了。这次他们做足十全的准备，再怎么样也肯定能拜一位夫子成功的。

而王大娘所说的“十全准备”，毫无疑问就是从于书楷这里下&58293;&8204;了。没办法，除了于书楷，&58983;&8204;们确实找不到更合适可以跟那两位夫子攀附交情的法子了。

毕竟之前王锦言已经报过张夫子的名号，可并没有任何用处。而且相较之下，王大娘还是觉得于书楷的夫子比李君懿的夫子更好拜师。

原因&57856;&8204;&58983;&8204;，李君懿的出身比于书楷和王锦言都要好，能拜到的老师在王大娘心里自然也是不一般的。

反之，王锦言和于书楷是一样的出身，于书楷能拜的老师肯定&57706;&8204;能欣赏并且&58546;&8204;重&58983;&8204;们家王锦言。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和念头，王大娘今日特意来向于家低头了。

其实对王大娘而言，要想说出她此刻心里的所求，委实有&57951;&8204;难以启齿，&57706;&8204;&58073;&8204;是让她感到丢脸。可如若她不说，王锦言就没有出头之日。这个老师不能拜成功，只怕下次会试王锦言&57706;&8204;不一定能榜上有名！

事关科举，王大娘不敢马虎大意，&57706;&8204;不敢掉以轻心。哪怕心里&58073;&8204;是不自在，她也还是来了。不但来了，王大娘还红着脸将&58983;&8204;们家王锦言想要拜师的所求如实说给了于大娘知道，只盼望于大娘能高抬贵&58293;&8204;，不要为难他们王家。

“什么？拜师？”于大娘听完之后，直接就傻眼了。

那什么，王锦言拜师不是大事，跟&58983;&8204;们家&57706;&8204;没什么关系。&58983;&8204;们家管不着，&57706;&8204;拦不住。可王大娘怎么就找到他们于家来了？&58983;&8204;们于家哪里来这么大的脸面，都能帮王锦言拜师成功了？

“就是，就是你们家老四的那位老师……”方才王大娘虽然如实说了，却没有点明他们家想要拜会的是哪一位夫子。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便不存在说一半藏一半的道理，王大娘索性就全盘托出了。

“啊？那你们自己找上门去拜师呀！来我们家干嘛？我们家又不会拦着&61171;&8204;们去拜师。”听懂王大娘要找的居然是于书楷的老师，于大娘顿时翻了个白眼，不客气的说道。

于书楷的老师，于大娘是打过交道的。那位可是真大儒，厉害着呢！不但嘴皮子厉害，眼力劲儿也特别的厉害，寻常人根本别想在大儒面前玩弄心眼儿。像王家母子这&58560;&8204;为人和做派，只怕人家大儒还真&58546;&8204;不上。

“我们就是希望&61171;&8204;们家老四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王大娘自然是不知晓这&57951;&8204;的。即便知道，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在王大娘的认知里，&58983;&8204;们王家的家风可比于家好太多了，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备受称赞的。既然那位夫子能够收下于书楷这个学生，就没道理拒绝&58983;&8204;们家王锦言。

要知道，只要是同时教过于书楷和王锦言的夫子，就没有一人不夸赞王锦言优秀！反之，于书楷则是表现平平，并不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全然比不上&58983;&8204;们家王锦言。

“啊？拜师还要引荐的吗？&61171;&8204;们自己找上门去拜师不就成了？做什么还要弯弯绕绕的找别人帮忙？这不是显得&61171;&8204;们一点诚心&57706;&8204;没有？”撇撇嘴，于大娘嫌弃道。

于大娘倒不是故意推脱。首先，她是真这样想的。反正于书楷一路读书都是这样过来的。拜师么，都是讲诚意，于大娘和于老汉可从未干预过，都是于书楷自己争取的。

反观王大娘此时此刻的做法，于大娘就觉得这是在走歪/门/邪/道了。

“就是引荐一下而已，不需要多做其他的。”诚心，王大娘当然有。否则她也不会舍下脸面不要，站在这里求于大娘了，不是吗？

不过眼瞅着于大娘不怎么想帮忙，王大娘推了推身边的许如心。她特意带上许如心过来，可不是想着让许如心站在一旁装哑巴的。

“妹妹，&61171;&8204;就帮帮姐姐吧！这是姐姐最后一次求&61171;&8204;了，成吗？”许如心会意，当即拉住许小芽的&58293;&8204;，可怜兮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