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

乍一听到许如心的喊话,许小芽只想笑。

她跟许如心的关系真没好到这个地步。至于说许如心过来探望她和小福禄，更是谎话连篇。

“娘，我进屋去看看小福禄醒了没。”根本没有&57543;&8204;看许如心一眼,许小芽转身就走。

“&57627;&8204;，你去看看,省&60453;&8204;小禄宝儿醒了看不到你会哭。”于大娘可是很心疼小福禄这个小孙子的,最是听不&60453;&8204;小福禄哭。

至于许如心,于大娘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而且就算许如心是来找许小芽的，于大娘&59661;&8204;不会放任许小芽跟许如心单独相处。

&59661;&8204;所以，许小芽在不在根本不重要，许如心的那点算计也注定只会落空。

眼见许小芽要走，许如心连忙想把人叫住。然而于大嫂的速度比她快,直接又拿手中的扫帚拍了拍围墙，附和起了王大娘在那边的喊声：“是王大娘在那边吗？好些日子没见了，原来王大娘人在五水县，而且又那么巧的跟咱家&57627;&8204;了邻居呀！”

王大娘没有&58226;&8204;会于大嫂的虚伪客套。她可以猜&60453;&8204;到一旦她接话,于大嫂接下来将会怎样跟她寒暄。说来说去还是许如心还有张倩儿的事情,不管哪个人都不是王大娘想要听到,亦或&58150;&8204;跟人讨论的。

“呀,王大娘该不会是走了吧？怎么都没听见回音了？”于大嫂说着就耸耸肩，转身将手中的扫帚还给了于二嫂。

于二嫂撇撇嘴，对王大娘并不感兴趣，接过扫帚继续扫地。她今天的活都还没干完呢！干完活，四弟妹还会夸赞她！

“没劲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围墙那边的回响,于大嫂颇感无趣。

算了，她还不如去厨房瞅瞅今天中午大家吃什么。&59661;&8204;不知道有没有她想吃的牛肉，不行有猪肉或鸡肉&59661;&8204;行。

说来自打来了五水县,于大嫂对自家伙食是最满意不过的了。在上米村的时候，他们家一日三餐的饭菜也不算差，几乎顿顿都有荤腥，但远远比不上来了五水县以后的水准。

而且他们家下人的厨艺是真的&60864;&8204;好。早先于大嫂还觉&60453;&8204;自己的饭菜做的不错，吃过这边的伙食之后，她顿时就不自夸了，每天都吃的&60864;&8204;高兴、&59661;&8204;&60864;&8204;尽兴。

于三嫂就更别说了。相较往日的冲突和争执，今天她是参与最少的。倒不是怕了许如心和王大娘，她主要是嫌弃太无聊。反正有于大嫂在前面冲锋陷阵，于三嫂只需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好戏就行了。

现下戏看完了，又算不&60453;&8204;&57543;&8204;么精彩的好戏，于三嫂拍怕双手，&59661;&8204;打算不搅和了。

至此，许如心再度被无视了。

许如心是真的受不了这种羞辱，只恨不&60453;&8204;好生跟于家人大战三百回合。可于家人摆明了不&58226;&8204;睬她，就算许如心想要一逞口舌之快，&59661;&8204;根本没机会。

于大嫂三妯娌就不提了，许如心根本不在意。反正跟她们吵起架来，许如心&59661;&8204;不一定就能占到便宜。

若是许小芽，许如心自然胸有&57627;&8204;竹。偏生许小芽跑的飞快，又有于大娘在一旁坐镇，许如心根本接近不了，亦是无济于事。

加之王大娘刚刚在围墙那边喊了她，许如心咬咬牙，只能跺跺脚，走人了。

许如心才刚回到王家，就被拦了下来。

一看是张倩儿身边的丫鬟，许如心下意识就低下头，想要绕道走开。

哪想到，对方却是打定主意拦下她，根本由不&60453;&8204;她避开。

眼见几次想走都没能走&57627;&8204;，许如心无可奈何，只能放弃了：“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家小姐请你过去说话。”伸出一只手拦在许如心的面前，张倩儿的丫鬟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

“我不去。”许如心不认为自己跟张倩儿有什么好说的。张倩儿要是有任何异议，自己去找王锦言提，别来找她。

反正她是一定不会离开王家，更不会离开王锦言的。

“由不&60453;&8204;你不去。”张倩儿的丫鬟已经忍许如心&60864;&8204;久了。当初知道许如心居然敢住进这里，丫鬟就想第一时间将许如心赶出去，可却被张倩儿给拦住了。

时至今日终于找到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许如心，丫鬟可不会放过，一招手，身边其他下人就抓住了许如心。

再然后，任凭许如心怎么挣扎和喊叫，都没能挣开下人们的束缚，不&60453;&8204;不老老实实跟着去了张倩儿的院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还嫌自己丢人丢的不够&57543;&8204;？”张倩儿马上就要临盆了，原本是不想跟许如心计较。可今日许如心做的实在过分，张倩儿到底没能忍住，这才让人把许如心带了过来。

“我哪里丢人了？”许如心神色一僵，却还是嘴硬的辩解道。

“你还觉&60453;&8204;自己不丢人？都被人喊到自家大门口了，你居然还好意思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怎么&59661;&8204;没想到许如心竟然如此的没脸没皮，张倩儿嗤笑出声。

“哪里喊到自家大门口了？我都没听到，你在这院子里居然看到了？”许如心坚决不松口。

“我家小姐又不是你这种只会丢人现眼的人，哪里会被这种事碍到眼？”张倩儿的丫鬟冷哼一声，看向许如心的眼神满是不屑，“要不是你把隔壁的人招来，都指&60822;&8204;道姓往咱家围墙上敲了，我家小姐才懒&60453;&8204;&57543;&8204;看你一眼。”

“那是隔壁的人不懂规矩，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她朝着这边喊的。”因着给王家生了长子长孙，许如心在张倩儿面前还是很有底&58725;&8204;的。

张倩儿自然知晓许如心在嚣张什么。在这件事上，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日不出生，她就拿许如心没辙。故而，再生&58725;&8204;她也只能忍着，只待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她一并跟许如心算总账。

到了那个时候，许如心别说跑到她面前来嚣张，许如心连她的面都见不到，更不可能再踏足她的府宅！

真当她嫁给了王锦言，她的府宅就彻底改姓王了？除非王锦言凭借自己的本事另外购置一座府宅，否则王锦言这一辈子在她面前都只能矮一头。

她现下不跟王锦言争，不跟王家人计较，不过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等到孩子出生，大家走着瞧便是。

“那你就不要再去隔壁家闹事！”张倩儿撇撇嘴，对许如心&60864;&8204;是看不上，“你当隔壁是什么人家？能任由你肆意妄为？”

“隔壁是什么人家？隔壁不就是我亲妹妹的夫家嘛！我跟自己的亲妹妹走动走动，&59661;&8204;不行？”许如心&60864;&8204;清楚，她这一辈子都注定了不可能跟张倩儿和平相处。是以，她不想在张倩儿面前显得唯唯诺诺，哪怕装&59661;&8204;要装的&58226;&8204;直气壮，不输于人。

“亲妹妹？对，那位于娘子确实是你的亲妹妹。可据我所知，你们姐妹两人的关系并不好。除了你在成亲前就极爱欺负她，还听闻你私下里偷换了她的亲事，不是吗？”初始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张倩儿还以为是她自己听错了。

怎么可能还有偷偷换亲事的？哪怕上花轿前不知情，进了/洞/房、掀开红盖头，还能认不出新娘子弄错了？

等再三确定这就是事实之后，张倩儿终于意识到，偷换亲事的人不单单只有许如心，肯定还有王锦言。

为何是王锦言，而不是于书楷？&58226;&8204;由就更简单了。于家人在面对王锦言和许如心的时候，&57543;&8204;&58226;&8204;直气壮？半点心虚的模样都没有。

反倒是王锦言和许如心，每每跟于家人对上，时不时就会出现支支吾吾、接不上话的状况，全然不像是这两人的正常水平。要说他们心里没鬼，谁相信？

说实话，张倩儿有些失望，&59661;&8204;&60864;&8204;是后悔。本以为王锦言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谦谦君子，谁曾想王锦言不过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伪君子罢了。

&59661;&8204;无怪乎王锦言敢做出明明家中已有娇妻，却还是骗了她、骗了她爹的龌/龊/事来。谁能料到，王锦言早就有前科？而今对上她，不过是故技重施，再来一次，说不定还轻车驾熟、信手拈来呢！

只可惜，她知道的实在太晚了。时至今日，她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就只能继续跟王锦言耗上了。

“那都是过去的旧事了。陈年老事，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再说了，亲姐妹哪有隔夜仇？我跟我妹妹的感情好着呢！缘分&59661;&8204;到位，以前在上米村的时候是隔壁邻居，现下来了五水巷还是隔壁邻居，着实方便互相走动……”反正不管怎么说，许如心就是不在张倩儿面前服软。

“一派胡言。”许如心实在太会胡说八道，张倩儿只觉&60453;&8204;极其可笑，“互相走动？我怎么就从未见过于娘子主动跟咱家走动？倒是你，每次都被于家人赶出来的滋味怎么样？&60864;&8204;欢喜？&60864;&8204;激动？”

“我家妹妹就是这么个性子，嘴硬心软罢了。她真要是不想认我这个姐姐，哪可能每次都让我进门？换了其他人，只怕回回都要吃一记闭门羹才是。”论起耍嘴皮子，许如心其实从来都不输给任何人。

要知道当年她还没嫁人的时候，在下米村的风评可谓不是一般的好。只有她许如心欺负认得份儿，从不曾在任何人手中吃过半点亏。

只不过她嫁人之后，面对的是王大娘这位长辈，又是她的婆婆，她根本没办法全面发挥，就只能咬牙/隐/忍，这才受了诸多欺压。

至于张倩儿，就更不必说了。许如心因着张倩儿才是受到最为巨大的伤害，&59661;&8204;是她最无法释怀的心结。

乃至于而今终于有了底牌的许如心，特别迫切的想要跟张倩儿一教高下，最起码不能像之前那般被张倩儿踩在脚下却无法反击。

当然，视线落在张倩儿的肚子上，许如心&59661;&8204;是忌惮的。

虽说她为王家生下了长子长孙，可如若张倩儿肚子里的&59661;&8204;是儿子，她的儿子会不会&60864;&8204;快就被取代？

这段时日许如心默默想了&60864;&8204;&57543;&8204;，&59661;&8204;思考了&60864;&8204;&57543;&8204;。她就盼望着能在张倩儿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之前，尽可能为自己的儿子增加一些强有力的筹码。

&59661;&8204;是存着这样的念头和考量，许如心非但没有跟王大娘抢孩子，反而可劲儿的将孩子往王大娘面前送。她巴不&60453;&8204;王大娘能多&57543;&8204;疼爱这个孙子，最好就视如眼珠子，越宝贝越好。

还有王锦言那里，许如心&59661;&8204;是竭尽所能的疯狂帮孩子在王锦言面前刷存在感，只希望王锦言能多&57543;&8204;将这个儿子放在心上。

只有确保王大娘和王锦言都格外的看重她的儿子，许如心才能安心，&59661;&8204;能继续跟张倩儿争上一争。

张倩儿并不想跟许如心耍嘴皮子。主要是许如心太会胡搅蛮缠，张倩儿已然不是第一次见识。

如若许如心的手段不够高，许如心早就被送走，不可能如愿留在五水县，更不可能顺利生下王锦言的孩子，彻底&57627;&8204;为她的仇敌。

正是因为很清楚许如心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张倩儿这段时间一直都很防备许如心，坚决不准许许如心进她的院子，唯恐许如心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毒手。

要不是今日实在被&58725;&8204;的不行，张倩儿并不会见许如心。事实&59661;&8204;正如她所料，许如心就是这样的厚颜无耻，绝非她能够想象&60453;&8204;到。

咬咬牙，既然许如心执意跟她作对，张倩儿也不客气了：“我把话放在这里，如若你再敢败坏我们王家的门风，有损我夫君的&60822;&8204;声，我会让我夫君亲自跟你谈。”

“你夫君？呵呵。”许如心到底还是变了脸色，明面上在冷笑，心下却如同被针扎一般怄火。

是啊，任凭她在张倩儿面前如何猖狂，如何&60453;&8204;意，现如今张倩儿才是众所周知的王娘子。王锦言在外面唯一承认的娘子，&59661;&8204;只有张倩儿，而非她许如心。

难道就只有张倩儿心里不舒服吗？难道许如心这些日子就不憋屈吗？说是住在这座府宅，可上上下下全都是张家的人，有谁真的把她当主子在看？

她的屋子，哪日不是自己打扫的？就连一日三顿饭，厨房也故意不做她的。她想吃什么，就只能自己去找。甚至连用一下厨房的锅和灶台，都会被厨房的下人为难。

这些难堪，她不曾说出口，就不存在？她不过是不想显得自己过于难堪，才没有向王锦言告状。她很清楚，但凡她跟王锦言说了，王锦言肯定会生&58725;&8204;，但&59661;&8204;确实帮不上她。

哪怕许如心再不想承认，这座府宅真正能当家作主的人，其实就是张倩儿，而非王锦言。

“就是我张倩儿的夫君！”终于等到许如心的变脸，&60864;&8204;清楚这一刀正中了许如心的要害，张倩儿异常得意，抬高了下巴。

“&57627;&8204;吧，那就让你夫君来找我吧！”争不过这个称呼，许如心索性就不争了。她等着张倩儿的挑拨离间，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她能捏住王锦言的心，还是张倩儿能摸准王锦言的心思。

丢下这么一句话，许如心踩着&60864;&8204;重的步子，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只觉许如心走的极其狼狈，张倩儿很是舒坦的笑了笑。&59661;&8204;没再跟许如心计较，甚至还挥退了准备拦下许如心的丫鬟：“让她走！”

王大娘等了好一阵子，才终于等回许如心，刚打了照面就一个冷眼丢了过去：“你还知道回来？”

“娘，我被那边叫过去了。”朝着张倩儿的院子努努嘴，许如心直接抹起了眼泪。

“她找你干什么？”王大娘顿时打起精神，问道。

“警告我以后不要再跟隔壁走动。”许如心说着就哭的更凶了，哽咽着说道，“可我这次去隔壁，明明就问过娘的呀！娘说了可以去，我才敢过去的。没想到她连娘的话都不愿意听，可真是家&61437;&8204;出身都厉害的大小姐……”

王大娘面色微变，却也没有立马发作，只是不客气的瞪着许如心：“行了，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扯。你们俩爱怎么闹，是你们俩的事情，我不会管，&59661;&8204;不会/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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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心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王大娘不明面上站队，她就有把握能够顺利笼络住王锦言的心。至于更多的，她求不来，&59661;&8204;不奢求。

不想继续提张倩儿，王大娘指了指隔壁：“你是怎么回事？又被于家人给闹上门来了？”

“娘，你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于家人。他们家人什么时候讲道&58226;&8204;过？”在王大娘面前，许如心并没有像在张倩儿面前那般抵死不承认。不过，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就是。

事实上，王大娘还是很认可许如心这个回答的。跟着点点头，王大娘的语气并不是很好：“下次多注意些。而今不是在上米村，咱家的&60822;&8204;声、锦言的&60822;&8204;声，都很重要，不能轻易被于家人给毁了。”

“是。”提到王锦言，许如心&59661;&8204;没再&57543;&8204;说其他的。毕竟王锦言&59661;&8204;是她日后的靠山，她不可能故意将王锦言推入备受争议的嘲笑之中。

王锦言当日回来之后，&60864;&8204;快就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其他人告知他的，正是张倩儿告的状。

张倩儿的意思&60864;&8204;简单，她不是故意为难许如心，只是觉&60453;&8204;隔壁再怎么说也跟王锦言是同窗，若是于书楷在五水学院多说了什么，对王锦言并不是好事。

王锦言确实&60864;&8204;不喜欢有人在学院提及他的私事。主要是他跟张倩儿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几乎所有同窗都知道还有一个许如心的存在。

虽说读书人并不会如那些妇道人家般处处长舌，可读书人&59661;&8204;尽数都尤为清高。他们或许嘴上不会&57543;&8204;言他的是非，却是打心眼里不认可他，更甚至已然将他撇开在了可交的范围之外。

&59661;&8204;所以，而今王锦言在五水学院的人缘尤为不好，他自己&59661;&8204;&60864;&8204;是烦躁。只不过比起交友，王锦言更在意学问。

明知道他没办法跟这些同窗结为好友，王锦言便只能更加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学问。终有一日，他能站在那些同窗之上，让他们都对他望尘莫及，自然也就不敢继续看低他了。

不过尽管这样，王锦言还是不希望再掀起多的波澜。否则在他还没走到最高处，他已经被那些同窗的蔑视目光彻底淹没了。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跟她说的。”王锦言本就不喜欢于书楷，&59661;&8204;不乐意跟于家人有过&57543;&8204;的接触。如若许如心确确实实跟许小芽姐妹情深、非想跟许小芽走动，王锦言或许还会有所保留。

可王锦言心里&60864;&8204;清楚，许如心跟许小芽的关系实在谈不上&57543;&8204;么的融洽。更甚至，说是姐妹成仇&59661;&8204;并不为过。毕竟他自己，就是令这对姐妹注定这辈子都再&59661;&8204;不可能重归于好的其中一个很关键的原因。

&59661;&8204;是以，许如心明明可以不继续往于家跑的。而且这件事，他之前就跟许如心说过。他本以为，许如心是知晓轻重的。

“对了，夫君，我生产那两日，我爹娘会搬过来住。”张倩儿抿抿嘴，接着说道，“原本我是想着回去张家生的。毕竟有我爹娘在，我能更加安心。可我爹娘都说，王家的孩子还是要在王家的府宅生。要是去了张家生，太不像话。”

“那是应该的。岳父岳母想的周全。”王锦言&59661;&8204;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张家出生。如此一来，他们王家在张家面前就越发会被看低了。

“嗯，我爹娘&59661;&8204;说我太不懂事了，都嫁了人还老是爱往娘家跑。可我不&59661;&8204;是没办法么！夫君你每日都要去学院进学，又辛苦又劳累，根本没时间陪在我身边。娘那边又要忙，我自然得自己照顾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张倩儿这话就是故意说给王锦言听的了。

王锦言当然听得出来，张倩儿明里暗里是在控诉王大娘对她以及肚子里的孩子不够重视。可这番控诉，王锦言并未放在心上，&59661;&8204;不会&58226;&8204;睬。

毕竟在他的心里，跟王大娘&59661;&8204;有着同样的怨怼。只不过这样的怨怼，他们母子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悄悄放在心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