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婆……我瞪大了眼睛,现在好像每一件事情,都能跟三界的纷争扯上了关系来,原来那宵婆不仅与幽冥蚁后交好,与这来路不明的神秘花婆婆,居然还是姐妹?
“老婆子与宵婆的关系,是谁人告诉你的?”花婆婆暴怒难当,道:“这么说来,你调查的清清楚楚,还是想着无事生非,与老婆子为难么?”
龙井忙道:“花婆婆,您这个可是误会了本神了,本神也是一片好心,想着要帮帮花婆婆的。”
“你要帮老婆子?”花婆婆狐疑的望着龙井,道:“老婆子可不相信你!宵婆此前可还说过,你曾经与她为难,宵婆这一死,你不是更称心如意么?”
龙井打了一个“哈哈”,道:“这您可便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须知那宵婆虽说孤僻了些个,但与本神素来那也不曾有甚么深仇大恨,一些个小打小闹的,无伤大雅,也无所谓,可是偏生这蓝月一来,又是与人间的帝王相互来往,又是与那冥界闹些个纠缠,弄的本神烦不胜烦,前一阵子,还跑了来,与本神说什么想着共谋大事,本神简直是……”
“瞧你这么说,你跟那个蓝月也颇为不对付了?”花婆婆狐疑的望着龙井,道:“不想那蓝月,也是这般的腹背受敌……”
龙井忙打蛇随棍上,连连点头,道:“哎,可不是么!人缘不佳,人缘不佳!对了,花婆婆,说起来,您可知道宵婆是怎么死的?不是说与九尾狐家族脱不开关系么?怎生您却一门心思,要寻蓝月报仇?”
花婆婆哼了一声,道:“欲盖弥彰的法子,谁看不出来?那蓝月,以前在那香片出走了之后,倒是与宵婆一道齐心合力,平稳妖界,可是宵婆上了妖界之主的位子,便成了出头的椽子,可倒是好了,蓝月可不趁着这个机会,一石二鸟,将那宵婆,也弄的行踪不明了?其实那个时候,宵婆还没有死。”
“啊,原来如此,”龙井眨眨眼睛,问道:“那个时候,关于宵婆的下落,众说纷纭,难不成,那宵婆是寻了您来了?”
花婆婆叹了口气,道:“这倒是不错,既然事情说道了这个份上,老婆子也便没甚么可隐瞒的了,宵婆,终究还是斗不过那蓝月的心计。依我看,八成是给那蓝月骗回去,送了命,可恨蓝月为着嫁祸到了那九尾狐的头上,居然还将宵婆的头颅挂在了妖界,只为着撇清楚,自己与宵婆之死没有关系,可笑的这个苦肉计,也是给老婆子看穿了!”
“若说是苦肉计,这倒是也可想而知,”龙井便说道:“因着将宵婆的头挂在了妖界,对蓝月来说,可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不过,看着花婆婆这般的言之凿凿,难不成,花婆婆是得到了甚么确切的消息不成?”
花婆婆眯起了眼睛,道:“那是自然,你想,这三界之中,能将宵婆害死的,能有几个人?那九尾狐家族的故主香片,也有这个能耐罢?你说,她与这件事情又会不会有所关联?”
龙井一愣,道:“这个么……自然屈指可数,没有几个了,九尾狐家族的香片,却是有这个能耐的。怎地,那香片,果然也与这件事情有关么?”
花婆婆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因着这件事情,也不是自别处打探出来的,是那香片,亲自告诉我的。”
“香片与您还有来往?”龙井一副头痛的样子:“哎,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居然将您也给牵扯其中。”
“你这话,我也听得明白,”那花婆婆咧嘴一笑,道:“老婆子知道,你是那香片的心上人。”
“花婆婆,这话可不能乱说,”龙井忙道:“本神若是那香片的心上人,冥界二公子夏忘川算是个什么人?”
“那个婚约,我听说是为着气你,一个权宜之计,谁知道,你倒是也狠心,居然便顺水推舟,祝他们一个百年好合。”那花婆婆望着我,笑道:“这定情信物犹在,只可惜,那当年的郎情妾意没有了。”
龙井笑道:“花婆婆也这般的爱开玩笑,说实话,本神早与那香片再没了瓜葛,过去的事情,便是是过去的事情,本神早已经忘记了。”
“是么……”花婆婆道:“自古以来,都是痴心女子薄情郎,再没错。”
“嚯嚯嚯……”龙井笑道:“花婆婆咳嗽将这话题给越扯越远了,说着好端端的宵婆,怎地扯上了香片与本神那些个过往来?这也没什么意思,这么样说,事情是香片与您说的?”
“正是,”花婆婆道:“你说,香片既然不认,除了蓝月之外,只剩下天界和冥界的几个仙人能动宵婆,可天界与冥界,素来是严守着三界的禁忌,断断不会为着这件事情胡乱伸手的,与宵婆有利害关系的,除了蓝月,还能有谁?”
龙井眨眨眼睛,道:“难道您对那香片,倒是深信不疑的?您不曾想过,香片是骗您的,不过是想着,让您与那蓝月鹬蚌相争,她自己坐收渔翁之利,重新入主妖界?”
“香片一行妖怪,已然给冥王爷下了死令,哪里那么容易重回妖界的,”花婆婆咬紧牙关,道:“这件事情,我看便是蓝月做的!”
“哎呀,无凭无据。怎能这样武断?”龙井道:“幽冥蚁后与太平猴魁,难不成也与您在同一个阵脚上?本神还道他们两个,谁能请的动,原来居然是花婆婆邀请来的。自然,本身早该想到,也只有花婆婆,有这个面子。”
“哼,”花婆婆道:“现如今,你嘴里抹蜜也没用,老婆子,便要给宵婆报仇!这件事情,你若是插手,那就别怪老婆子翻脸不认人了。”
“花婆婆讲义气,谁人不知,说人不晓?”龙井道:“可是倘若正是因着这个义气,给人利用了,只怕倒是有损您的声望……”